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空间剧烈震颤，脚下数据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蓝光从裂缝里喷涌而出。我感觉钥匙在掌心发烫，温度顺着血管直烧到心脏。
那些镜面林晚正在化作光点消散，在空中形成漩涡状的数据风暴。她们破碎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被静音的电影画面。
"时间不多了。"小女孩的手掌贴着我的手腕，传来灼热的温度。她的眼角泪痣在强光中格外醒目。
原版林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逃离这里就自由了？现实世界也有陷阱。"
我抬头看向半空中的光门。它不断变换形态，一会儿是录音棚的控制台，一会儿是霓虹闪烁的街头，最后定格在酒吧舞台的聚光灯下。
钥匙突然剧烈震动，频率与心跳完全同步。我感受到某种力量在体内涌动，像是要把我撕裂又重组。
"你不过是最优解组合。"原版林晚的身影在数据风暴中若隐若现，"没有资格拥有自由意志。"
我咬紧牙关："那我就用这个最优解，打破你的规则。"
光门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吸力陡增。我感觉身体被某种力量撕扯，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苏墨遥远的声音："无论你选哪条路，都别忘了你是自己选的。"
秦远舟的身影从数据风暴中冲出，黑色西装在强光中泛起银边："停下！真实世界也有更大的陷阱！"
小女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要走一起走！"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回家。"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镜像不是敌人，她们都是我——曾经哭泣的、挣扎的、愤怒的、绝望的我。我不是谁设定好的最优解，而是所有选择的集合体。真正的自由不在于完美，而在于拥有选择的权利。
"林晚！"秦远舟的声音带着急切，"听我说......"
我没有回头。我拉着小女孩纵身跃入光门。数据风暴席卷全身，意识开始游离。记忆碎片像电影般在眼前闪过：酒吧演唱时的掌声、庆功宴上许婉柔的冷笑、录音棚里苏墨调试设备的背影、江若初举着注射器站在我面前时的犹豫......
最后一刻，我感觉到秦远舟的手指擦过我的衣角，却被数据乱流冲散。
睁开眼时，我正坐在地球酒吧舞台中央。手中的无线话筒还带着体温，金属外壳微微发烫。聚光灯打下来，照亮我裙摆上的碎钻。
观众席黑压压一片，都在等待开场。我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的啤酒花味道，听到吧台后调酒师擦拭杯子的声响。
舞台角落，许婉柔坐在VIP区，眼神里藏着嫉妒。她今天穿了件深V礼服，却掩不住嘴角的戾气。
我站起身，整理了下裙摆。指尖微微颤抖，缓缓收紧。喉咙里泛起熟悉的痒意，那是即将开口唱歌的预兆。
灯光突然暗下，全场响起掌声和欢呼声。我走向舞台中央，听到有人喊"再来一首《光年之外》"。
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我举起话筒。
"今天..."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我想唱首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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