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所有的嘈杂仿佛都远去。你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魔力,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和他近在咫尺的、专注无比的侧脸。
你们同时念出咒语,两道强大的魔力汇成一股,精准地击中了那团最终被逼至一处的、疯狂挣扎的黑色能量!
“啊——!”病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一股黑烟从他胸口猛地冒出,随即在空中消散无踪。他皮肤下的黑色纹路迅速褪去,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呼吸却逐渐平稳下来。
成功了。
你脱力般地向后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德拉科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你的腰,将你拉向他自己。
你们靠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他的灰眸中倒映着你同样疲惫却充满惊喜的脸,那层冰冷的主任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松懈和毫不掩饰的……担忧。
“你没事吧?”他低声问,声音因为刚才的紧张而有些沙哑,目光迅速扫过你全身,检查你是否受伤。
你摇摇头,这才意识到他还搂着你的腰,你的手也无意识地抓着他长袍的前襟。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和尴尬。
你连忙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脸颊发烫:“没、没事。谢谢。”
他也迅速收回了手,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耳根微红,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语气:“……下次跟不上节奏提前说,差点出纰漏。”
但语气里的关切,却怎么也藏不住。
经过这次生死一线的合作,那层隔在你们之间的最后屏障似乎也消失了。你们依旧会斗嘴,他会嫌弃你冲咖啡的水温差了一度,你会吐槽他批阅报告用的墨水颜色太骚包,但那种针锋相对的火药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和流淌在空气中的、微妙的张力。
终于,在一个加班到很晚的夜晚,你抱着一堆资料准备离开,发现主任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鬼使神差地,你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他略显疲惫的声音。
你推门进去,他正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桌上堆着高高的文件。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柔和。
“还没走?”他抬眼看到是你,有些意外。
“正要走。看你灯还亮着,顺便问一下……”你顿了顿,鼓起勇气,看似随意地问道,“所以,当年……到底为什么?”
问题没头没尾,但他瞬间就明白了。揉眉心的动作停了下来。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沉默。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我父亲……那时候情况很不好。卢修斯……他在阿兹卡班之后,家族声誉和生意都一落千丈。他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能通过一场……有利的联姻,最快速度重振家族。”
他顿了顿,灰眸中没有看你,而是盯着桌面上一个精致的墨水瓶。“那时候……我觉得我别无选择。马尔福家族的责任……我以为那是我必须背负的。我觉得我……不能把你卷进来。那对你也不公平。”
他的话语简单,却透露出当年的重重压力和无奈。你仿佛能看到那个刚刚毕业、内心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强大的少年,在家族责任和个人情感之间的痛苦挣扎。
“所以你就用一句‘人生规划不同’打发了我?”你的声音有些发哽,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心疼。原来那看似轻描淡写的分手背后,藏着这样的沉重。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你,灰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痛苦,还有一丝希冀:“我知道那很混蛋。是我搞砸了一切。我后来……后悔了。但等我想要挽回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英国,断了所有联系。”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甚至去了好几次麻瓜伦敦,想着能不能‘偶遇’你,像个愚蠢的跟踪狂。”
