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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榫卯与叶脉狐

镇魂:袁家后人

对抗赛的模式持续了好几天,几天后对抗赛的哨声在午后又再次响起了。这次抽令牌时撞见的队伍,为首的是个叫沐辰的。男生,黑绳七等,手里总捏着柄短匕,看人的眼神像淬了冰,据说前几日对抗赛里靠偷袭赢了丙组,在学员里也算小有名气。

“甲组守,丙组攻。”周教官扬了扬手里的名册,“场地换西边的土墙阵!”

土墙阵比木桩阵更复杂,矮墙交错成蜂窝似的,墙缝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过,最适合藏人。袁云轩跟着众人钻进阵里时,曹焱兵正往墙上踹了一脚,墙皮簌簌掉下来:“这破墙,一拳就能砸穿。”

“别大意。”宇文宸指尖拂过墙缝,“沐辰那小子擅长偷袭,肯定会钻缝绕后。”

公输拓抱着机关匣蹲在墙角,小声道:“我、我在墙根设了‘蜂鸣器’,有人钻缝就会响。”他手里捏着个指甲盖大的铜片,是用器械房的边角料改的,铜片上钻了几个细孔,“碰一下就会发尖声。”

“行啊你。”袁云轩拍了拍他的肩,“越来越机灵了。”

公输拓红了脸,把铜片往墙缝里塞了塞,没敢抬头。

刘羽禅站在矮墙后,白色的软发被墙顶的茅草勾了勾,他抬手理了理,指尖沾了点草屑。袁云轩看过去时,正撞见他往墙缝里看——眼睛微微眯着,像在数对面的脚步声,软乎乎的侧脸被阳光晒得泛着浅粉,倒比墙根的野菊还惹眼。

“羽禅,你盯着东边的缝。”袁云轩指了指最窄的那条墙缝,“那边最容易钻人。”

“嗯。”刘羽禅点头应下,往东边挪了挪,白衬衫的衣角扫过墙根的青苔,没发出半点声音。

刚站定,就听墙外传来“沙沙”的响动。沐辰没像之前那些小组那样硬冲,反而分了两队——三个往正面走,脚步声故意踩得很重,另两个猫着腰往东西两侧绕,脚步轻得像偷食的猫。

“正面是幌子。”曹焱兵压低声音,长刀往地上一顿,“宇文宸去西边,我堵正面,云轩去东边帮羽禅!”

袁云轩应了声,刚往东边跑,就听“叮”的一声轻响——是公输拓的蜂鸣器。东边墙缝里果然探进来个脑袋,正是林肃的跟班,手里捏着短匕,正往阵里瞅。

“在这。”刘羽禅的声音轻轻飘过来,他没动,只是往墙后缩了缩,给袁云轩让了位置。

袁云轩顺着墙缝摸过去,趁那跟班刚把半个身子探进来,抬手攥住他的手腕,往回一拽。那跟班没防备,“哎哟”一声撞在墙上,短匕“哐当”掉在地上。袁云轩抬脚踩住他的手背,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动不了了吧?”

那跟班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嘴硬:“你敢动我?我们队长……”

话没说完,就见刘羽禅蹲下身,指尖在他后腰轻轻点了点。那跟班像被针扎了似的,突然僵住了——不是疼,是灵力被点住了,浑身软得使不上劲。

“他灵力枢纽在腰侧第三椎。”刘羽禅抬头看袁云轩,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颗星子,“我哥教我的。”

袁云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点穴的手法。他知道刘羽禅的真实实力可能不简单,可没想到他还懂这些。

“干得好。”袁云轩笑着松了脚,把那跟班往墙根一推,“老实待着。”

西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是宇文宸的刀撞在墙上的声音。紧接着是曹焱兵的喝声:“沐辰!敢阴我?”

