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五人组”能凭一张脸混进任何正道宴席,再用三句话把主人家气得掀桌——
红衫少年沈燎是那种眼角带钩子的艳,丹凤眼一挑能让道长念错经文,可张嘴就是“你那玉如意还没我上次砸的香炉结实”,说话时指尖转着把淬了毒的金簪,鬓边海棠花被她蹭得歪歪扭扭,偏生美得野气,让人恨得牙痒又挪不开眼。
银冠公子谢辞穿月白锦袍时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官,剑眉星目能让女修脸红半天,可转头就把正道盟主的令牌掰了玩,理由是“这纹路没我上次偷的禁书封面好看”。他束发的银冠总歪着,露半缕鸦青发丝垂在颈侧,笑起来时左边虎牙尖得晃眼,欠揍得恰到好处。
灰袍少年云逍看着最斯文,青灰道袍洗得发白,却掩不住那张清瘦骨相的脸,鼻梁高挺得像山尖雪,可他蹲在墙头算人什么时候倒霉时,总爱用脏污的袖口蹭鼻子,算出结果就拍着大腿笑:“哈哈哈这老东西明天得掉茅坑!”手里铜钱串磨得发亮,倒比他那张脸还像回事。
黑袍少年谢辞是那种带点病气的俊,肤色白得像常年不见光,睫毛长到垂眼时能投片阴影,可他养的毒蛇缠在手腕上时,会漫不经心地说“这蛇毒能让你笑到肠子打结”。他总爱把半张脸埋在衣领里,露双漆黑的眼,看人时像看盘菜,偏偏有女修就吃这一套,追着问他要蛇胆当定情信物。
最绝的是胖矮子朱圆,明明一身横肉,脸却长得像年画里的胖娃娃,圆眼睛塌鼻子,笑起来还有俩酒窝,可他抢人酒坛时能抱着坛子滚三圈,边滚边喊“妈的这坛归我”,肉乎乎的手抹把脸,油光锃亮的脸颊反倒显得憨,让人想揍他又觉得有点可爱——当然,这种念头通常活不过三秒,因为下一秒他就会把空酒坛扣你头上。
五人凑一起时,远远看去像画舫上的贵公子小姐踏青,走近了才发现沈燎在撕人道袍,谢辞在往人茶里撒泻药,云逍在算人祖坟位置,夜辞的蛇在啃人鞋,朱圆在抢人点心——偏偏每张脸都好看到让人想忽略他们的恶行,直到被坑得哭爹喊娘,才后知后觉:这群狗娘养的,长得好就能为所欲为吗?
答案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