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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结霜的墙上大口喘息，机械义体关节处冒出青烟。蓝眼消失在转角，战术目镜显示前方十米有生命体征减弱。玉佩烫得像是要烙进皮肤，那些未知图腾突然开始流转，像活物般顺着血管蔓延。

"沈奕..."通讯器里传来沙哑的呼唤，这次是真的有人说话。声音很轻，却让我浑身肌肉绷紧——是林曼冷冻舱旁那个研究员的声音。可他三天前就该死了，主控塔爆炸时我在监控画面里亲眼看见。

战甲残骸在我脚下发出细碎响动。数据波扩散后的医疗中心像个被抽干氧气的真空舱，连呼吸声都变得刺耳。我伸手去够墙边掉落的输液架，金属突然扭曲变形，自动缠绕成微型发射器。

"别碰那东西！"研究员的声音陡然拔高。同一时刻，战术目镜锁定了发射器末端闪烁的红光。我反手将它甩向天花板，爆裂的蓝色电弧照亮整条通道，照出无数道贴着墙壁移动的黑影。它们像没有实体的雾气，却让温度骤降了十度。

玉佩震动得越发剧烈，图腾纹路蔓延到脖颈时，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些黑影突然凝结成人形，最前面那个抬起手臂，指尖浮现出和我玉佩相同的蓝光。

"实验体编号0，启动清除协议。"机械合成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这才发现他们全都穿着撕裂的白大褂，胸口烧灼着相同的数字：17。是三年前事故当天死亡名单上的最后一位。

战靴碾过满地玻璃碴，我后退半步背抵墙壁。追踪者核心的蓝光暗淡前浮现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那不是林曼的幻影，是她清醒时的表情。当时她站在自毁程序确认键前，睫毛根本没有颤动。

"密码不是离开那天。"我对着玉佩低语，战术目镜立刻弹出警告框。但已经迟了，当指尖触到玉佩上凸起的纹路时，记忆如高压电流般涌入脑海：生日宴当天她系领带的手确实很稳，可当白大褂蹭到我下巴时，她手腕内侧有道新鲜的针孔。

黑影们同时向前逼近。我扯开装甲板扣环，将义体能量导流至掌心。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变成冰珠。远处又传来玻璃碎裂声，这次比之前更近，还混着某种沉重的脚步。

"沈奕！"研究员的声音带着哭腔，"快跑！它们是..."

枪声淹没了后面的话。黑影最前方的17号胸口绽开血花，却像根本没受伤继续前进。我转身冲向右侧走廊，身后传来肢体倒地的闷响。战术目镜显示研究员的生命体征正在急速消失，最后三秒，他把什么塞进了通风管道。

追击者的脚步声突然消失。整座医疗中心陷入死寂的刹那，我听见玉佩深处传来林曼的声音："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攥紧手套，掌心渗出血珠混合布料纤维。这是生日宴当晚我亲手戴在她手上的，虎口处月牙形缺口是她挣扎时抓破的。数据残影投影生日宴画面，林曼举杯时手腕内侧闪过针孔。黑影17号齐声念出台词："你还在犹豫什么？他们在等你启动终极协议。"

沈奕瞳孔收缩，想起排水管里青紫褪色的脖颈。猛然扯开装甲板扣环，露出左臂芯片连接处。手指颤抖着抓住数据线，用力撕扯时火星四溅。剧痛中世界清明，黑影动作出现延迟。战术目镜恢复部分功能，显示通风管道尽头微弱光点。

拖着义体爬向光点，每寸移动都带起冰渣。半枚玉佩嵌在铁锈中，背面刻着"3·20"。记忆闪回：排水管里林曼说"密码是离开那天"。玉佩共鸣激活隐藏终端，弹出新指令选项。林曼声音从通讯器传来："这次...换我等你回来。"

选择重启意识上传协议时，黑影发出尖啸。数据波扩散如涟漪，墙壁投影逐帧冻结。医疗中心开始重构，黑影化作蓝色光点飘散。松开确认键，后颈芯片熔毁刺痛难忍。玉佩吸收能量后浮现未知文明图腾。冷冻舱玻璃碎裂声响再次传来，抬头看见模糊身影走近，白大褂下摆沾着冰晶。

腕间玉佩蓝光与自己产生共鸣震颤。特写身影轮廓：身形修长，走路姿态熟悉。最后意识消失前听到轻声呢喃："辛苦你了。"视线暗去时瞥见对方胸前名牌反光——姓氏被遮挡。

我松开确认键，后颈芯片熔毁的刺痛像有烧红的铁丝在血管里游走。玉佩吸收能量后浮现未知文明图腾，那些扭曲的线条突然变得滚烫，烙得胸口发疼。

冷冻舱玻璃碎裂声响再次传来，这次混着靴底碾碎冰渣的节奏。我抬头看见模糊身影走近，白大褂下摆沾着冰晶，在冷光下泛着细碎的银芒。腕间玉佩蓝光与自己产生共鸣震颤，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混着铁锈的腥甜。

特写身影轮廓：身形修长，走路姿态熟悉。他右手插在口袋里，左手握着半截数据线，和我扯断的那根几乎一模一样。

"辛苦你了。"

最后意识消失前听到轻声呢喃。视线暗去时瞥见对方胸前名牌反光，袖口露出的手腕内侧有道新鲜针孔。熟悉的茉莉香突然涌进鼻腔，让我想起生日宴那天林曼身上淡淡的香气。

战术目镜重启自检程序，倒计时显示意识上传完成度67%。医疗中心重构进程卡在通风管道区域，蓝色光点凝结成新的黑影轮廓。玉佩背面"3·20"开始发烫，记忆闪回三年前暴雨夜——林曼蜷缩在排水管里，指尖攥着半块染血玉佩，说密码是离开那天。

"不对。"我咬破舌尖强迫清醒，血腥味在口腔炸开。黑影们停在五米外，战术目镜显示它们胸口数字正在变化，从17变成18。通风管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和生日宴当晚我藏起玉佩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腕间玉佩突然抽离体温，蓝光顺着血管蔓延至心脏。黑影18号同时抬起手臂，指尖浮现出和我玉佩相同的蓝光。远处又传来玻璃碎裂声，这次比之前更近，还混着某种沉重的脚步。

"沈奕！"通讯器里研究员的声音带着哭腔，"快跑！它们是..."

枪声淹没了后面的话。黑影最前方的18号胸口绽开血花，却像根本没受伤继续前进。我转身冲向右侧走廊，身后传来肢体倒地的闷响。战术目镜显示研究员的生命体征正在急速消失，最后三秒，他把什么塞进了通风管道。

追击者的脚步声突然消失。整座医疗中心陷入死寂的刹那，我听见玉佩深处传来林曼的声音："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攥紧手套，掌心渗出血珠混合布料纤维。这是生日宴当晚我亲手戴在她手上的，虎口处月牙形缺口是她挣扎时抓破的。数据残影投影生日宴画面，林曼举杯时手腕内侧闪过针孔。黑影18号齐声念出台词："你还在犹豫什么？他们在等你启动终极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