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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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江宅生活

江稚鱼映溪你来了,不过今日不巧眠眠出府了。

柳映溪我知道

江梨初你知道?你路上碰到了?

柳映溪这倒没有。

江梨初那你怎么知道?

柳映溪因为前几日我与哥哥游玩时碰见了她,当时她与哥哥约好3日后去我们府上与我哥哥下棋,如今怕以到了。

江稚鱼当真?

柳映溪保真

江梨初没想到三姐姐这还是 第一次单独去别人府中呢。

江稚鱼谁说不是呢。

柳映溪要我说如今我们几个人中,就属我最闲了

江梨初此话咋讲?

柳映溪你看稚鱼 平时画画和弹琴或者与许世子游玩或与老太太与二太太 聊聊家常初初你平时做诗什么的或与颜公子逛逛街与老太太和四太太聊聊家常喂喂兔子如今眠眠被我那哥哥勾走了,怎么说你们还能与府中人聊聊天什么的我外祖家人不多我去他们那里都是老爷们招待 如今外祖家就祖母一个女子而且她只专心礼佛

江梨初那如今听你这么说,你每天就是看看书,吃吃糕点弹弹古筝为一位小鱼?

柳映溪对呀

江稚鱼你也别太难过了,过几日我们去游玩吧就我们几个女的,不但那几个男的就带几个侍卫,如何?

柳映溪当然可以,我们经常这么久了,就游玩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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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溪与柳庭风江南人阿娘亡父亲忙于商(一直未在娶)外祖家是京城高家,高家人很少主子就4位就是他们的舅妈舅舅他表哥二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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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府邸的朱漆大门缓缓敞开,江枫眠提着裙摆跨进去时,檐角的铜铃轻轻晃了晃,坠着的玉坠映出细碎的光。引路的侍女脚步轻缓,穿过抄手游廊时,一阵清雅的香气漫过来——正是那两株盛放的玉兰,雪白的花瓣堆在枝头,像落了场迟来的春雪。“江小姐这边请,我家公子已在书房候着了。”侍女笑着掀开垂落的竹帘。江枫眠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书房。靠窗的位置摆着张梨花木棋桌,柳庭风正坐在桌前摆弄棋子,月白锦袍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段清瘦的手腕。听见动静,他抬头望过来,眼中笑意温软:“你来了。”“柳公子。”江枫眠屈膝行礼,目光扫过桌上的云子棋,黑白棋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劳你久等了。”“刚摆好棋,不算久等。”他起身给她让座,指尖划过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尝尝这个,新沏的玉兰茶。”

青瓷茶杯里浮着几片玉兰花瓣,茶汤清澈,香气清甜。江枫眠抿了一口,抬眼时正对上他的目光,两人都笑了笑,方才路上的拘谨渐渐散了。 “江小姐先行?”柳庭风将黑子推到她面前。江枫眠却把白子推了过去:“柳公子是主人,该你执白。”他也不推辞,指尖拈起一枚白子,轻轻落在棋盘右上角。落子声清脆,像雨滴打在青石板上。江枫眠执黑子应着,指尖刚触到棋子,就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她今日特意换了身月白色衣裙,袖口绣着几枝兰草,衬得指尖愈发莹白。起初两人落子都慢,柳庭风棋风沉稳,每一步都似经过深思熟虑,像春日里缓缓流淌的溪水;江枫眠却偏灵动,时而剑走偏锋,黑子在白棋阵中穿梭,像林间跳跃的雀鸟。

“这里该补一手。”柳庭风看着她在左下角落子,忽然开口提醒,指尖在棋盘边缘点了点。江枫眠抬眼望他,见他眼中并无戏谑,只有认真,便笑着摇头:“柳公子且看着。”她指尖一转,黑子落在另一个角落,竟生生绕开白棋的包围,反将对方一小片白子困住。柳庭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失笑:“倒是我失算了。”他执子的手指顿了顿,很快落下新子,攻势却比先前凌厉了些。

窗外的玉兰花瓣被风吹得簌簌落下,飘进窗棂落在棋盘边。江枫眠拈起花瓣放在手边,目光在棋盘上流转,忽然发现自己的黑子已被白棋逼到边角,看似绝境,却藏着一线生机。她抬眼时正对上谢景行的目光,他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像是在等她破局。“有了。”江枫眠唇角微扬,黑子落下的瞬间,原本被困的棋路豁然开朗,反倒将白棋的攻势截成两段。柳庭风盯着棋盘看了片刻,忽然抚掌笑道:“好一招‘金蝉脱壳’,江小姐棋艺果然名不虚传。”

