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抵达机场时，眼前的景象让顾眠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微微蹙起了眉。
航站楼入口附近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许多人手里举着手机、相机，甚至有专业的单反镜头在阳光下反着光。她们似乎在等待着谁，当顾眠和张奕然的身影出现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一部分人如同潮水般呼啦啦涌了过来，瞬间将不算宽敞的通道口堵得水泄不通。
手机镜头几乎要怼到顾眠脸上，刺眼的闪光灯让她不适地眯起了眼。更糟糕的是，人群推搡中，有个别男性借着拥挤试图贴近她，手臂几乎要蹭到她的身体——
下一秒，张奕然侧身挡在她面前，对那男人厉声喝道：
张奕然“滚！”
他同时打掉了几个几乎要贴在顾眠脸上的手机。
龙套A：“你谁啊！有没有素质！”
龙套B：“上次在机场她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区别对待吗？！”
私生饭们炸开了锅。顾眠被张奕然护在身后，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紧绷，整个人像进入战斗状态的猛兽。
张奕然“都给我退后！”
张奕然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
张奕然“机场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你们的行为。”
有个女生试图从侧面挤过来拍照，张奕然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力道控制在不会弄伤人，却足以让对方动弹不得。
张奕然“我再说一遍，退后。”
他环视四周，眼神冷得像冰。原本喧闹的人群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安静下来。有人小声嘀咕：
龙套“不就是个助理，凶什么凶……”
顾眠“啊哈哈，哎呀姐姐，我助理是有些凶了……”
眼看张奕然额角青筋微跳，似乎处在爆发的边缘，顾眠赶紧从后面轻轻拽了拽他运动外套的袖子，小声说：
顾眠“好了，犯不上起冲突。”
顾眠“那个……各位，谢谢大家来接机，但是这样真的有点挤，也不太安全……我们飞机快要误点了，真的得走了，不好意思哈……”
趁着人群被她的话吸引，稍微愣神的空档，张奕然不再犹豫，手臂一揽，将顾眠紧紧护在自己身侧，几乎是半拥着她，迈开长腿，以不容阻挡的气势拨开前方的人群，迅速走向VIP通道的入口。他的步伐又快又稳，将所有的喧哗、镜头和窥探都甩在了身后。
顾眠这才发现，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奕然“吓到了？”
他低头看她，语气缓和下来。
他低头看向顾眠，语气已经缓和下来，带着关切。
顾眠摇摇头，又点点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顾眠“有点……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而且……感觉和上次在机场遇到的那个粉丝，不太一样。”
上次是带着善意的喜欢，这次却充满了令人不适的侵犯感和混乱的欲望。
张奕然“以后这种情况，可能会越来越多。”
张奕然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瓶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声音平静却带着提醒的意味，
张奕然“你得慢慢习惯，并且学会分辨和保护自己。”
顾眠接过水，小口喝着，冰凉的水划过喉咙，稍微平复了她过快的心跳。她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张奕然，小声说：
顾眠“刚才……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可能就被挤倒了，或者被拍到什么不好的角度，又或者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张奕然看着她有些后怕又带着感激的眼神，心里那点因为混乱场面而生的烦躁消散了不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次没再犹豫。
张奕然“谢什么。”
他的语气轻松下来，带着点调侃，
张奕然“保护老板，是我的本职工作。再说了，我可不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不然杨博文回来非得扒了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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