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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源“毕竟，亲手毁掉青梅竹马的感觉，应该不太好受。”
我接过水杯，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波纹。
沈欲“我没有哭。”
我抬起头，眼神平静。
沈欲“早在他们把我关在门外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哭够了。”
他看着我，良久，伸出手，掌心轻轻落在我的发顶。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做这个动作。
张桂源“去睡吧。”
张桂源“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学校。
走进校门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往日喧嚣的校园，今天却显得格外安静，但这安静底下，涌动着让人不安的躁动。
每个人都在看手机，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而当他们看到我时，那种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死寂。
我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走进了高一（A）班。
教室里，左奇函的座位空着，宋依的座位也空着。
我刚坐下，杨博文就晃了过来。
他今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精神却异常亢奋。
杨博文“大新闻，绝对的大新闻！”
他一屁股坐在张桂源的桌子上，手里挥舞着手机。
杨博文“左氏财阀涉嫌重大经济犯罪，董事长被带走协助调查。”
杨博文“还有言氏集团，言昊那小子昨晚想跑路，在机场被截住了！”
他说得眉飞色舞，周围的同学虽然不敢靠太近，但都竖起了耳朵。
杨博文“还有还有。”
杨博文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
杨博文“言艺鑫那个疯女人，因为涉嫌故意杀人，再加上之前的校园霸凌，这次谁也保不了她。”
杨博文“听说言家为了撇清关系，已经发声明说她是受精神疾病影响，想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沈欲“精神病院？”
我冷笑一声。
沈欲“那倒是挺适合她的。”
杨博文“谁说不是呢。”
杨博文感叹道。
杨博文“沈欲，你这一手太绝了。”
杨博文“一夜之间，同凡高中的两大巨头，全让你给掀翻了。”
沈欲“是他们自己地基不稳。”
我拿出课本，语气平淡。
沈欲“我只是推了一把。”
张桂源从后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份早餐。
他看了杨博文一眼，杨博文立刻识趣地从桌子上跳下来。
杨博文“得，正主来了，我撤。”
杨博文对我眨了眨眼。
杨博文“中午食堂见，庆祝一下？”
张桂源“没空。”
张桂源替我回答了。
他把一份温热的粥和包子放在我面前，然后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张桂源“昨晚睡得好吗？”
沈欲“还行。”
我打开餐盒，是皮蛋瘦肉粥，香气扑鼻。
沈欲“谢谢。”
张桂源“不客气。”
他拿出另一份一样的，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早读课开始，班主任走进教室，脸色有些难看。
他看着那两个空荡荡的座位，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让我们开始早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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