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栖乐坐在临窗的榻上，手里捻着串紫檀佛珠，翠儿、青禾和阿雨垂手立在对面，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昨日的话，都记牢了？”林栖月抬眼，目光扫过三人，明明是少女的眉眼，却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给的，自然也能收回来。”
翠儿忙道：“小姐放心，奴婢们就是死，也绝不会泄露出半个字。”她袖口下的疤痕隐隐作痛——那是当初为了护着弟弟，被赌徒父亲打的，是小姐让人治好了伤，还送弟弟去了学堂。
青禾也跟着应声：“父亲常说，小姐是我们家的再生父母，奴婢此生唯小姐马首是瞻。”她父亲能沉冤得雪，官复原职，全靠小姐暗中铺路，这份恩，她记一辈子。
阿雨性子最直，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小姐救了我和阿云的命，往后小姐让往东，奴婢绝不往西！”
林栖月看着她们眼中的敬畏与感激，微微颔首：“起来吧。我要的不是表忠心，是实打实的本事。翠儿盯紧府里的动静，尤其是父亲和母亲的言行；阿云去了庄子上，多观察柳云溪的喜好，别露了破绽。”
她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冷意：“若是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她们再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齐声应道：小姐，我们的命是你的。即便是为你去死，也心甘情愿。
林栖月挥挥手让她们退下，独留自己望着窗外。院中的石榴树抽出了新叶，绿油油的透着生机，像极了这深宅大院里潜藏的无数可能。
她轻声自语：“胜了林云溪之后……这些势力要用来做什么呢？”
或许可以保林家一世安稳？或许可以换个自在，离开这吃人的牢笼？又或许……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穿书时就带在身上的，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想这些还太早。”她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先把眼前的坎迈过去再说。”
原书里，她这个角色是衬托女主的恶毒女配，最后落得个被家族弃如敝履的下场。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来了，绝不会重蹈覆辙的。
“我会改变结局的，一定会。”她对着窗外的阳光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立誓。
脑海里闪过原书的情节，除了表哥沈文轩，林云溪还有几个隐藏的助力——那位隐居的神医，那位手握兵权的镇北将军，甚至还有宫里那位看似无权的皇子……
林栖月的眼中泛起兴味的光芒。
“还有你们呢……”她指尖在窗台上轻轻划过，“我倒要看看，这些本该属于林云溪的助力，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阳光正好，照得她侧脸明明亮亮，既有少女的明媚，又藏着运筹帷幄的锋芒。这场棋局，才刚刚铺开，而她有的是耐心，一步步把棋子落满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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