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电脑屏幕，U盘里的加密视频还在循环播放。画面里那个呆滞的我喃喃自语："这不是我写的歌，但它为什么这么熟悉？"最后一行字"茧计划"像根刺扎进眼睛。
手机震动，是江若初发来的消息："别轻举妄动，他们监控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关掉手机，起身倒了杯咖啡。夜风从窗户缝钻进来，掀起窗帘一角。远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光影。
屏幕突然亮起新文件。一段文字开始解码：
【人格重构工程·林晚02号实验体】\
【记忆植入完成度：98.7%】\
【核心触发旋律：《光年之外》副歌段落】\
【备注：若目标觉醒，立即启动"茧"计划】\
【警告：03号实验体已激活】
我手一抖，咖啡泼在键盘上。慌忙擦干时，瞥见角落里闪过"林晚03号实验体"的字样。喉咙发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开抽屉想找纸巾，手指碰到冰凉的金属。那是苏墨上次留下的U盘，里面装着他给我的所有demo。忽然想起他那天说的话："你不是我们的傀儡，你是林晚。"
可现在看来，我只是个编号。
地铁站里冷清得很，末班车已经过了。我压低帽檐，余光扫到玻璃倒影。身后三个人，两个穿深色连帽衫的，还有一个...许婉柔的私人保镖。心跳漏了一拍，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别回头，他们有武器。"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这条信息。我握紧藏在口袋里的裁纸刀，拐进废弃出口。
暗巷里垃圾箱散发臭味，墙角涂鸦在月光下扭曲成诡异图案。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黑影慢慢逼近。我后退几步，背抵着墙。
"林小姐，跟我们走吧。"领头的人说。他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在月光下发亮。
我攥紧裁纸刀："你们是谁派来的？秦远舟？还是许婉柔？"
"别问那么多。"另一个人伸手要抓我。我猛地挥出裁纸刀，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
混乱中听见急促的刹车声。一辆熄火的电动车滑入巷口，后座空着。"快上来！"驾驶者戴着头盔，声音模糊。我犹豫一秒就跳上车，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
疾驰中手机震动，匿名信息弹出：\
"你不是终点，只是桥梁。03号已经在路上了。"
电动车拐进地下隧道，路灯在头顶掠过，忽明忽暗。我摸了摸耳后的U盘，冰冷的触感让我清醒。不管前方是什么，我都必须继续走下去。
\[未完待续\]电动车在隧道里划出刺耳的摩擦声。我死死攥住驾驶者的衣角，风灌进领口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松木香。这个味道让我想起录音棚里的某个深夜，苏墨靠在门框上听我试唱时，身上也是这种气息。
"往右！"我对着驾驶者喊。前方岔路口的指示牌被涂鸦遮住大半，但能看见星澜娱乐的标志嵌在斑驳的墙面上。电动车一个急转弯，车轮碾过积水，后视镜里三个黑影还在紧追不舍。
手机又震动起来。匿名信息带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别相信任何自称保护你的人。"发送时间是三十秒前，那时我还在档案室翻找01号实验体的死亡记录。
隧道尽头透出微光时，驾驶者突然熄火。我们滑进一处废弃的维修通道，黑暗中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们在我耳机里装了追踪器。"我扯下U盘，金属外壳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压痕。
"所以你才一直戴着帽子？"驾驶者摘下头盔。月光从头顶的通风口漏下来，照在江若初苍白的脸上。她鬓角有道新鲜的擦伤，血迹已经干涸。
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医院走廊，她推着装满资料的推车匆匆而过，连头都没回。现在她就站在我面前，手里握着把带血的裁纸刀——和我从档案室顺走的那把一模一样。
"苏墨刚给你发了定位。"她把手机递给我看，屏幕上是五分钟前的消息："晚晚，听我说，这一切都有苦衷。"我盯着"晚晚"这个称呼，喉咙泛起酸涩。三个月前他第一次这么叫我时，我们在录音棚里放了一整夜的烟花。
黑衣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江若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头顶的通风管道。那里隐约传来机器运转的嗡鸣，像是某种大型设备正在启动。
"星澜地下有座实验室，"她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你听到的每首demo，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她掀开袖子，手腕内侧有个针孔大小的红点。我想起上周录音时，她递来的那杯咖啡确实有股奇怪的甜味。
电动车再次发动时，我摸到座位底下一张照片。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吉他微笑，背后写着一行小字："林晚01号实验体·最终成品"。照片背面用红笔划了个叉，墨迹晕染开来，像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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