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唯一且必然的选择

我的手颤抖得厉害，笔记本几乎要从指间滑落。冰冷的恐惧和迟来的醒悟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之前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瞬间串联起来——他越来越频繁的蹙眉和按压太阳穴，使用超能力时周身散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阴沉气息，还有那眼底深处挥之不去的、仿佛在燃烧自己灵魂的火焰……

原来那不是单纯的悲伤或愤怒，那是疯狂在一点点啃噬他的征兆。

即使母亲因他的尝试而逝去，即使我曾在那恶灵的嘶吼中对他心生怨怼……我也从未想过要他死。

他是我在这世上，仅此唯一的亲人。

笔记本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哥哥死了。

而我，还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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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境的碎片如雪花般消散，留下意识空间里纯粹的空白。我站在其中，感受着体内平复的力量，和脑海中逐渐清晰的认知。

齐木空助静静地站在一旁，墨绿色的眼眸里流转着分析的光芒，他在等待我的反应。

齐木真哲“原来如此……”

我轻声开口，声音在这个虚无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齐木真哲“最上启示并没有设定任何具体剧情。这个幻境，是我自己潜意识深处的投射。”

我抬起手，看着指尖渐渐平息的能量微光。

齐木真哲“是我想要探究前世的记忆，是我的潜意识利用了他的‘幻境’能力作为媒介，自发构建了那些场景——母亲的病重、恶灵的诅咒、哥哥的疯狂与自杀…”

那些汹涌的悲痛和绝望，并非来自外部的灌输，而是深埋在我灵魂深处的、属于“前世妹妹”的真实情感碎片。

最上启示的能力只是一个钥匙，打开了我自己锁上的门。

我转向齐木空助，看着他那双永远冷静的墨绿色眼睛。在那些痛苦得快要窒息的记忆片段里，他一直都在。

齐木真哲“空助，”

我的声音柔和下来。

齐木真哲“谢谢你。”

他微微偏头，没有答话。

齐木真哲“明明知道那些都是我的记忆投影，你还是进来了。”

我轻声说。

齐木真哲“在那些……最难受的时刻，你都在。”

想起在病房外他安静的陪伴，在发现哥哥笔记时他稳稳扶住我的手。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他依然选择留在那个由我痛苦编织的故事里。

齐木空助沉默了片刻，那双总是高速计算着的眼睛，此刻只是专注地映照着我。

然后，他极其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唇角。

齐木空助“不客气。”

他的声音很轻，却褪去了往常的实验室语调，带上了一种近乎温柔的平稳。

齐木空助“你的潜意识选择构建的路径充满痛苦变量，但观测并陪伴你遍历整个过程，是我唯一且必然的选择。”

他没有说是职责，也没有提及数据。

他说，是“唯一且必然的选择”。

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接近“因为我爱你”的表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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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相信我，空空是真的爱真哲。

作者但不会承认的，毕竟照原著来说，不论是哥哥还是弟弟，好像都有傲娇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