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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皓的手还在发抖，手机屏幕上的红点像一颗跳动的心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们在地下训练室……”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声音比想象中更坚定，不像平时那个总是缩在角落的自己。
张极站在他对面，脸上还带着王俊凯打过之后留下的红印。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苏新皓，眼神里有愤怒，也有期待。
王俊凯皱着眉，语气严厉：“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苏新皓抬头看他，声音还是发抖，但没停下，“我上周偷偷跟着后勤人员，他们把人带下去了。不是送走，是……关起来了。”
朱志鑫从楼梯口冲上来，喘着气，听到这话愣住了：“你是说……被淘汰的人根本没离开？”
“他们还在训练……”苏新皓咬了咬嘴唇，“像机器人一样，一直在练。”
张极冷笑一声：“所以公司根本没有给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王俊凯想说什么，但张极已经转头看他：“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空气突然变得很沉，连走廊尽头的感应灯都好像暗了几分。
王俊凯没说话，只是盯着张极。那眼神不像平时的宿舍长，更像是一个被逼到墙角的人。
“我们得下去看看。”苏新皓轻声说。
没人反对。
他们穿过宿舍走廊，灯光忽明忽暗，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没人说话，只有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张极走在最前面，动作轻而快，像是怕自己停下来就不敢继续了。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认其他人还在。
朱志鑫落在后面，不时回头，像是怕有人追上来。他的手一直攥着衣角，指节都白了。
王俊凯走在最后，眉头从没松开过。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到心里。
楼梯间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仿佛不止他们四个人在往下走。但实际上，只有四双脚。
“等等。”张极突然停下，抬手示意。
他面前是一扇铁门，锈迹斑驳，门缝里透出一丝霉味。
苏新皓咽了口唾沫，推开门。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着汗水和灰尘的味道。
“这就是被淘汰的人待的地方？”张极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厌恶。
“他们……多久没见阳光了？”朱志鑫小声问。
没人回答。
王俊凯走在最后，轻轻说了句：“小心点，别发出声音。”
通道尽头传来微弱的音乐声，像是从很久以前传来的老歌。旋律模糊不清，但节奏很重，像是心跳。
他们继续往前走，脚步越来越慢，也越来越轻。
训练室的门就在眼前，一扇厚重的铁门，上面贴着“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标识。标识已经褪色，边角卷起，像是被人撕过又粘回去。
张极靠上去，透过门缝往里看。
房间里灯光昏黄，像一层厚重的雾笼罩着一切。
一个个被淘汰的练习生正在跳舞。动作机械却整齐，像是被编程的机器。
他们的脸庞疲惫，但眼神依旧倔强。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擦。
张极咬牙：“他们被当成了……机器？”
朱志鑫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他们还能回来吗？”
苏新皓摇头：“我不知道。”
王俊凯站在最后，手扶着门框，指节泛白。他的呼吸很轻，像是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公司……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开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沉重、缓慢，一步步逼近。
王鹤棣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们，果然还是来了。”
王俊凯猛地转身，挡在弟弟们面前：“回去，我来处理。”
张极冷笑一声：“这次你还能护住他多久？”
王鹤棣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尽头，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你们不该来这儿。”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苏新皓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稳住，但手指已经僵硬。
“你们以为被淘汰就自由了？”王鹤棣走近几步，声音更低，“他们比你们更清楚什么叫‘留下’。”
张极死死盯着他：“那你呢？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王鹤棣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事。”他说。
“我们不需要理解。”张极往前走了一步，“我们要的是公平。”
“公平？”王鹤棣笑了，“你们以为公司会给你公平？你以为王俊凯能给你们公平？”
王俊凯站在原地，没有反驳。
“你们以为被淘汰就能解脱？”王鹤棣继续说，“可他们比你们更拼命，因为他们知道，失败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开始。”
“另一种开始？”张极的声音有些嘶哑，“他们连阳光都见不到！”
“阳光？”王鹤棣的目光扫过众人，“你们以为自己配得上阳光？”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们才刚起步。”王鹤棣的声音低了下来，“连规则都没摸清楚，就想反抗？”
“我们不想反抗。”苏新皓突然开口，声音很小，“我们只是想知道……我们还有机会吗？”
王鹤棣看着他，沉默了几秒。
“机会？”他重复了一遍，“当然有。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朱志鑫忍不住问。
“你真的想知道？”王鹤棣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朱志鑫张了张嘴，没说话。
“回去。”王鹤棣转身，“现在离开，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没人动。
