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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先生奇遇录

怪奇物语(中夏篇)

话说咱大清康熙爷坐龙廷那年月,风光旖旎的湖州地界儿上,发生了一桩顶顶稀奇的事儿,说出来诸位怕是要把下巴惊脱臼——有人长了三个脑袋!

这奇人姓甚名谁?忘了问了,估摸着也没人敢当面打听,咱们姑且称他“三头先生”吧。话说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位胆子比河马鼻孔还大的乡亲(简称“大胆哥”),正优哉游哉走在田埂上哼着小曲,琢磨着晌午饭吃东坡肉还是叫花鸡。忽然,他两眼一直,三魂七魄飞出去半打——前方不远处,晃晃悠悠走着个“东西”。

您道如何?此人正面看,五官端正,眼是眼,鼻子是鼻子,与常人一般无二。可大胆哥鬼使神差绕到后面一瞧,“我的个乖乖隆地咚!” 后脑勺上赫然还有一副眉眼口鼻!那后面的脸正懒洋洋眯着眼,跟着主人的步伐一点一顿,鼻孔一翕一张,活像在惬意地午睡打呼噜!更要命的是,后背上又伸出同样一条胳膊来,手里还捏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地搔自己的后脖颈儿(您说搔得到吗?角度也挺刁钻的)。

大胆哥的腿肚子当时就跟上了弦似的弹琵琶,嗓子眼儿发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可这双腿它不争气啊,比灌了江南糯米糊还沉。那“三头先生”慢悠悠转过身来——哎哟,这回可不得了,前脸后脸全对着他了!只见他前后两张嘴同时开口,声音二重奏,嗡嗡的还挺有层次感:“这位兄台,慌什么?我又不吃人,顶多……饭后甜点有点怪癖罢了。”

仔细打量之下,这三头先生衣着整洁,举止颇有几分文绉绉的模样,似乎真是个正经人物。人家不仅讨了老婆,居然还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有好事者曾窥见其居家日常:三头先生辅导儿子功课。小娃娃背《三字经》,卡壳在“人之初,性本善”。前头父亲怒目圆睁:“朽木不可雕也!”后面那头却悄悄撇撇嘴,对着娃挤眉弄眼,发出极轻微的气声:“下一句……‘性乃迁’!笨死你得了!”娃娃望着后面那调皮鬼似的脸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家中夫人倒是淡定,给爷俩端茶倒水时,对着哪张脸都一视同仁地温言细语:“大先生,二先生,请用茶。” 全当伺候两位一体的大爷了。

这三头奇闻不胫而走,直传到湖州府衙。县太爷捻着鼠须,小眼珠滴溜溜转:“妙哇!此乃本官治下祥瑞!”旋即一道公文,礼聘三头先生做了个主簿官。县太爷盘算得精:审案子多俩脑袋参谋岂不省力?升堂时三位一体往堂上一坐,那威风!连惊堂木都得备俩,前头敲一下,后头也得“啪”地一声跟个响儿才对称。

起初倒也顺遂。县衙分粮发饷,三头先生一人身兼三职(虽然实际干活儿的手好像没多),顺理成章一人吃了双份、三份粮饷。三头初次“领双饷”时,后头的脑袋乐得眉开眼笑,差点跟前面的脸贴脸唱起“二人转”:“嘿嘿,多张嘴就是好办事!”前头那位也矜持地点头:“此乃……嗯……合理配置人力资源。”

好景不长,矛盾的种子发了芽。皆因一个“贪”字。朝廷批下粮草本是定额双份,够两人吃的。这下可坏菜了。前面那个头,自恃“门面担当”,理直气壮伸出两根指头:“双份!”(意思是两份粮都得归前面那张嘴)。后面的头不乐意了,在后面直哼唧:“吁!凭啥呀?空气呼吸权我也有份!按份子分,一个头一票!”前头嗤笑:“笑话!你一天到晚倒着走,看路不得靠我?呼吸新鲜空气也沾光!功劳归我,粮饷自然多占!”

前头要双份,后头坚持一个头一份。这双份粮草要分三份吃,您说这不是拧巴出天际了嘛?更愁坏了管账的师爷。分派不均?哎呀,那可真是捅了“人头”马蜂窝了!那三头先生回家便对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小儿子下手了(亲生的啊诸位)!并非动手打骂,而是上演一场惨绝人寰的“自噬”大戏——当着吓晕过去的老婆和哇哇大哭的孩子面,他扑倒在地毯上,三张血盆大口同时啃咬撕扯那个可怜的小娃娃!哭声、嘶喊声、令人牙酸的皮肉撕扯声混成一片人间地狱的交响乐!(此处是原著核心情节,主旨所系,需保留其惊骇感)。

事后?据邻居说,三头先生家门紧闭了三日,只传出低低的呜咽声,不知是悔恨还是别的什么。再见时,那娃娃已成了人间的永久遗憾。而他“大人”府衙照上,粮饷照索,仿佛无事发生。

最终,这三头奇珍,还是败在了“分赃”的终极难题上。某次搜刮民脂民膏,搞了一篓子雪白官银回来。三位“大人”围着篓子就开始吵吵:

前头脸唾沫横飞:“按官职算!我在前堂理事,劳苦功高,该分七成!”

后头脸阴恻恻冷笑:“功劳?没我在后面看(堵)着(退)路,你功个屁!平分!必须平分!”

“呸!没我这张脸应酬上官,早被砍了!”

“呵呵,没我这个头喘气撑着,你那张脸早成死肉了!”

……

言语交锋渐渐升级,你啐我一口,我顶你一鼻子。终于,前头的脸一个恶狠狠转头,啊呜一口咬住了后面那颗头的鼻子!后面的头吃痛,哪肯示弱,脖子一梗,嗷地一声也咬上了前头脸上的耳朵!他自个儿的两只手也加入混战,一会儿想拉架,一会儿又忍不住去捂自己两边都疼得要命的伤处,一会儿又想去掰开咬在一起的脑袋……活脱脱一场惨烈无比的“自我内讧滑稽舞”!

于是乎,在湖州府衙后院,这位曾经威震一时的“三头主簿大人”,如同三条咬成一团、至死不休的疯狗,用自己的三张利齿,硬生生把自己嚼成了一堆无法名状的“主簿渣”!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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