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

我拖着右腿往前挪，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药剂渗进血管的部位已经发黑，蓝紫色的纹路顺着小腿往上爬。冷汗把后背浸透，可比这更难受的是脑子里翻腾的念头——林曼到底想干什么？

手心里攥着那半块玉佩，边缘硌得生疼。三年前生日宴的画面又浮上来：她踮脚给我系领带，发梢扫过下巴，玉佩刮到喉结，留下一道浅痕。那道伤疤现在还在我脖子上，和此刻指尖摩挲的刻痕一样深。

我抬头看了眼前面那栋楼。黑乎乎的，像个趴着的怪兽。这是老城区废弃的实验基地，十年前苏家搞基因工程的地方，后来出了事，人全撤了。可追踪信号就停在这儿。

我摸出匕首，贴着墙根往里走。智能手表显示体温39.2℃，中毒症状开始加重。我咬牙把匕首换到左手，右手摸出从神秘女人那儿抢来的密码卡。她跳楼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还在耳边：“别信他们。”

门禁是老式磁卡锁，我插进去一试，倒计时开始——30秒。心跳跟着秒数往下压。三年前那个晚上也是这样，林曼推开我，枪声响起，地下室里全是脚步声。那天我抱着她冲出去，她在我背上说毒针是解药……

“滴”地一声，门开了。

我闪身进去，靠在墙边喘气。屋里一股铁锈味儿，混着陈年灰尘。地上散落着防护服，墙上贴着褪色的流程图，标题写着“清除计划”。

我盯着那几个字，喉咙发紧。第四章排水管里，林曼脖子上的青紫突然褪色，那时候我就该想到什么的。

我掏出手表，接上内部网络。密码输入几次都失败，系统提示需要高级权限验证。屏幕突然跳出一段视频：林曼坐在操作台前，表情冷静，正在签署文件。背景音是林父的声音：“为了大局，你必须配合。”

我手一抖，差点把表摔在地上。视频里林曼的眼神……不是恨，是求救。就像第六章天台上，那些我以为是怨恨的目光，现在串起来，全是她在喊救命。

手机震动。加密频道自动激活，屏幕上出现一行字：“别相信表面数据。”

我咬牙继续翻找，终于找到了“清除协议”执行者名单。当我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胃里一阵翻腾。林曼的名字后面标着“引导者”，我的标注是“目标之一”。

“操！”我低声骂了一句，匕首重重插进桌面。木屑飞溅，像极了三年前生日蛋糕被摔碎的样子。那天我被逐出林家，暴雨把西装浇透，林曼站在我面前，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通讯器突然响了，是林曼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沈奕……我只能继续演完这场戏，才能救你。”

我冷笑一声，“演？你演得可真好。生日宴、地下室、医院、天台……哪一场不是演给谁看的？”

她没说话，过了几秒才开口：“除了爱你，其他都是剧本。现在他们以为控制了我，其实……”

信号断了。

我一把扯下耳机砸在地上，胸口堵得喘不过气。这些年，我替她挡下所有风雨，她却为一个笑话把我推进深渊。我走后，她疯了？还是说，那也是演出来的？

我继续往里走，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玻璃隔离间，里面放着封存的实验体。我停下脚步，看着其中一具——和林曼一模一样。皮肤苍白，嘴唇发紫，胸口插着一根导管。

第四章排水管里，她撕扯着头发，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说：“每次我说‘快跑’的时候，其实是想说‘救我’……”当时我不信，现在我才明白，她一直在求我。

我摸出玉佩，突然发现它有点烫。芯片自动激活，屏幕上出现倒计时：“00:03:57”。这个数字让我瞳孔骤缩——正是三年前苏家天才黑客“死亡”时的倒计时剩余。

我想起第六章视频角落的时间标记，还有林曼说的每一句话。原来不是背叛，是我们都成了别人剧本里的演员。

我走到最里面的控制室门口，掌心紧握玉佩，陷入两难。继续往前，可能永远失去林曼；退回去，我会变成真正的棋子。

门忽然开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藏在袖口的匕首已经握紧。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近。熟悉的步态，修长的手指，还有那股淡淡的香水味。

我瞳孔猛地收缩。

是苏家的天才黑客——三年前“死”了的那个。

他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和神秘女人送来的一模一样。

“沈奕。”他开口，声音低沉，“你终于来了。”

我没动，眼神死死盯着他。“你是谁派来的？林父？还是苏家？”

他笑了笑，把箱子放在地上，慢慢直起身。“都不是。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我嗤笑一声，“真相？我已经知道够多的了。”

“不。”他摇头，“你还差最后一步。”

我皱眉看他，脑子里飞速运转。他继续说：“三年前我没有死，只是被林父控制了。林曼一直在演戏，她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计划，也知道自己被植入了芯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相信她背叛了你，好让你活着离开。”

我愣住了。

“她说，‘爱是唯一真实的东西。’”他顿了顿，“其他的，都是剧本。”

我喉咙发紧，脑子里轰隆作响。林曼……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黑客伸手递给我一张卡片，“现在，轮到你做决定了。是要继续追查清除计划，还是……回到她身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盯着他，眼神复杂。

“别忘了。”他又补充一句，“她说过，当你说‘我走了’时，她在心里喊了千遍‘别走’。”

我闭了闭眼，想起我走后她跪在地上哭的样子。她说她疯了，是真的。

我睁开眼，眼神坚定。

“这次，换我来写剧本。”

"沈奕。"他开口，声音低沉，"你终于来了。"

我没动，眼神死死盯着他。"你是谁派来的？林父？还是苏家？"

他笑了笑，把箱子放在地上，慢慢直起身。"都不是。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我嗤笑一声，"真相？我已经知道够多的了。"

"不。"他摇头，"你还差最后一步。"

我皱眉看他，脑子里飞速运转。他继续说："三年前我没有死，只是被林父控制了。林曼一直在演戏，她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计划，也知道自己被植入了芯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相信她背叛了你，好让你活着离开。"

我愣住了。

"她说，'爱是唯一真实的东西。'"他顿了顿，"其他的，都是剧本。"

我喉咙发紧，脑子里轰隆作响。林曼……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黑客伸手递给我一张卡片，"现在，轮到你做决定了。是要继续追查清除计划，还是……回到她身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盯着他，眼神复杂。

"别忘了。"他又补充一句，"她说过，当你说'我走了'时，她在心里喊了千遍'别走'。"

我闭了闭眼，想起我走后她跪在地上哭的样子。她说她疯了，是真的。

我睁开眼，眼神坚定。

"这次，换我来写剧本。"

真相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