你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穿着昂贵定制长袍的德拉科·马尔福,茫然地穿梭在麻瓜街头,试图寻找一个可能根本不会出现的人——心里那点最后的芥蒂也突然消散了,甚至有点想笑。
“再后来,听说你回来了,进了圣芒戈。”他继续说着,目光变得深沉,“我动用了一点……家族影响力,让老诺特‘提前’退休了。”
你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他挑眉,恢复了一点那熟悉的、傲慢的调调,“难道你以为我真的对圣芒戈五楼主任这份薪水感兴趣?”他站起身,绕过桌子,一步步走向你。
“我承认,刚开始我很混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看到你和迪戈里说话,我就控制不住我的脾气……那些该死的嫉妒快把我逼疯了。”他停在你面前,距离近得你能看到他灰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我找你麻烦,刁难你,是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哪怕是用瞪我的方式。”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坦诚,“我很幼稚,很记仇,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住你:“但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y/n。一天都没有。”
最后那句话,像一支最精准的羽毛箭,轻轻撞在你的心尖上,酸涩而甜蜜。
所有的误会、委屈、愤怒,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你看着他,看着这个卸下了所有骄傲和伪装,将最笨拙、最真实、最脆弱一面展露在你面前的德拉科·马尔福,眼眶微微发热。
你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他的手指瞬间收紧,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灰眸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璀璨的光芒。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带着巨大的希冀问,“我还有机会吗?沙菲克治疗师?给一个愚蠢的、自以为是的、但真心知错的前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看着他紧张得如同等待审判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眼泪却也跟着滑落。
“看在你差点为圣芒戈英勇献身(指对抗黑魔法诅咒),并且承认自己是傻瓜的份上……”你故意拖长了调子,在他几乎要屏住呼吸的时候,用力点了点头,“……好吧。试用期三个月,表现不好随时打回原形,马尔福主任。”
巨大的、狂喜的笑容瞬间点亮了他的脸庞,那是一种你从未见过的、毫无阴霾的明亮笑容。他猛地将你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你揉进他的骨血里。
“梅林在上……谢谢你……”他在你耳边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如释重负。
你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和有力的心跳,也终于放松下来,回抱住他。
窗外,伦敦的夜景璀璨如星河。圣芒戈医院五楼的主任办公室里,一对分别已久的恋人,终于跨越了时光和误会,重新紧紧相拥。
过了一会儿,你在他怀里闷闷地开口:“所以,那份十七世纪的如尼文手稿摘要报告……”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无奈的、带着笑意的叹息:“……我就知道。明天我帮你一起做。”
“还有,以后不准再使唤我给你泡咖啡!”
“家养小精灵泡的确实比你泡的好喝……”
“德拉科!”
“……好吧,偶尔……偶尔我可以自己泡。”
“这还差不多。”
几个月后,圣芒戈的同事们渐渐习惯了新的日常。
马尔福主任依旧挑剔苛刻,但他发脾气的时候明显少了,尤其是当y/n治疗师在场时,他的嘴角甚至会可疑地上扬。
他们依旧会在晨会上因为治疗方案争论不休,但气氛更像是学术讨论,而不是剑拔弩张。有时争着争着,主任会突然停下来,看着y/n治疗师说:“……好吧,也许你的观点有百分之零点一的道理。”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赞誉。
有人撞见他们在空无一人的资料室共享一个三明治(主任声称是监督下属加班)。
还有人发现,主任办公室那台昂贵的咖啡机,终于不再是摆设,而且经常飘出两种不同口味的咖啡香。
至于那个曾经困扰五楼的、关于“老板竟是我前男友”的惊天大八卦,早已悄然变成了“老板终于追回了前女友”的甜蜜传说。
德拉科·马尔福或许永远学不会像塞德里克·迪戈里那样阳光开朗,他依旧傲慢,依旧嘴硬,偶尔还是会犯幼稚。
但在y/n面前,他愿意放下那身冰冷的盔甲,做一个有温度、会犯错、也会努力去爱的普通人。
而对y/n来说,这就足够了。
毕竟,还有什么比让一个马尔福亲口承认自己是傻瓜,并心甘情愿帮你写报告,更甜蜜的事呢?