王俊凯站在原地，手慢慢握紧。
“俊凯。”王鹤棣停住脚步，没回头，“你确定要让他们继续走下去？”
王俊凯没说话。
张极突然笑了：“你现在才想阻止我们，不觉得太晚了吗？”
王鹤棣终于回头，看着他：“你觉得你知道了什么？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
“至少我们不会再被骗。”张极说。
王鹤棣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
“你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代价。”
他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训练室里的音乐还在继续，节奏越来越快，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我们怎么办？”朱志鑫小声问。
没人回答。
王俊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未完待续\]王鹤棣的脚步声在空荡的通道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的心上。
张极的手悄悄伸进口袋，摸到半截铅笔。他握紧，指节泛白。
“你们以为被淘汰就自由了？”王鹤棣的声音还是那般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他们比你们更清楚什么叫‘留下’。”
苏新皓的手机还在录像。镜头微微晃动，映出王鹤棣模糊的轮廓。
“那你呢？”张极开口，声音有些哑，“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王鹤棣没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张极心里发毛，像是被看穿了什么。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事。”王鹤棣说。
张极冷笑：“我们不需要理解。我们要的是公平。”
“公平？”王鹤棣终于笑了。那笑容冷得像刀锋，“你们以为公司会给你公平？你以为王俊凯能给你们公平？”
王俊凯站在原地，没说话。他的拳头攥得很紧，指节泛青。
“你们以为被淘汰就能解脱？”王鹤棣继续说，“可他们比你们更拼命，因为他们知道，失败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开始。”
“另一种开始？”张极的声音有些嘶哑，“他们连阳光都见不到！”
“阳光？”王鹤棣的目光扫过众人，“你们以为自己配得上阳光？”
空气仿佛凝固。
朱志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鞋底蹭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王鹤棣听见，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真的想知道代价是什么？”
朱志鑫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回去。”王鹤棣转身，“现在离开，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没人动。
王俊凯依旧站在原地，手慢慢握紧。
“俊凯。”王鹤棣停住脚步，没回头，“你确定要让他们继续走下去？”
王俊凯没说话。
张极突然笑了：“你现在才想阻止我们，不觉得太晚了吗？”
王鹤棣终于回头，看着他：“你觉得你知道了什么？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
“至少我们不会再被骗。”张极说。
王鹤棣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
“你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代价。”
他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训练室里的音乐还在继续，节奏越来越快，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我们怎么办？”朱志鑫小声问。
没人回答。
王俊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直到——
“俊凯哥……”苏新皓轻声喊。
王俊凯终于动了。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像是挣扎了很久。
“你们……还想继续看吗？”他问。
张极一愣：“你还想让我们停下？”
“不是。”王俊凯摇头，“我只是想确认……你们有没有做好准备。”
“早就准备好了。”张极盯着他，“从你打我那天起。”
王俊凯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他走上前，站在训练室门前。手掌贴上门板，像是在感受什么。
然后，他推开了门。
昏黄的灯光洒出来，照在他们脸上。每个人都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被淘汰的练习生们仍在跳舞。动作机械，但没有一个人停下。
他们的脸上写满疲惫，眼神却依旧倔强。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音乐节奏越来越快，像是要逼迫他们跳到最后一刻。
苏新皓举起手机，继续录像。
张极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说：“他们……多久没休息了？”
没人回答。
朱志鑫小声问：“他们还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王俊凯摇头：“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练习生突然停下脚步。
他转头看向门口，眼神空洞却锐利。
下一秒，其他人也纷纷停下。
整个训练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他们的目光汇聚在王俊凯身上。
有人开口，声音沙哑：“你……来了。”
王俊凯的脸色变了。他后退一步，嘴唇微微颤抖。
“你认识他们？”张极问。
王俊凯没回答。
那个练习生又开口：“你来……带我们回去吗？”
王俊凯的手攥紧又松开，呼吸急促。
“回去？”张极皱眉，“回哪儿？”
练习生们沉默了几秒，然后齐声说：
“回到……舞台。”
训练室的灯突然闪烁几下，随后彻底熄灭。
黑暗中，只有苏新皓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微弱的光映出一张张模糊的脸。
他们在笑。
那种笑，让人脊背发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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