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晨光悄然爬上窗台,病房的门却突然被猛地撞开,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张真源几乎是跌进来的,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气喘得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眼眶泛红,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显出几分狼狈。“贺儿!你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都在颤抖。视线落在贺峻霖缠着纱布的头上,眼眶更红了,眼泪在眼角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几乎是同时,病床上的贺峻霖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刚醒时眼神涣散,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中,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到眼前的张真源身上,喉咙干涩得像是砂纸磨过,沙哑地喊了一声:“真源?”
“我在我在!”张真源慌忙握住贺峻霖没打针的那只手,指尖不停地抖着,像是怕握得太紧会弄疼对方,“感觉怎么样啊?头还疼不疼?医生说啥了?”他说话的速度快得像机关枪,语无伦次中透着浓浓的焦急。
贺峻霖看着他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安宁。
刘耀文站在门边,目睹这一幕,心底涌上一股无法忽视的酸涩感。他没有向前迈步,反而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轻轻地拉上门,将病房里那低低的交谈声隔绝在身后。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打扰到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隔着玻璃往病房里看。阳光洒在病房里,给张真源和贺峻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晕。张真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贺峻霖微微侧过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表情,但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依赖感,如同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刘耀文的心里。张真源的手搭在贺峻霖的后背上,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是在呵护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
心里那股不舒服又冒了出来,酸溜溜的感觉在胸腔里蔓延,还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可这情绪刚冒出头,就被更深的愧疚狠狠压了下去。
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贺峻霖根本不会躺在这里,也不会让张真源这么担心。
他有什么资格感到不舒服?
刘耀文掏出烟盒,手指刚碰到打火机,突然想起这是医院,烦躁地把烟塞了回去,嘴里嘟囔着:“啧。”他盯着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懊恼。
病房里,张真源正低声跟贺峻霖说着什么,大概是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贺峻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画面温馨得有些刺眼。
刘耀文别开视线,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心里空荡荡的。
他好像……真的没什么立场继续留在贺峻霖身边了。
高考在即,等贺峻霖好了,他们之间那脆弱的“家教”关系,恐怕也就彻底结束了。
这样也好。
至少,不会再因为自己,让贺峻霖受到伤害了。
走廊里传来护士查房的脚步声,“哒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刘耀文往旁边站了站,避开了视线。他想,等贺峻霖情绪稳定些,他就进去道个歉,然后……然后就彻底消失吧。
这样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