伦敦的初雪来得悄无声息,却又声势浩大。清晨,你裹着厚厚的毯子,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站在公寓窗前,看着外面已然变成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雪花仍在纷纷扬扬地飘落,覆盖了街道、屋顶和匆忙行人的肩头。
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一个备注为“铂金麻烦精”的联系人发来的信息。
**铂金麻烦精:** 圣芒戈五楼主任办公室通知:因不可抗力天气原因(特指雪太大,影响本人上班心情),今日全天停诊。另,给你半小时准备,楼下见。
你看着这条典型的、德拉科式的、混合着公事公办和专横独断的通知,忍不住笑出了声。明明就是想约你出去玩雪,还非要扯上什么“停诊”和“影响心情”。
你飞快地回复:**“收到,主任大人。需要我为您准备雪地专用龙皮靴和防寒魔药吗?(附带一个偷笑的表情)”**
**铂金麻烦精:** ……十分钟。再啰嗦就让你去扫圣芒戈门口的雪。
你大笑着扔下手机,飞快地冲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穿什么好呢?既要保暖,又要……好看。毕竟,这可是你们复合后的第一次正式约会(虽然那位少爷绝不会承认这是“约会”)。
最终你选择了一件奶白色的高领毛衣,厚厚的羊绒外套,配上红色的围巾和毛线帽——看起来足够暖和,也足够上镜。你甚至还偷偷抹了点带细闪的唇膏。
准时在半小时后冲下楼,果然看到那辆线条流畅的黑色麻瓜汽车已经停在路边。德拉科靠在车门上,穿着一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深灰色羊毛大衣,领口露出同色系的高领毛衣,铂金色的头发在雪光映衬下格外耀眼。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微微蹙着眉看着漫天雪花,仿佛在评估这场雪的降雪量是否符合马尔福家的标准。
看到你出来,他挑剔的目光在你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你红色的帽子和围巾上。
“鲜艳得像是被施了荧光闪烁。”他评价道,嘴角却微微上扬着,很自然地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拂去你睫毛上落下的一片雪花,“动作真慢,我还以为你打算等到雪化了才下来。”
他的指尖带着室外的凉意,触碰到你的皮肤时,却让你感觉一阵微妙的暖意。
“主任亲自下令,我怎么敢怠慢?”你笑着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带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冷杉味。
他哼了一声,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希望你的方向感比你的魔药课成绩好一点,导航去海德公园。”
“遵命,主任。”
车子平稳地驶入雪幕中的伦敦。你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斗着嘴,他抱怨麻瓜的交通规则愚蠢透顶,你嘲笑他连雨刮器都找不到开关。气氛轻松而愉悦,仿佛又回到了霍格沃茨时期,只是少了那时的针锋相对,多了几分心照不甜的亲昵。
海德公园在雪中显得格外宁静辽阔。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雪凇,湖面结了一层薄冰,覆盖着皑皑白雪,像一块巨大的糖霜蛋糕。孩子们在空地上欢笑着打雪仗,堆雪人,狗儿们兴奋地在雪地里奔跑打滚。
一下车,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你却感觉心情无比畅快。你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个圈,张开手臂去接那些飘落的雪花。
德拉科站在你身边,脸上带着一丝勉强忍耐的表情:“我真不明白这种寒冷、潮湿、并且会弄脏靴子的活动有什么吸引力。”但他却没有像嘴上说的那样立刻躲回车里,反而伸出手,仔细地帮你把围巾又裹紧了一些,确保冷风不会钻进去。
“那是因为你缺乏发现乐趣的眼睛,马尔福先生。”你抓起一把雪,捏成一个松散的雪球,在他警惕的目光中,坏笑着威胁道,“信不信我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它的吸引力?”
他立刻后退一步,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敢,y/n!我这件大衣是独家定制的新款!”
“试试看呀!”你笑着作势要扔过去。
他敏捷地躲到车后,嘴上却不服输:“你会后悔的!我警告你!”
你们像两个孩子一样围着汽车追逐打闹起来。最终你还是得逞了,雪球软绵绵地砸在他的大衣后背上,留下一个白色的印子。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灰眸危险地眯起:“你完了。”
下一秒,一个捏得无比结实、形状堪称完美的雪球精准地命中你的肩膀,碎雪溅了你一脸。
“德拉科·马尔福!”你尖叫着反击。
一场激烈的雪仗就此爆发。他显然没什么实战经验,但胜在手法精准、报复心极强,而且极其狡猾,总能找到掩体。你则胜在……呃,无所畏惧和乱扔一气。你们尖叫着,大笑着,在雪地里奔跑躲闪,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最后你们都累得气喘吁吁,头发上、衣服上全是雪沫,脸上却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你靠在车身上喘气,看着他同样狼狈却笑容明亮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样的他,真好。
“投降吗?y/n?”他走过来,气息还有些不稳,灰眸亮晶晶地看着你,手里还捏着最后一个“弹药”。
“休想!”你嘴上说着,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扔掉雪球,伸出手,轻轻擦掉你鼻尖上融化的小雪水,眼神温柔了下来:“傻气。”
你们并肩在公园里散步,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过一个被孩子们遗弃的小雪人,它歪戴着帽子,用石子做的眼睛傻乎乎地笑着。
你突发奇想:“我们把它修好看一点吧?”
