谢谢这位大大的支持！！
\[正文内容\]
训练室的蓝光像一盏不眠的灯，在深夜里格外刺眼。王俊凯站在门外，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推开。他听见里面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还有张极压低的说话声。
"朱志鑫，你记下来了没？第三列数据是关键。"
王俊凯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张极正蹲在地上捡文件，听到声响猛地抬头。他的手指还抓着纸页的一角，指节发白。朱志鑫站在电脑前，平板还举在半空，屏幕上的Excel表格还没来得及关闭。
"你们在干什么？"王俊凯的声音很轻。
张极慢慢站起来，手里的文件散了一地。他弯腰去捡，动作有些僵硬："俊凯哥……"
"别捡了。"王俊凯走到电脑前，看了一眼屏幕，"评分权重分配表？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朱志鑫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在后勤部打印的时候看到的。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训练计划表……"
"你以为？"王俊凯打断他，"你们知道这是违规操作吗？"
张极突然笑了："违规？俊凯哥，你知道评分标准里有一项叫'忠诚度评估'吗？"
王俊凯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重点。"
"公司给每个练习生都设了淘汰系数。"张极指着屏幕，"体能、才艺、人气、服从性……每一项都有不同的权重。但最要命的是，这个系数是动态调整的。也就是说——"他停顿了一下，"我们随时可能被淘汰。"
"所以你们就想自己查清楚？"王俊凯的声音冷了下来，"用这种方式？"
"不然呢？"张极抬起头，"你让我们等？等你和王鹤棣喝完茶，再告诉我们谁会被淘汰？"
王俊凯的手握紧又松开："你们被监控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角落有个红点在闪。"
朱志鑫的脸色变了："那怎么办？"
"关机。"王俊凯直接拔掉插头，屏幕瞬间黑了下去，"文件烧掉，平板格式化。明天开始，谁也不准提这件事。"
"俊凯哥！"张极的声音突然拔高，"你总是这样，遇到问题就让我们闭嘴。可我们怕啊！你知道我们有多怕吗？"
王俊凯看着他，眼神平静得让人心慌："怕什么？"
"怕被淘汰，怕被替换，更怕……"张极咬了咬嘴唇，"怕我们努力了这么久，连重新来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回吧。"王俊凯转身往外走，"明天还有训练。"
朱志鑫犹豫了一下："俊凯哥，对不起……"
王俊凯的脚步没停："回去睡觉。"
训练室的门关上时发出一声闷响。张极站在原地，盯着地上散落的纸片。朱志鑫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默默地蹲下身，开始收拾文件。
天台的风比想象中更大。王俊凯靠着栏杆，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张极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站在他身后两米远的地方。
"俊凯哥，"张极开口，声音有些哑，"你还记得第一次带我们训练的时候吗？你说过，只要我们肯努力，就一定能留下。"
王俊凯没有回头："我记得。"
"可现在……"张极苦笑了一下，"现在连努力都不够用了，对吗？"
"规矩不是这么定的。"王俊凯的声音很轻，"是你哥哥定的。"
"所以我才不明白。"张极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你要护着他？明明你也知道，他在逼我们。"
王俊凯转过身，月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比平时更冷："因为他是我哥哥。"
"可他不是我们的哥哥。"张极的声音突然拔高，"他是来监视我们的！"
"够了。"王俊凯的语气不容置疑，"回宿舍。"
"你不配当我们宿舍长。"张极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王俊凯伸手拦住他："你说什么？"
"我说——"张极抬起头，眼睛通红，"你不配当我们宿舍长。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们。"
王俊凯的手还搭在他肩膀上，指尖微微发抖。张极以为他会骂他，或者动手。但他只是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你觉得我在乎什么？"王俊凯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觉得我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怎么对付你们？"
张极没说话。
"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检查监控有没有漏看的异常情况。"王俊凯继续说，"中午吃饭要看你们有没有偷偷藏零食，晚上查房要确认每个人都在床上。你以为这些很容易吗？"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们？"张极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要让王鹤棣……"
"因为我没得选。"王俊凯打断他，"就像你们现在也没得选一样。"
