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游闻声抬眼,只见花咏快步走来。
花咏完全无视盛少游的存在,径直走到段靳言身边,手臂极其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花咏聊这么久,累了吧?腰是不是又酸了?
他低头询问,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手指却已经熟练地在段靳言后腰处轻轻按揉。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自然,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遍。
盛少游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缓缓收回。他看着花咏那副理所当然的姿态,以及段靳言对此毫无异议的模样,眼神暗了暗。
盛少游阿言看起来气色不错。
盛少游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却直直看向花咏。
盛少游看来花总照顾得很尽心。
花咏这才像是刚注意到盛少游的存在,掀起眼皮,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花咏盛总说笑了。照顾自己的爱人,本就是我该做的。
他特意加重了"自己的爱人"这几个字,揽着段靳言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花咏倒是盛总,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未免有些不知分寸。
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敌意了。
段靳言拽了下花咏的衣角,低声喊:
段靳言花咏。
花咏立即低头,语气瞬间变得委屈。
花咏小公子,我说错了吗?医生说你不能太劳累,现在都超过休息时间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段靳言的腰侧,像是在无声地撒娇,又像是在宣示主权。
盛少游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冷了几分:
盛少游花总是敏感肌吗?我才跟阿言说几句话,用得着管的这么严吗?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平时是不是也经常违背阿言的意愿。
花咏盛总多虑了,我只对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格外“敏感”。至于我和小公子之间的事,不劳外人操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冰冷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锋,走廊里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度。
段靳言被夹在两人中间,忍无可忍。
他忽然用力,挣开了花咏的手臂,同时也从盛少游的视线范围内退了出来,直接让花咏和盛少游变面对面。
段靳言抱着手臂,后退两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语气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段靳言你们不是要吵吗?继续,我就在这儿听着,看你们谁能吵赢。
帮谁也不是,干脆拱火吧。
他这置身事外的态度让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人同时一愣,花咏立刻就想上前去拉他的手。
花咏小公子,我不和他吵了……
段靳言灵活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段靳言吵啊,为什么不吵了?我给你们当裁判。
盛少游也因他这出人意料的反应愣住,一时间准备好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走廊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刚才还火花四溅的两个男人,此刻像被按了暂停键,面面相觑,又同时看向那个等着看戏的人。
见他们真的不吵了,段靳言才开口:
段靳言不吵了?那行吧,我饿了,去厨房看看今晚吃什么。你们要吵再叫我。
说完,他不再理会僵在原地的两人,转身,悠闲地朝着与房间相反的方向走去,留下花咏和盛少游在原地,对着彼此,打也不是,和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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