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褚红色的身影便率先起身——夏静石猛地推开座椅,动作利落得带起一阵风,褚红色云锦蝙蝠纹束腰劲装的衣摆轻扬,蝙蝠纹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娘娘,我先来!”他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爽朗,几步便跨到长桌旁坐下,手肘随意搭在桌沿,眼底满是志在必得的亮
“他倒好有信心!”庄宇珊下意识攥紧了裙摆,水红云锦的桃花纹随动作轻晃,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讶异
身旁的宋一汀也轻轻点头,水绿云锦的杏花裙角沾着几分细碎的光影,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眼底满是好奇
董鄂宛宁端坐的身子微微前倾,枣红云锦的牡丹旗裙上,金线银线绣就的花瓣似要舒展,她目光落在夏静石身上,神色沉静却难掩探究
程少商与盛墨兰对视一眼,前者眼底漾着促狭的笑,后者则轻轻颔首,浅绿杭绸的兰纹裙在风里微动,二人眼中都盛着期待——这热闹性子的少年,调出来的香定不会沉闷
……
对面的崔晏端着茶盏的手微顿,法蓝云锦的雪竹纹在指尖下若隐若现,他浅抿一口茶,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却未多言
燕决明依旧从容淡然,品月色的白海棠纹衣料衬得他面色清透,只漫不经心地抬眸扫了夏静石一眼,便垂眸看向桌角的茶盏
杨羡与温宁相视一笑,前者宝蓝云锦的宝相纹泛着微光,后者松黄色的雁纹衣摆轻扬,眼底都藏着几分“果然是他”的默契——这性子,向来最耐不住热闹
……
“看起来是个热闹性子。”鸢尾托着腮笑出声,钴蓝色的织金鸢尾裙在光下流转,夜光砂织就的细碎星光似在裙间跳跃,“倒合我意,就爱这股子鲜活劲儿。”
意欢亦浅笑着点头,烟绿蜀锦的兰草纹随动作轻晃,语气里满是好奇:“这般迫不及待,想来是对自己的香极有把握,倒要听听,他能调出什么新意。”
黛玉执盏的指尖微停,秋香色的月华纱裙轻垂,目光落在夏静石手边的香材盒上,眼底漾着浅浅的探究——这少年,怕不是要把那股子鲜活,都揉进香里去。
……
夏静石指尖翻飞,先从随身的乌木盒里取出三样清透的露剂——琥珀色的黄酒沾着坛底的陈香,桑葚酒露泛着深紫的莹光,糯米清露则是纯粹的乳白,像凝了晨雾的米汤
他按“三二一分量”细细倾入白瓷调香碗,银勺轻搅间,酒香先漫开——不是寻常黄酒的烈,反倒混着桑葚的甜润与糯米的软糯,初闻便像浸在秋日午后的酒窖,暖得人心头发痒
接着,他捏起几枚去核的龙眼肉,指尖捻碎成细绒,果肉的蜜甜顺着指缝溢出来,混进露剂里;最后取一小撮鼠尾草干叶,用银臼轻碾成粉,淡绿的草屑落进碗中,瞬间添了几分清冽的草木气
“要的就是这股‘甜而不腻、烈而不冲’的劲儿。”他低声嘀咕着,手腕轻晃,银勺在碗中划开细密的纹路,直到所有材料融成一体,泛着温润的琥珀光
……
目光扫过桌上十尊香炉,他一眼敲定那尊红珊瑚浮云香炉——珊瑚的红浓艳似霞,云纹雕得遒劲灵动,恰合他香里的鲜活气
小心翼翼将调好的香泥填入炉中,引燃细香,星火明灭间,烟气便顺着云纹的镂空处袅袅升起,初时淡若游丝,转瞬便漫成一片清润的香雾
……
先是黄酒的陈香带着微醺的暖漫过来,像刚温过的酒液滑过喉头,不烈却绵长;紧接着是桑葚的甜与龙眼肉的蜜缠上来,甜得清透,没有半分腻味,倒像咬开一颗熟透的桑葚,汁水在舌尖炸开
末了,糯米清露的醇和鼠尾草的凉悄悄浮起,压下了酒香的微烈,中和了果甜的浓,只留一股“暖中带清、甜里藏冽”的余韵,缠在鼻尖久久不散——像秋日里围炉赏菊,手边温着酒,案上摆着鲜果,风里还飘着院角草木的清气
……