江枫眠脸颊微热,却难掩得意:“柳公子承让了。”

柳庭风指尖的白子悬在半空,目光在棋盘上逡巡片刻,终是轻轻落在右下角。那一步看似平淡,却悄然织起一张新的网,将江枫眠刚打开的局面又拢了几分牵制。

江枫眠执黑子的手顿了顿,抬眼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目光。他眼底盛着细碎的光,像是落了玉兰花瓣的湖面,“这局棋倒是愈发有趣了。”“柳公子这是不肯让我了?”她故意挑眉,指尖在黑子上轻轻敲了敲,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他挽起的袖口——月白锦缎衬得他手腕愈发清瘦,腕骨微微凸起,透着几分斯文的力道。“对弈之道,贵在尽兴。”他指尖轻点棋盘,“若是一味相让,反倒失了趣味。”话音未落,窗外忽然吹来一阵风,卷着几片玉兰花瓣扑进书房,有一片恰好落在江枫眠的发间。她正凝神思索棋路,并未察觉。柳庭风却住了手,目光在那片雪白花瓣上停了停,忽然伸手,指尖极轻地拂过她的鬓角。“呀——”江枫眠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一颤,抬眼时撞进他带笑的眼底,脸颊瞬间腾起热意。他的指尖已收回,指腹上还沾着那片花瓣,“有花瓣落在你发上了。”

“谢、谢谢柳公子。”她慌忙低下头,假装研究棋盘,耳尖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方才那一下触碰很轻,像羽毛扫过心尖,却让她心跳骤然失了节拍,连带着思路都乱了几分。

柳庭风将花瓣放在桌角的白瓷碟里,见她低头时脖颈弯出的柔和弧度,眼底笑意更深了些。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白子。过了好一会儿,江枫眠才定了定神,重新执起黑子。这一次落子却比先前慢了许多,目光落在棋盘上,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往他那边飘。他正垂眸看着棋局,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连带着那抹温和的笑意,都像是浸了春日的暖。“这里如何?”她终于落下一子,声音比先前低了些。

柳庭风抬眼望去,见黑子落在白棋的薄弱处,竟是反守为攻的妙手。他眼中闪过赞许,执白子应了一步,“江小姐这手棋,藏得够深。”

“彼此彼此。”江枫眠弯唇笑了,心头的慌乱渐渐散去,只剩下棋逢对手的畅快。

一局棋下到暮色漫进窗棂,最后一枚黑子落下时,江枫眠看着棋盘上连成一线的黑子,长长舒了口气。柳庭风盯着棋盘看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我输了。”

“是柳公子让我。”她连忙摆手,却难掩眼底的雀跃。

“并非让你。”他摇头,指尖划过棋盘上的黑白交错,“是你棋艺更胜一筹。”说罢,他抬头望她,目光温柔得像窗外的晚风,“天色晚了,留下用晚膳吧?厨下炖了汤,配着你说的紫苏饮。”江枫眠望着他眼中的暖意,心头一动,轻轻点了点头:“好。”

侍女们很快在偏厅摆好了膳食,八仙桌上铺着素色绣兰草的桌布,青瓷碗碟里盛着精致的菜肴。炖得酥烂的燕窝莲子羹冒着热气,旁边一小壶紫苏饮泛着淡淡的紫红色,正是江枫眠提过的方子。“尝尝这个松鼠鳜鱼。”柳庭风给她夹了一筷,鱼肉裹着琥珀色的糖醋汁,“厨下新请的师傅,最擅长做江南菜。”江枫眠咬了一口,鱼肉鲜嫩,酸甜恰到好处,忍不住弯眼:“确实地道,和我在苏州外婆家吃的味道很像。”

“你去过苏州?”柳庭风眼中泛起兴味。

“嗯,小时候住过几年,跟着外婆学认过不少水边的草药。”她舀了勺羹汤,“那里的玉兰开得比京城早,三月就能瞧见满街的白。”

“原来如此。”柳庭风执筷的手顿了顿,眼底漾起笑意,“我家就在苏州平江路,巷口那株老玉兰,三月开得能压弯枝头。”江枫眠抬眼,眸光亮了些:“莫非是巷尾有座青石桥的那条?我外婆家就在隔壁巷,常去那边摘花瓣晒茶。”“竟有这般巧事。”柳庭风笑起来,声音里带了几分熟稔,“那桥栏上刻着‘浣溪’二字,你可见过?”“见过的!”江枫眠点头,唇角弯得更甚,“桥边还有卖糖粥的摊子,甜糯得很。”两人对视一笑,碗里的羹汤仿佛都添了几分暖意,隔着京城的暮色,倒像是共话起了江南的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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