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另一半

沾血的半块玉佩滚到我脚边。两片碎玉在雪地上碰出清脆声响，像是三年前摔碎的生日蛋糕。我跪下去捡，手掌压在女人坠落时溅开的血迹上。毒液顺着裤管往上爬，右腿已经不听使唤。

手机又震动。这次是加密频道自动激活，屏幕亮起时照见我扭曲的脸。玉佩背面沾着干涸的血痂，在月光下泛着青黑。我用匕首尖挑开积血，"真正的牺牲者是你"几个字刻在夹层缝隙里，细得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生日宴上，林曼踮脚给我系领带。她发梢扫过下巴时，玉佩边缘无意刮到喉结。那道浅痕现在还在，和此刻指尖摩挲的刻痕一样深。

腿部麻木感加剧。我撑着天线底座站起来，雪片落在睫毛上化成水珠。医药箱躺在通风管道口，蓝色液体正从破裂的针剂管渗出。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和三年前林父书房那台老式空调的噪音一模一样。

通讯器自动接通，林曼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沈奕...他们在我脑子里装了东西..."她突然尖叫，背景音传来金属撞击声。画面切进来时，她正用头猛撞铁墙，额角血迹在墙面拖出蜿蜒的红色痕迹。

"你看到的背叛都是假的..."她撕扯着头发，指甲缝里嵌着暗红，"每次我说'快跑'的时候，其实是想说'救我'..."镜头晃动，视频角落的时间显示"00:03:57"。这个数字让我瞳孔骤缩——正是三年前苏家天才黑客"死亡"时的倒计时剩余。

楼下传来破门声。我抓起枪对着医药箱连开三枪，蓝色液体在雪地上炸开，像极了那天她注射毒针时飞溅的药剂。寒风卷着灰烬扑在脸上，我忽然想起被注射昏迷前最后的画面：不是她愤怒的表情，而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

手机自动记录视频来源IP。信号追踪显示来自三年前注销的加密服务器，坐标却和此刻所在天台完全重合。雪片在月光下打着旋儿飘落，每一片都映出林曼不同角度的脸。那些我认定是恨意的眼神，此刻串联起来竟像求救的信号。

手表显示23:47。三年前被逐出林家时也是这个时间，暴雨把西装浸透的重量此刻又压在肩头。我把枪拆成零件扔进通风管道，完整玉佩贴着胸口收好。身后传来直升机螺旋桨切开空气的声响，但脚步已经朝着城市另一端的孤灯迈开。

原来不是背叛，而是我们都成了别人剧本里的演员。

医药箱还在渗蓝色液体。我盯着那滴药剂爬过雪地，像看三年前林曼注射毒针时飞溅的轨迹。直升机轰鸣逼近，但更近的是楼道里杂乱的脚步声。

通讯器又响。这次是加密频道自动激活，屏幕亮起时照见我扭曲的脸。玉佩背面沾着干涸的血痂，在月光下泛着青黑。我用匕首尖挑开积血，"真正的牺牲者是你"几个字刻在夹层缝隙里，细得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记忆闪回。三年前生日宴上，林曼踮脚给我系领带。她发梢扫过下巴时，玉佩边缘无意刮到喉结。那道浅痕现在还在，和此刻指尖摩挲的刻痕一样深。

腿部麻木感加剧。我撑着天线底座站起来，雪片落在睫毛上化成水珠。医药箱躺在通风管道口，蓝色液体正从破裂的针剂管渗出。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和三年前林父书房那台老式空调的噪音一模一样。

通讯器自动接通，林曼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沈奕...他们在我脑子里装了东西..."她突然尖叫，背景音传来金属撞击声。画面切进来时，她正用头猛撞铁墙，额角血迹在墙面拖出蜿蜒的红色痕迹。

"你看到的背叛都是假的..."她撕扯着头发，指甲缝里嵌着暗红，"每次我说'快跑'的时候，其实是想说'救我'..."镜头晃动，视频角落的时间显示"00:03:57"。这个数字让我瞳孔骤缩——正是三年前苏家天才黑客"死亡"时的倒计时剩余。

楼下传来破门声。我抓起枪对着医药箱连开三枪，蓝色液体在雪地上炸开，像极了那天她注射毒针时飞溅的药剂。寒风卷着灰烬扑在脸上，我忽然想起被注射昏迷前最后的画面：不是她愤怒的表情，而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

手机自动记录视频来源IP。信号追踪显示来自三年前注销的加密服务器，坐标却和此刻所在天台完全重合。雪片在月光下打着旋儿飘落，每一片都映出林曼不同角度的脸。那些我认定是恨意的眼神，此刻串联起来竟像求救的信号。

手表显示23:47。三年前被逐出林家时也是这个时间，暴雨把西装浸透的重量此刻又压在肩头。我把枪拆成零件扔进通风管道，完整玉佩贴着胸口收好。身后传来直升机螺旋桨切开空气的声响，但脚步已经朝着城市另一端的孤灯迈开。

原来不是背叛，而是我们都成了别人剧本里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