"我不信。"张极摇头，"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王俊凯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累。他想起小时候，王鹤棣也是这样，站在楼顶问他："你觉得赢容易吗？"
那时候他不懂。现在懂了。
"回吧。"他说，"明天还要加练。"
张极站在原地，看着王俊凯往楼梯口走。他的手还在发抖，但脚步很稳。
"咔嚓。"
细微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王俊凯猛地转身，看到天台水箱后闪过一道影子。
苏新皓抱着手机缩在角落，手心全是汗。他刚才录下了王俊凯打张极的那一幕，画面里还有张极通红的脸颊和王俊凯颤抖的手。
他本不该来的。但朱志鑫偷偷告诉他，张极要去找王俊凯对峙。他担心出事，就跟了过来。
现在他知道了，比出事更可怕的，是真相。
王俊凯站在原地，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知道苏新皓跑了，也知道他手里可能有证据。
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张极离开时的眼神。
那种失望，比愤怒更让人难受。
\[未完待续\]"咔嚓。"
第二声快门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王俊凯猛地转身，天台水箱后的阴影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几步冲过去，只看到被风吹动的铁门还在晃动。手机闪光灯的光斑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张极站在原地，嘴唇微微发抖。他看着王俊凯紧绷的背影，突然笑了："看来明天热搜又有的写了。"
"回宿舍。"王俊凯的声音很冷。
"你不查监控吗？"张极往前走了一步，"说不定还能抓到更多'证据'。"
王俊凯没有回答。他看着远处的灯火，想起白天在茶室里王鹤棣说的话。"规则不是用来打破的，是用来教会他们服从。"哥哥把茶杯放在桌上时这样说，"你要让他们明白，反抗没有用。"
原来真的没有用。
"俊凯哥......"张极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打我那一巴掌，是不是觉得很解气？"
王俊凯的手指在栏杆上收紧。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朱志鑫抱着平板跑出来，脸上还带着慌乱："俊凯哥，苏新皓不见了！他的床铺是空的......"
张极愣了一下："他刚才不是在这里......"
"回宿舍。"王俊凯打断他，"现在。"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楼道。电梯显示在负一层，王俊凯按下按钮，金属门映出他们的倒影。朱志鑫想说什么，却被张极的眼神制止。
走廊尽头的感应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王俊凯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他转身的瞬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开灯。"
是张极。
"你怎么......"
"嘘——"张极贴在他耳边，呼吸有些急促，"你闻到了吗？"
王俊凯皱眉。黑暗中飘来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某种金属的腥气。他顺着张极的目光看向走廊尽头，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谁？"
脚步声突然响起，由远及近。
王俊凯摸到墙上的开关，猛地按下。
白炽灯光下，苏新皓抱着手机蹲在地上，脸上全是汗。他的手指还在按着录音键，屏幕上闪烁着红色的"REC"。
"你疯了？"张极冲上去拽他，"刚才差点害我们......"
"你们听我说！"苏新皓的声音发抖，"我录到了！王俊凯打你的视频，还有他说的话......"
"删掉。"王俊凯的声音很冷。
"不！"苏新皓往后缩了一下，"你们没看到吗？他在帮王鹤棣控制我们！"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王俊凯往前走了一步。
"我知道！"苏新皓突然站起来，"你以为只有你们在查评分标准？我也在查！我查到了被淘汰的人去了哪里......"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他们在地下训练室。"苏新皓的声音颤抖，"我上周偷偷跟着后勤人员，看到了......那些被淘汰的人，他们还在训练......"
张极的脸色变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苏新皓举起手机，"除非......"
"住口！"
王俊凯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开。感应灯应声亮起，整条走廊灯火通明。
苏新皓缩了一下脖子，却还是举着手机："除非我们有证据。现在我有了，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王俊凯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拿着这个去找谁？找公司？找媒体？然后呢？"
苏新皓愣住了。
"你以为公司会怕这个？"王俊凯走近一步，"他们会说这是内部管理问题，然后把你和他一起送进地下训练室。"
空气仿佛凝固了。
"回宿舍。"王俊凯说完，转身就走。
张极站在原地，看着王俊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突然觉得，那道背影比以前单薄了许多。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