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真哲“嗯。”
我轻轻点头，将这份厚重的情感小心收纳心底。
齐木真哲“我们离开吧。”
我伸出手，他自然而然地握住，指尖传来令人安心的恒定温度。
在意识空间彻底消散前，我听见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齐木空助“无论探索到哪里，我都会在。”
这一次，他的话语里是一个简单的承诺。
……
——【分割线】——
……
内层的幻境如脆弱的琉璃般彻底碎裂，我们回到了现实的基底。
映入眼帘的，是已然落败的最上启示，他那庞大的灵体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梦境正在我们脚下飞速消散。
他看向我，那双曾充斥着疯狂与执念的眼睛里，此刻竟只剩下一种了然的疲惫。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几乎消散在崩塌的嗡鸣里。
最上启示“这样啊……你已经逃出来了。”
我沉默了一瞬。
万千思绪在脑中翻滚，前世今生的纠葛像一团乱麻。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干涩的。
齐木真哲【好久不见。】
毕竟有40多年没有见过了。
这个话语连我自己都感到一丝尴尬。
最上启示似乎看穿了我的挣扎，他直接问出了那个最核心的问题。
最上启示“你恢复记忆了。那你恨我吗？”
齐木真哲[……]
该如何回答？恨吗？那个在幻境中痛彻心扉的“我”或许有资格回答。但此刻，我只感到一种深沉的疲惫和疏离。
齐木真哲【我不知道。】
我如实说道，声音平静。
齐木真哲【但我想，最上真哲……她应该是恨你的。】
我用了那个名字，那个属于前世我的名字。
齐木真哲【她即使恨你，也从未想过让你死。是你……抛弃了她。】
我的眼前仿佛闪过那个被独自留在世上，背负着兄长留下的沉重阴影，还要面对周遭无尽恶意的少女身影。那该是多么绝望的境地。
齐木真哲“说到底，”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感受着内心那片近乎虚无的平静。
齐木真哲【那些激烈的情绪，终究是属于‘最上真哲’的。于我而言，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观看的默剧。就连刚才在幻境里体验到的，现在也感觉……非常陌生。】
我这辈子，因为超能力的关系，情感本身就如同被过滤了。
强烈的爱恨，于我都是奢侈品，或者说……
负担。
最上启示沉默了更久，灵体的轮廓都在微微颤抖。
最终，他只吐出三个字。
最上启示“……对不起。”
齐木真哲【不用对我道歉，】
我摇了摇头，清晰地划清界限。
齐木真哲【我不是你的妹妹。】
说到底，最上启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拿前世记忆逼人道歉，即使是我也不想做这种过分的事情。
我对利用别人的情感没有丝毫兴趣，倒不如说这件事情男朋友倒是很感兴趣。
我的话或许比恨意更让他刺痛。他彻底无言，而就在这时——
轰！
最外层的幻境突兀地彻底崩塌！
我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了身旁齐木空助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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