袁云轩赶紧往中间跑,刚拐过矮墙,就见沐辰正举着短匕往曹焱兵后心扎——曹焱兵被两个跟班缠住,宇文宸正挥刀逼退他们,没留意身后。

“小心!”袁云轩喊了一声,顺手从墙根抄起块土疙瘩,往沐辰手腕砸去。

沐辰被砸得手一歪,短匕擦着曹焱兵的衣角划过去。曹焱兵猛地回头,火拳逼得沐辰连连后退。“谢了!”他朝袁云轩喊了一声,宇文宸那边刀身一旋,竟把两个跟班的兵器都挑飞了。

沐辰见偷袭不成,又看东西两侧的跟班都没动静,知道讨不着好,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墙缝钻。

“想跑?”刘羽禅不知何时绕到了墙缝边,他没伸手拦,只是往地上轻轻踩了踩——墙缝边的青苔下突然弹出几根细藤,是用灵草编的,软却韧,正好缠住沐辰的脚踝。

沐辰“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脸撞在墙根的泥里,狼狈不堪。

“服了吗?”曹焱兵踩住他的后颈,宇文宸长刀抵着他的后脑勺。

沐辰闷哼了一声,没说话,却也没再挣扎——算是认栽了。

周教官吹了哨:“甲组胜!”

袁云轩靠在墙上喘气,看刘羽禅蹲在地上解灵草藤,白色的软发垂在颈后,指尖捏着藤条轻轻扯,动作软乎乎的,一点看不出刚制住人的样子。他忍不住走过去,蹲在旁边问:“你还会编藤?”

“灵草软,好编。”刘羽禅把藤条收起来,放进怀里的小布袋里,“岛上灵草多,我没事就编着玩。”他顿了顿,从布袋里摸出个东西,递到袁云轩面前,“给你。”

是只小指长的草编小兔子,耳朵耷拉着,眼睛是用紫花籽缝的,软乎乎的,还带着点青草的潮气。

“刚编的。”刘羽禅低着头,耳尖有点红,“刚才看你用土疙瘩砸人,手劲大,这个软,不硌手。”

袁云轩接过来,草叶的触感温温的,指尖麻了麻。他看着刘羽禅垂着的眼睫,忽然觉得这小子比草编兔子还软,软得让人舍不得碰。

“谢了。”他把小兔子揣进兜里,小心得像揣了块糖。

对抗赛结束后,周教官扔了张课程表在公告栏上。最底下一行写着“道具课”,备注栏里歪歪扭扭画着个木匣子——说是下午在器械房西侧的小教室上,可上可不上。

曹焱兵扫了眼课程表,嗤了声:“道具课?学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等成了镇魂将,有守护灵就行,难不成还得自己修兵器?”

宇文宸站在旁边,指尖点了点备注栏最下面的小字:“上面写了,失败会被洗去相关记忆。”他抬眼看向众人,“这课是给想练其他技能的人上的,成了镇魂将确实用不上,但若是没成……忘了也不碍事。”

公输拓的眼睛亮了亮,拽了拽袁云轩的袖子:“云轩,我想去。”他手里还捏着早上修坏的机关雀零件,“道具课肯定有修机关的工具。”

“我也去。”袁云轩点头。他想起叔父家的阁楼——满架都是榫卯结构的旧木盒,叔父总说“榫卯不用钉,全靠木头咬木头,才叫巧劲”,他从小就对着那些木盒发呆,一直想学怎么拼。

“我也去看看。”刘羽禅站在旁边,小声道。他怀里的布袋鼓了鼓,像是装了不少灵草。

曹焱兵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跟宇文宸去训练。”他拍了拍袁云轩的肩,“要是太难就别硬撑,洗记忆虽不疼,但忘了也可惜。”

宇文宸也点了点头:“有事喊我们。”

器械房西侧的小教室比想象中窄。屋里摆着几张木桌,桌上堆着些刨子、凿子,墙角还摞着几捆原木和干草,靠窗的位置放着个铁架子,摆着些修好的机关零件——有缺了翅的机关雀,有断了弦的诸葛弩,看着都是学员练手的东西。

讲课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教官,姓陈,手里总捏着个木楔子,说话慢吞吞的:“道具课没别的,就是学‘接’和‘补’——木头裂了用榫卯接,草绳断了用灵草补,机关坏了就拆了重拼。”他指了指桌上的零件,“自己选样东西修,修好了就算过,修不好……”他没往下说,只是拍了拍墙角的铜钟,“钟响时没修好的,就到我这儿来,我给你们‘清记忆’。”

学员们顿时涌到桌前抢零件。公输拓一眼就瞅见了个断了翅的机关雀,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赶紧抱到桌上:“我修这个!”

