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学时,齐木空助在教学楼后的樱花树下吻了我。花瓣纷纷扬扬落下,他的吻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在双唇相接的瞬间,我体内奔涌的灵能几乎要失控地爆发出来,周围的樱花瓣诡异地停滞在空中,形成一个短暂的、静止的漩涡。
我拼命压制,才没让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分开时,我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努力平复着奔腾的力量。
我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
暮色中,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近在咫尺,深邃得如同宇宙深渊,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慌乱的脸。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指尖的温度异常清晰,轻声说。
齐木空助“阿哲,现在你好像真的只剩下我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话语却像最终的判决,也是一个他早已计算出的、确保我能“安全”留在他身边的唯一解。
我望着他,透过纷飞的樱花,他的笑容完美无瑕,唯有那双眼睛,依旧保持着令人心悸的平静与洞察。
我想起了后院那些围着他打转的野猫。
他喂养它们,观察它们,或许对它们也有某种程度的“喜爱”。
但他对我,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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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有时候崩塌得悄无声息。
我是在一个平静的午后,从齐木空助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
他来到我家,神色是一贯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探究式的审慎,仿佛在观察一个重要的实验变量。
齐木空助“阿哲,”
他的声音没有波澜,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齐木空助“你的哥哥,最上启示,自杀了。”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这几个简单的音节组合成了我无法理解的咒语。
齐木真哲“……什么?”
齐木空助“跳楼。消息被压下来了,知道的人不多。”
他补充道,墨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记录着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崩裂。
不可能。
这是第一反应。
那个骄傲的、强大的、甚至敢用禁忌手段试图从死神手中抢夺母亲的哥哥,怎么会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应该是……应该是即使坠入地狱也要撕咬对手的类型才对。
直到齐木空助平静地引导我,在哥哥房间里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那本笔记。
牛皮纸封面,入手冰凉。
我不想多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并对我的家里了如指掌。
急忙翻开它,里面是哥哥狂乱而熟悉的笔迹,字里行间充斥着几乎要溢出来的疯狂与绝望。
他详细记录了对母亲恶灵的研究,那些扭曲的力量如何侵蚀他的精神,他如何计划着主动去吞噬、融合那些充满怨念的能量。
笔记的最后一页,用近乎刻入纸背的力道写着:
「于二十四岁生日,完成最终融合。此身已为容器,死后当化为最恶之灵,荡涤世间一切虚妄与利用之人。」
日期,正是他生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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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不是我想写那么虐的,原著中差不多就是这么发展的,女主作为妹妹当然是惨上加惨了。
作者只有她一个人被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