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他背上，声音闷闷：“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文才耳根微红，脚步更稳了。——夜里。我趴在床上，文才给我腿上抹药酒，秋生坐在桌边，用草梗编了个小蚱蜢，扔到我枕头上：“喏，奖励你今天没哭鼻子。”
我抱着小蚱蜢，鼻尖发酸：“我才不会哭！”
秋生“切”了一声，却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明天站桩，我陪你数香头。”
文才点头：“我给你带糖。”——系统面板悄悄亮起。
【茅山炼体术·第一层进度：35%】
【师父的满意值：+10（茶盖没磕）】
【秋生的傲娇值：+5（鸡腿+草蚱蜢）】
【文才的护短值：+5（新鞋+药酒）】
我抱着蚱蜢，嘴角翘得比月亮还高。——窗外。九叔站在廊下，手里捏着那盏早已凉透的茶，目光穿过窗棂，落在屋内三个脑袋挤在一起的剪影上。
九叔站在廊下，手里捏着那盏早已凉透的茶，目光穿过窗棂，落在屋内三个脑袋挤在一起的剪影上。
他低头，轻轻吹了吹茶沫，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先天道体……若真能长成，茅山或许……”
话音未落，他抬手，在虚空里画了个小小的护身符，符光一闪，悄悄融进夜色，落在我的床榻边。茶香袅袅，夜色温柔。
——卯时刚过半，义庄后院的公鸡还没来得及打第二遍鸣，我已经被九叔一声轻咳从床上震醒。“子依，今日不站桩。”
九叔的声音隔着窗棂飘进来，像一粒碎冰滚进热粥里。
我一个鲤鱼打挺，膝盖磕在床板上，“咚”的一声巨响，疼得直抽冷气，却还是咧嘴乐——不站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推门出去，晨雾像给院子蒙了层纱。九叔负手站在石桌旁，桌上摆着一面铜镜、一碗清水、一支狼毫，还有——
一根竹签挑着的金黄糖画，龙形，鳞片用红糖浆点了睛，活灵活现。我眼睛瞬间直了：“师父，给我的？”九叔“嗯”了一声，嘴角弧度小得几乎看不见：“昨日你站桩提前半刻，药浴未叫苦，当赏。”
我心里的小人开始放烟花。师父这嘴，撬得比镇口那口老井还紧，能让他主动夸一句，比中彩票还难！秋生打着哈欠晃出来，头发翘成鸟窝，一眼瞅见糖画，嗷地扑过来：“老头，偏心！我上次蹲完马步差点升天，你连块糖渣都没赏！”
九叔眼皮都没抬：“你蹲了三年，进度不如她三天。”秋生捂着胸口，一脸被扎穿的表情。文才端着洗脸盆路过，憨笑：“小师妹厉害，糖该吃。”
我接过糖画，先舔了一口龙尾巴，甜得眯眼，转手把糖画递到秋生面前：“师兄，龙须给你。”秋生愣住，耳根微红，咳了一声：“算、算你还有点良心。”嘴里这么说，手却诚实地掰下一根龙须塞进嘴里，甜得龇牙咧嘴。
——早饭后。九叔把铜镜推到我面前：“今日起，加一门新功课——镜中观炁。”镜是旧镜，背面刻着八卦，镜面却亮得能照见人毛孔。旁边清水碗里浮着三片柳叶，叶脉红得像血丝。
“道家炼体，皮、肉、筋、骨、血，你已摸到皮肉门槛，下一步——‘炁感’。”九叔指尖蘸水，在镜面画了个小小的“敕”字，字一成形，镜面竟泛起一圈涟漪，像活过来。
“坐。”我盘腿坐下，双手掐诀，镜面正对眉心。九叔的声音低而缓：“闭眼，听息，以鼻引炁，以目观镜，以镜观心。”
我照做。
一呼一吸间，冰凉的水汽混着檀香钻进鼻腔，再沉入丹田。镜面起初模糊，渐渐浮现出一缕极细极淡的白丝，像烟又像雾，顺着我的呼吸在镜中游走。
“看到了？”九叔问。我点头，声音轻得怕吹散它：“一缕白线，像……像豆浆上飘的热气。”九叔茶盖轻磕杯沿，声音里终于带上明显笑意：“三息凝炁，不错。”
秋生在旁边瞪大眼：“我当年十天都没憋出屁大点炁丝！”文才憨憨地补刀：“我半个月。”我嘴角疯狂上扬，心里乐开了花。糖画的甜味还没散，又被夸得晕乎乎。——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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