德拉科挑眉,一脸“这种幼稚的事情……”的表情,但在你期待的目光中,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然后你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马尔福式堆雪人”。
他先是嫌弃原来的雪球形状不圆,用魔杖偷偷辅助(确保周围麻瓜没注意),修整得无比完美。然后,他变戏法似的从大衣口袋里(他的口袋好像连接着某个异次元空间)掏出两颗完美的、圆溜溜的蓝宝石做眼睛,一小截细致的金丝做嘴巴,甚至还有一条小小的、丝绒的领结,仔细地给雪人戴上。
“这才像点样子。”他退后一步,抱着手臂,满意地审视着这个瞬间从“憨厚”升级为“奢华”的雪人。
你看着那个戴着领结、用蓝宝石当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谈论金加隆汇率的雪人,笑得直不起腰:“它看起来像是要去参加古灵阁的董事会!”
德拉科不满地瞥了你一眼:“审美欠缺。这才是雪人该有的格调。”
笑够了,你看着他在雪中微红的鼻尖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动。你蹲下身,迅速捏了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雪球,然后站起身,递到他面前。
“喏,送给你的。”你忍着笑说。
他看着那个丑萌的小雪球,又看看你,灰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郑重其事地接了过去,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礼物。
“做工粗糙,形态欠佳,”他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不过……我勉强收下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小雪球放在掌心,却没有扔掉,反而用另一只手牵住了你带着手套的手。
“手这么凉。”他皱着眉说,然后自然而然地、将你们两只交握的手一起塞进了他温暖的大衣口袋里。
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隔着厚厚的手套,你似乎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力量。你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雪地里,享受着这份宁静而甜蜜的默契。
雪花静静地飘落,落在你们的头发上、肩膀上。他偶尔会侧过头看你一眼,灰眸中的温柔几乎要将你溺毙。
路过一个卖热红酒和烤栗子的小摊,浓郁的香气飘来。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站着别动。”他把你拉到一处避风的屋檐下,自己则走向那个小摊。你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和那头在雪中格外显眼的铂金发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他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纸杯热红酒和一纸袋热乎乎的烤栗子。
“尝尝看,”他把一杯递给你,语气依旧有点别扭,“麻瓜的饮料,据说能暖身子。希望没那么难喝。”
你接过纸杯,温热瞬间透过手套传到指尖。你喝了一小口,甜甜的、带着香料气息的温暖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好喝。”你眯起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又从纸袋里拿出一颗栗子,仔细地剥开壳,然后很自然地递到你嘴边。
你愣了一下,看着他专注剥栗子的侧脸和递到唇边的那颗金黄色的栗子肉,脸颊微微发烫。你张开嘴,从他指尖咬走了那颗栗子。指尖不可避免地轻轻擦过你的嘴唇,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耳根似乎也红了一下,迅速收回手,假装若无其事地给自己也剥了一颗。
你们就站在屋檐下,分享着热红酒和烤栗子,看着外面的雪景,偶尔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和无声流淌的爱意。
喝完了热红酒,身体也暖和了起来。你们继续漫无目的地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深处,周围越发安静,只剩下雪落的声音。
在一片无人打扰的空地上,积雪尤其深厚纯净。你玩心又起,松开他的手,快跑几步,然后猛地向后一倒,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雪地里,印出一个大大的人形。
“快来!”你笑!可舒服了!”
德拉科看着你毫无形象地躺在雪地里,脸上露出了极其挣扎的表情。一方面,这实在有违马尔福的优雅准则;另一方面,你看起来确实玩得很开心……
最终,他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重大的决定。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你身边,先是观察了一下雪地的状况,然后才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势,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在你身边躺了下来。
他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眼睛瞪着天空飘落的雪花,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
你侧过身,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伸出手,在你们之间的雪地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他侧过头,看到那个雪地里的爱心,灰眸中的紧张和僵硬瞬间融化,被一种极其柔软的、近乎宠溺的光芒所取代。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也伸出手,在你画的那个爱心旁边,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更大的爱心,把你的那个圈在了里面。
你们相视而笑,没有说话,雪花落在你们的脸上、睫毛上,冰冰凉凉,却又无比温暖。
你悄悄伸出手,在厚厚的积雪下,找到了他同样藏在雪里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雪还在下,温柔地覆盖着整个世界,也覆盖着雪地里两颗重新靠近的、温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