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没理他,盯着我:“丫头,你可知自己是什么资质?”我装傻:“不知道,只想吃饱饭。”
我装傻:“不知道,只想吃饱饭。”九叔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林凤娇的关门弟子。”我:“!!!”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脑袋磕得砰砰响:“师父在上,受徒儿三拜!”——拜师仪式简单粗暴。九叔点了三炷香,让我对着祖师爷画像磕头。文才在旁边鼓掌,兴奋得像自己收了徒弟。
九叔咳嗽一声:“文才,去把秋生叫来,再盛碗粥,你师妹饿坏了。”文才屁颠颠跑了。
九叔负手而立,目光复杂:“子依,你既入我门下,需守三戒。一戒欺师灭祖,二戒滥杀无辜,三戒同门相残。可记牢?”我重重点头:“弟子谨记!”
——厨房。土灶大锅里白粥咕嘟咕嘟冒泡,文才给我盛了满满一大碗,上面堆着咸菜丝,还卧了个荷包蛋。
我捧着碗,手指烫得发红也舍不得放。文才憨笑:“慢点吃,别噎着。以后你就是我小师妹了,我罩你!”我嘴里塞满粥,含糊不清:“谢谢……师兄!”一碗热粥下肚,胃里暖洋洋,鼻尖酸得厉害。我低头,眼泪掉进碗里,悄悄用袖子抹了。——后院。
秋生被文才拖进来时,还打着哈欠,头发翘成鸟窝。看到我,他挑眉:“哟,哪来的小豆芽?”文才胳膊肘捅他:“这是师父新收的小师妹,叫陈子依。”
秋生蹲下来,与我平视,桃花眼弯成月牙:“小师妹,叫声师兄听听?”我眨眨眼,脆生生:“秋生师兄!”秋生满意地揉我脑袋:“乖,改天带你上街买糖葫芦。”
九叔从屋里出来,扔给我一套缩小版的青色道袍:“换上,从今天起,卯时起,站桩一个时辰。”我抱着衣服,眼睛亮晶晶:“是,师父!”——夜里。
我躺在硬板床上,盖着薄被,听窗外虫鸣。系统面板悄悄弹出:【拜入茅山门下,奖励轮回点100】
【当前主线:跟随九叔修行,一年内存活并突破炼体第一层】
我握紧拳头,无声呐喊:第一步完成!接下来,苟住,变强,回地球!月光透过窗棂,在墙上投下斑驳影子。我翻个身,嘴角上扬。
明天,卯时,站桩。
后天,画符,捉鬼。
大后天——谁知道呢?义庄的夜风带着糯米香,我闭上眼,梦里都是热粥和烧鸡。
——卯时未到,天还灰蒙蒙的,义庄后院那口破铜钟就“当当当”地被敲了三下。声音嘶哑,像只老公鸭在叫魂。
我“腾”地坐起,脑袋撞到床板,“咚”的一声脆响。疼得我直抽气,可嘴角却咧到耳根——第一天修炼,仪式感得拉满!
隔壁床传来秋生迷迷糊糊的抱怨:“文才,你杀鸡呢?才几点……”文才的声音隔着墙传进来:“师父说小师妹第一天站桩,得闻鸡起舞!”秋生:“鸡都没醒你舞个鬼……”1
我噗嗤一笑,三两下套上青色小道袍,又把裤腿卷到膝盖——太长,拖地。镜子前一照,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土豆。——院子里。
九叔背手立在台阶上,一身素白练功服,袖口用银线勾着云纹,被晨风一吹,猎猎作响。他脚下摆着一只拳头大的香炉,三炷香刚点上,青烟笔直。“子依,过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
我小跑过去,站定,双手贴裤缝,抬头挺胸:“师父!”九叔“嗯”了一声,抬手指向地面——那里用朱砂画了两个脚印,间距比肩膀略宽,深深浅浅,像是被无数人踩过。
“今日起,你每日卯时站桩,初定一炷香。姿势不对、呼吸乱了,重来。”我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打鼓:一炷香?上辈子体测八百米都没及格!——站桩开始。
我两脚踩进脚印,膝盖微屈,屁股下沉,双臂抬起抱圆。九叔绕着我转圈,时不时伸指戳我腰:“塌。”戳我背:“挺。”戳我膝:“弯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