袁云轩在桌角翻了翻,捡了个散了架的木盒——盒身是用榉木做的,边角裂了道缝,盒盖的榫卯全崩了,看着像是被人硬掰开过。他把木盒往桌上一放,摸了摸崩开的榫头,心里有点发怵——叔父家的木盒都是好的,他从没见过崩成这样的。

刘羽禅没抢零件,只是蹲到墙角,从布袋里倒出些灵草和叶脉——有宽宽的芭蕉叶脉,有细韧的兰草叶,还有几片带着绒毛的蒲公英叶,他挑了片最宽的芭蕉叶脉,小心翼翼地铺在桌上,像是要做什么。

袁云轩捏着凿子试着修木盒,可榫头崩得太碎,他刚想把碎木片拼回去,“咔嚓”一声,又崩了一小块。他皱着眉往公输拓那边看——只见公输拓正用镊子夹着机关雀的断翅,指尖捏着细铜丝,轻轻往翅骨里穿,动作稳得没抖一下,连之前总滑的眼镜都没歪。

“拓子,你这手真稳。”袁云轩忍不住道。

公输拓害羞的挠了挠头说道:“机关雀的翅骨是空心的,铜丝得顺着骨缝穿,不然会断。”他说着,手腕轻轻一拧,铜丝竟真的顺着断翅的骨缝穿了过去,严丝合缝的,像没断过似的。

袁云轩看得眼睛都直了:“你怎么做到的?”

“看纹路。”公输拓把机关雀放在桌上,指了指翅骨的纹路,“每根翅骨的纹路都是螺旋的,顺着旋向穿就好。”他抬头看了眼袁云轩的木盒,“你那木盒的榫卯是‘燕尾榫’,崩了就得先把碎木片按纹路拼好,再用木楔子楔紧。”

袁云轩赶紧把木盒推过去:“你教教我?我总拼不对纹路。”

公输拓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袁云轩期待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修机关雀时没抖,现在好像也没那么慌了。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木盒的碎片:“你看,这碎片边缘有斜纹,像燕子尾巴,得把斜纹对齐……”

他说得慢,却清楚。袁云轩跟着他的话捏着碎木片试,果然,斜纹对齐了,碎片竟真的卡进了盒身的缝里。

“对!就是这样!”袁云轩眼睛亮了亮,像找到了诀窍,“再楔木楔子?”

“嗯。”公输拓点头,递给他个小小的木楔子,“轻轻敲,别太用力,榉木脆,容易裂。”

袁云轩拿起锤子,小心翼翼地敲木楔子。“笃笃”几声轻响,木楔子稳稳嵌进缝里,崩开的榫卯竟真的接好了,晃了晃都没散。

“成了!”袁云轩把木盒举起来,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拓子,你好厉害啊!”

公输拓被他夸得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去修机关雀的另一只翅膀,声音却比刚才大了些:“没、没什么……就是看得多了。”

“才不是‘没什么’。”袁云轩把木盒放下,认真地看着他,“你看你修机关多厉害,比谁都懂纹路和零件。”他拍了拍公输拓的肩,“其实你其他方面也能这么厉害——对抗赛时你设的蜂鸣器,刚才教我修榫卯,都做得很好。”

公输拓的手顿了顿,没说话,耳朵却悄悄红了。

“别害怕失败。”袁云轩的声音放得软,“就算修坏了机关,就算对抗赛时设的机关没起作用,不是还有我们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曹焱兵和宇文宸正在练刀,刀刃反光晃得人眼疼,“我们给你兜底,你只管往前试,努力就行,好不好?”

公输拓捏着镊子的手指紧了紧,忽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泪,却又带着点笑:“嗯!”

