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才惹了段靳言生气,晚餐时分,花咏尽心尽力伺候着,盛了小半碗撇净浮油的鸡汤,又夹了几样段靳言平时爱吃的菜,将他面前的小碟子堆得满满当当。
不过段家家规严,主位的段绍群不开口,盛少游和段靳言谁也没有动,只有花咏像瞧不见形式似的。
段靳言见状在桌底下狠狠掐了一把花咏的大腿,用眼神示意他收敛点。花咏吃痛,却只是微微蹙了下眉,随即转过头,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花咏快趁热吃,晚点凉了对胃不好。对宝宝也不好。
可段靳言依旧不动,还是等段绍群开了口,他才拿起碗筷。
段绍群瞥一眼花咏,沉声说:“以后没那么多规矩。”
晚餐就是在这种不算太闹也不算安静的氛围中结束。
离席时,花咏亦步亦趋地跟着段靳言,直到看见盛少游走向段靳言卧室对面的房间,他脚步猛地顿住。
花咏他住你对面?
花咏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眼神锐利地盯向那扇紧闭的房门,醋意快要凝成实质。
段靳言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想揍他。
怎么一沾上盛少游他就会无限放大醋意。
段靳言你这醋吃得有点莫名其妙。
段靳言拉着他领子往自己房间走。
段靳言你要是真这么在意,我现在就让人在我隔壁给你收拾个房间,你今晚就住进去,行了吧?
花咏被他拉着,脑子里却飞快地转了一下:盛少游只是住小公子对面,而自己是和小公子住一起的。
这么一想,瞬间把自己给哄好了。
第二天,大雪依旧未停,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道路被封,三人暂时都无法离开老宅。
抬头不见低头见,花咏再遇到盛少游时,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那股剑拔弩张的敌意收敛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点幼稚的傲娇劲儿。
不过段靳言没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气场变化,倒是盛少游将花咏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只觉得这人脑子可能有点什么问题,懒得理会。
大雪封路整整三天。
直到第四天清晨,雪势渐歇,道路勉强可以通行。
临行前,福伯替段绍群将三人送到门口,他看着段靳言慈祥地叮嘱:“少爷,路上小心,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回来。”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家主吩咐厨房备了些温补的食材,已经放在车上了。”
段靳言点了点头。
段靳言知道了,福伯,你和我爸也多注意身体。
说着,段靳言往二楼的方向看了眼,正好看到段绍群。
福伯也顺势看过去,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轻声说:“少爷放心,老奴会把你的话带给家主的。”
段靳言也笑了笑,只是车子缓缓发动后,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栋渐渐远去的宅子上。
花咏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伸手握住他微凉的手指,低声承诺。
花咏小公子要是想回来,我们下次再一起回来。
他是不喜欢段绍群那副古板的做派,但段靳言想要,他就可以忍。
段靳言闻言收回目光,转过头看着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拒绝。
段靳言不了,下次我自己回来。
花咏瞬间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嫌他这次表现不佳,下次不想带他玩了?
他立刻委屈地凑过去,把人搂紧。
花咏不行,小公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会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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