“好香!”众人眼底齐齐掠过惊艳,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温宁直起身,松黄色云锦雁纹劲装的衣摆轻扬,眼底满是赞叹:“这搭配确实绝,竟能把酒的烈、果的甜、草的清揉得这般妥帖。”
崔晏搁下茶盏,法蓝云锦雪竹纹的衣料衬得他指尖愈发清瘦,细闻片刻后缓缓颔首
燕决明也抬眸,品月色衣间的白海棠纹似染了香,眼底浮起几分认可
杨羡唇角弯起,宝蓝云锦的宝相纹在光下泛着亮,朝夏静石投去一记“可以啊”的赞许目光
……
宋一汀、庄宇珊几人不由得提了心神——庄宇珊攥着裙摆的手紧了紧,水红云锦的桃花纹似要绷起
董鄂宛宁指尖轻叩桌案,牡丹旗裙的金线在光下微闪
程少商与盛墨兰对视一眼,前者眼底多了几分凝重,后者则悄悄挺直了背,浅绿杭绸的兰纹裙衬得她神色愈发专注——夏静石这开场,竟是这般底气十足
……
“我喜欢这个!真的好好闻!”鸢尾再也按捺不住,拍手笑道,钴蓝色织金鸢尾裙随动作轻晃,夜光砂的星光似在裙间跳跃,“暖乎乎的,又带着点清劲,闻着就心里畅快!”
意欢亦浅笑着点头,烟绿蜀锦的兰草纹轻垂,语气里满是赞赏:“心思够巧,把寻常的酒与果玩出了新花样。”
黛玉执盏的手微停,秋香色月华纱裙轻覆膝头,眼底漾着浅浅笑意,缓缓颔首附和
……
若璃微阖双眸,细闻着那漫过来的香气,唇角弯起:“糯米清露用得好,恰好托住了酒香与果甜,添了几分温润的底味,不飘不浮。”
……
立在她身后的傅恒轻笑一声,黑金兽纹劲装的气场稍缓,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认可:“黄酒与鼠尾草也搭配得妙——前者取其醇,后者取其清,一烈一清,恰好中和,倒显露出几分巧思。”
……
若璃望着众人脸上未褪的惊艳,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眼底浮起几分促狭的笑意,拖长了语调道:“来了~谁来挑战咱们夏小公子的香呀~”
夏静石闻言,身子微微后靠在椅背上,褚红色云锦蝙蝠纹劲装的衣摆轻扬,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方才调香用的银勺,目光在宋一汀、崔晏等九人身上扫过,眉梢轻轻一挑,眼底满是“来便来”的张扬——这香他藏了许久,倒要看看谁能接得住
……
意欢、鸢尾与黛玉三人相视而笑,眉眼间都带着看热闹的兴味。鸢尾单手托腮,钴蓝色织金鸢尾裙在光下泛着细碎的星光
意欢指尖捻着帕子,烟绿蜀锦的兰草纹随动作轻晃;黛玉则浅啜一口茶,秋香色月华纱裙衬得她神色恬淡,三人都静等着看这场“酒香对垒”
……
“我来。”一声清脆的应答打破了短暂的静默,庄宇珊猛地站起身,水红云锦桃花长裙的裙摆扫过地面,发间桃花珠花轻颤,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她的香里,恰好也藏着酒酿的气息,倒要和夏静石的“烈甜”比一比,谁的更对人心
……
宋一汀、董鄂宛宁几人齐齐转头看她,眼底满是讶异与期待。宋一汀攥着裙摆的手松了松,水绿云锦的杏花纹在风里微动
董鄂宛宁微微颔首,枣红云锦的牡丹旗裙衬得她神色沉静;程少商笑着扬了扬眉,盛墨兰则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庄宇珊的性子,向来敢闯敢试
……
夏静石见是她,低笑出声,搁下银勺道:“来得好~”语气里没有半分怯意,反倒添了几分遇着对手的兴奋
“爱看!就爱这股子说上就上的劲儿!”鸢尾立刻拍手叫好,钴蓝色的裙角随动作轻扬,夜光砂织就的星光似在裙间跳跃
意欢与黛玉也相视一笑,眼底都漾着笑意——斗香嘛,这般有来有往,才更有意趣
……
杨羡、温宁几人也收了几分闲适,目光齐刷刷落在庄宇珊身上。杨羡指尖摩挲着腰间香囊,宝蓝云锦的宝相纹泛着微光
温宁坐直了身子,松黄色雁纹劲装衬得他愈发精神;崔晏端着茶盏的手微顿,法蓝云锦的雪竹纹在指尖下若隐若现
燕决明也抬眸,品月色的白海棠纹衣料映着光,四人眼底都藏着好奇——同带酒酿气,她能调出什么不一样的滋味?
