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睡了一觉,醒来时段靳言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怕把肚子里那两个小家伙吵醒,又来一套“组合拳”。他躺在床上想,等这俩小家伙出来,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刚这么想着,肚子就动了一下。
不过这次并不疼,轻轻的一下,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又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段靳言顿时觉得,这俩家伙简直和花咏一个德行,闯祸的时候无法无天,眼看要秋后算账了,就立刻摆出这副无辜乖巧的模样。
花咏以为段靳言还没醒,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关上门一抬头,却正好对上段靳言清明的视线。
他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问:
花咏小公子醒了?小宝宝有没有踢你?
段靳言没有……可能还没醒。
花咏这才躺到他身边,将脸埋进段靳言柔软的睡衣里。他的手虚虚地环着,却不敢真的碰到段靳言的肚子,生怕惊扰了里面的小家伙。
花咏昨晚吓死我了。
花咏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心有余悸的颤抖。
小公子当时哭得那么厉害,他还以为小公子出什么事了。
段靳言刚睡醒,情绪平稳,甚至没计较花咏不知何时已经把那个西瓜取下来了。他任由花咏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一样在自己身上蹭着,但花咏好一会儿都没起来,也不说话,安静得让段靳言有些不适应。
段靳言起开点,重。
段靳言推了推他,想弄出点动静。
花咏顺从地抬起头,段靳言却意外地看见,他脸上竟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眶通红。
没人会想到,在P国翻云覆雨,被视为冷血小疯子的人,此刻会像迷路的孩子一样,流着滚烫的眼泪。
段靳言也有些意外,放缓了声音:
段靳言你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花咏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哭了,有些茫然。
他之前为了讨好段靳言,误以为段靳言喜欢爱哭的,自己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时,还特地去看了眼科医生。医生检查后告诉他,他的眼睛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他不死心,问医生怎样才能哭出来。
医生耐心解释,哭泣是源于极致的痛苦或快乐情绪刺激内分泌系统,泪腺反射性分泌泪液的结果。
花咏当时在想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之后他虽然能流出眼泪,但每一滴都是精心设计,冰冷没有温度的表演。
此刻,花咏有些发愣,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就是觉得好难受,也很害怕。
段靳言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有点怕别人哭,这让他有些无措,下意识道:
段靳言别哭了。
可花咏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段靳言看着他这副难得不掺任何伪装的脆弱模样,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释放出温和的甜酒信息素,无声地包裹住花咏,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这个似乎被巨大心疼和不安淹没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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