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果宁,李老师的语气更严厉:“刘果宁,你作为体育生,首要任务是训练和文化课!帮助同学是好的,但要注意方式方法!现在搞出这么大动静,你让老师怎么相信你纯粹是出于同学友爱?那些照片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会对女同学造成多大伤害?无论是对陈默还是对孙嘉彧!”
可即便如此,孙嘉彧和刘果宁还是坚持是校园霸凌在作祟,他们三个行的端坐的直,要老师还他们一个清白。
而陈默则只是哭,在老师的追问下,她胆小地承认了林薇找过她、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但对于后续的霸凌细节,在恐惧和流言的压力下,她语焉不详,不敢指认。
李老师看到了陈默的恐惧和孙嘉彧、刘果宁的急切,也听到了年级里关于“三角关系”的流言。她或许相信霸凌的存在,但更倾向于快速平息事端,消除“不稳定因素”。最终,她做出了一个“为了所有人好”的决定:
将孙嘉彧和陈默的座位调开。好的,我们来将这段“孤岛”困境描绘得更加具体、清晰,让那份寒意渗透到每一个细节中,展现林薇如何以一种更“优雅”也更残忍的方式,完成她的报复与掌控:
李老师的调位决定,像一纸冰冷的判决。孙嘉彧的新同桌叫周雨,一个戴着厚厚眼镜、永远埋头于题海的女生,看起来是那种心无旁骛的典型学霸。起初,孙嘉彧松了口气,觉得或许可以相安无事,甚至能有一个纯粹的学习伙伴。她尝试过打破沉默,在周雨对一道物理题蹙眉时,主动递过自己的笔记,轻声说:“我这里有个不同的解法,你要不要看看?”
周雨愣了一下,飞快地瞥了一眼笔记,又迅速低下头,含糊地说了声“谢谢”,却没有接,反而把身体往旁边挪了几乎微不可察的一丁点。那之后,周雨更加“专注”了,专注到孙嘉彧任何试图开启对话的举动——哪怕是问一句“下节什么课”——都会被她以更用力的翻书声或更简短的单音节词回应。孙嘉彧甚至注意到,周雨开始自带两个水杯,一个保温杯一个马克杯,绝不去教室后的饮水机接水,而那正是孙嘉彧常去的区域。
不到一周,周雨以“眼睛需要更大空间”为由,主动向李老师申请调到了单人座。李老师似乎也有些无奈,但看着周雨恳切的眼神和厚厚的镜片,还是同意了。
孙嘉彧的下一位同桌是文艺委员赵欣,性格看起来开朗许多。这次,孙嘉彧更谨慎了些,先从公事入手,讨论班级黑板报的构思。起初,赵欣还回应几句,但第二天,她的态度就明显冷却了。课间,孙嘉彧看见林薇的几个跟班围着赵欣说笑,赵欣脸上带着略显僵硬的笑容,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孙嘉彧的方向。下午,赵欣就“不小心”把半瓶果汁洒在了两人之间的桌面上,虽然连忙道歉,但收拾完后,她默默在桌上用纸巾堆出了一条小小的、泾渭分明的“三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