一直没说话的刘羽禅忽然也点了点头,看向公输拓,声音轻轻的:“我也帮你兜底。”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片兰草叶,正用指尖卷成圈,“要是有人笑你,我就用灵草绊他。”

公输拓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前的紧张和自卑像被风吹散了似的,连腰杆都挺直了些。他拿起机关雀,手指灵活地穿起铜丝,动作比刚才更稳了。

袁云轩看着他忙活,心里松了口气——公输拓总把自己缩在壳里,其实他比谁都聪明,只是缺了点底气。现在能让他多些自信,比修好十个木盒都值。

他转头看向刘羽禅,想谢谢他帮腔,却忽然顿住了——刘羽禅正低头摆弄桌上的叶脉,手里的芭蕉叶脉被他剪得细细的,用兰草叶穿起来,竟拼出了个小小的狐狸形状。

那狐狸巴掌大,耳朵尖尖的,尾巴翘着,眼睛是用紫花籽缝的,跟之前送他的草编兔子一样软乎乎的。最巧的是狐狸的绒毛——刘羽禅竟用蒲公英的绒毛粘在叶脉上,轻轻一吹,绒毛微微晃,像真的狐狸在抖毛。

“这是……”袁云轩凑过去,小声道。

“狐狸。”刘羽禅抬头笑了笑,眼里闪着光,“刚才看你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狐狸。”他把叶脉狐往袁云轩面前推了推,“给你。”

袁云轩拿起叶脉狐,指尖碰着软乎乎的绒毛,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之前总觉得刘羽禅像小狐狸,软乎乎又机灵,可此刻看着这只叶脉狐,倒觉得这狐狸更像刘羽禅自己: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里,用细巧的心思拼出绒毛和眼睛,软得让人舍不得碰,却又藏着自己的小世界。

“真好看。”袁云轩把叶脉狐小心地放进兜里,挨着那只草编兔子,“谢谢。”

“不客气。”刘羽禅又低下头,开始摆弄另一片叶脉,这次像是要拼只小鸟。

陈教官敲了敲铜钟:“时间到!修完的过来登记,没修完的……”

公输拓举着机关雀站起来,机关雀的翅膀已经接好了,他还在翅尖粘了片红枫叶,看着比原来还精神。“教官,我修好了!”

陈教官接过机关雀看了看,点了点头:“不错,榫卯接得稳,还加了装饰,有心了。”

袁云轩也把木盒递过去。陈教官掂了掂,敲了敲木楔子:“燕尾榫能修成这样,算过关了。”

刘羽禅把刚拼好的叶脉鸟递过去,小声道:“我没修零件,拼了个这个。”

陈教官看着叶脉鸟,愣了愣,随即笑了:“灵草叶脉拼得这么细,比修零件还难。算你过。”

三人走出小教室时,曹焱兵和宇文宸刚练完刀,正靠在墙上等他们。

“成了?”曹焱兵挑眉。

“成了!”公输拓举着机关雀,声音里带着点骄傲,“我修好了!”

曹焱兵愣了愣,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行啊你,没给咱们寝丢人。”

宇文宸也点了点头,看向袁云轩:“木盒修得怎么样?”

“修好了!”袁云轩把木盒拿出来晃了晃,“多亏公输拓教我。”

刘羽禅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从兜里摸出片兰草叶,轻轻递给公输拓——兰草叶被他卷成了个小圆环,像个小小的勋章。

公输拓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戴在手腕上,笑了。

夕阳把五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公输拓举着机关雀跑在前头,曹焱兵和宇文宸跟在后面说笑着,刘羽禅的白色软发在风里晃,像团会动的棉絮。袁云轩摸了摸兜里的叶脉狐和草编兔子,指尖沾着青草和绒毛的软,心里忽然觉得,这道具课没白来。

不光学会了修榫卯,还瞧着公输拓多了点自信,又得了只软乎乎的叶脉狐——比赢十场对抗赛都值。

他想着,脚步轻快了些,追上去拍了拍刘羽禅的肩:“下次教我编叶脉呗?”

刘羽禅回头笑了,眼睛眯成了月牙,软乎乎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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