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杯全糖奶茶后，凤楚和段清野的关系悄然变了味。不再是课间针锋相对的抬杠，更多时候是凤楚抱着习题册凑到段清野桌前，从“这步怎么来的”问到“下次小测重点在哪”，段清野也耐着性子，用笔尖在草稿纸上一步步推导，偶尔还会指出凤楚计算时的粗心毛病。
林梦涵看在眼里，偶尔会在三人一起走夜路时打趣：“你们俩现在倒像同桌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凤楚立刻反驳：“谁跟他像同桌，我就是……就是想多考点分。”段清野没接话，只从书包里掏出颗奶糖递给林梦涵，又塞给凤楚一颗——是上次林梦涵送的那种口味。
转眼到了期中考试，凤楚抱着“冲前十五”的目标，答题时格外认真。数学卷最后一道压轴题，竟和段清野帮他梳理过的几何模型一模一样，他握着笔飞快演算，笔尖划过纸面时都带着底气。
成绩出来那天，凤楚挤在公告栏前找自己的名字，目光扫到“班级第十三”时，心脏猛地一跳。他转头就往教室跑，撞上段清野时差点摔了个趔趄，却举着成绩单笑得眼睛都眯了：“十三！我考了第十三！”
段清野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嘴角也弯了弯：“知道了。”凤楚这才反应过来，拉着他往奶茶店走：“上次说请你喝五分糖的，今天兑现！”
奶茶店的暖光依旧，凤楚捧着两杯五分糖的芋圆奶茶回来，递了一杯给段清野。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怎么说话，却不觉得尴尬。凤楚吸着奶茶，忽然开口：“其实……以前我总跟你较劲，是觉得你什么都比我强。”
段清野抬眼，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现在觉得，跟你一起做题也挺好的。”凤楚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下次期末，我想冲前十，你……你还能帮我讲题不？”
段清野搅了搅杯里的芋圆，点头：“可以。要是能进前十，我请你喝双份珍珠的全糖奶茶。”
凤楚眼睛一亮，刚要答应，就看见林梦涵推门进来，笑着朝他们挥手：“你们也在啊？我刚考完英语，正好来买杯奶茶。”
凤楚立刻站起身：“我帮你点！还是五分糖芋圆奶茶吗？”林梦涵点头应着，在他们对面坐下。
暖光漫在三人身上，奶茶的甜香裹着细碎的笑声飘散开。凤楚看着身边认真帮林梦涵分析英语错题的段清野，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单独赢一场较劲有意思多了。他吸了一大口奶茶，心里默默盘算：期末前十，不仅要喝到双份珍珠奶茶，还要跟他们一起，再考一次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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