……
庄宇珊稳步走到长桌旁坐下,先将随身的香材一一摆开:青嫩的野山桃切片晒干后碾成的细粉,泛着淡淡的果香
琥珀色的桂花酒酿清露装在玉瓶里,未开盖便隐约有甜香溢出;几片鲜摘的薄荷叶,还带着晨露的湿意,绿得发亮
透明的大丽花清露,映着光像揉碎的月光;最后是一小撮带着泥土气息的荠菜花干,浅白的花瓣细碎,看着寻常却藏着清苦
……
她先取野山桃粉铺在白瓷碗底,再按“四分露、三分花、二分叶、一分草”的比例,缓缓倒入桂花酒酿清露,银勺轻搅间,桃香与酒酿的甜便缠在了一起,暖得人鼻尖发颤
接着滴入两滴大丽花清露,添了几分幽远的花韵;又捏起一片薄荷叶,指尖捻碎后撒进去,清冽的凉意瞬间中和了甜腻
最后,她极轻地撒入荠菜花干,用银勺细细拌匀——动作慢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
调香毕,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尊珐琅彩百鸟香炉上——炉身绘着各色雀鸟栖于菊枝,珐琅彩晕染的羽色鲜丽,金线勾边的纹路精致,恰合她香里“甜中带清、艳而不俗”的意趣
小心翼翼将香泥填入炉中,引燃细香,烟气便从炉盖的镂空处袅袅升起,初时带着淡淡的甜,转瞬便漫成一片清润的香雾
先是桂花酒酿的甜醇漫过来,像秋日里浸了桂花的米酒,暖得人心头发软;紧接着是野山桃的清冽果香缠上来,甜得干净透亮,没有半分腻味,倒像咬开一颗刚摘的野桃,汁水在舌尖炸开
薄荷叶的凉与大丽花的幽远悄悄浮起,添了几分灵动;最绝的是尾调——荠菜花的清苦轻轻漫来,恰好压下了酒酿的甜、桂花的艳,让整缕香气瞬间“立”了起来,甜而不浮、清而不烈,像走在秋日的桂林里,风里裹着酒酿的暖、桂花的甜,还有田埂边荠菜花的清苦,层次分明又浑然一体
……
“绝了!”众人纷纷眼眸发亮,忍不住低叹出声
黛玉微阖双眸,细闻着那尾调的清苦,眼底满是喜爱,轻声道:“这尾调的清苦,恰好解了甜腻,意境一下子就出来了。”
意欢亦颔首赞叹:“甜而不俗,清而不冷,倒是合我心意。”
鸢尾更是拍着桌沿笑,眼底满是欢喜:“这香比夏静石的更对我胃口!甜得清爽,苦得恰到好处!”
……
宋一汀、程少商几人也看得满眼惊艳,董鄂宛宁轻声道:“她竟能把荠菜花用得这般妙,倒是藏得深。”
夏静石凝神细品片刻,看向庄宇珊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郑重,心里暗忖:荠菜花……她可真会找,偏偏用这清苦破了我的甜烈
崔晏与燕决明相视一笑,眼底都带着几分了然——崔晏唇角漾开浅淡的笑意
燕决明也缓缓颔首,神色间多了几分赞许,二人心里都有了共识:夏静石这下,危险了
……
若璃望着那漫开的香雾,眼眸弯成了月牙,语气里满是赞叹:“荠菜花选得很绝,恰好成了整缕香的‘骨’,撑住了所有甜润,不飘不浮。”
立在她身后的傅恒,眼底也染上几分笑意,黑金兽纹劲装的沉凝气场柔和了些许,轻声附和:“野山桃与桂花酒酿的搭配本就甜暖,加了荠菜花的清苦,反倒多了几分余韵,心思确实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