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沉到图书馆的时候已近天黑，馆内灯火通明，他直奔地下室找王泪。
出乎所料的，地下室被封了，而王泪也不见踪影。
他去大厅服务台找人，被告知王泪今天休息。
又白跑一趟呢。
随后柯沉融入人群，在书架上挑了本书——《法医毒理学》
“他借了五周，但借阅期只有两周，那三周里没人联系的上他，书是被王泪带回来的。”
他眼睛盯着书里的字，心里想着资料上的话。
“王泪被审问时说他和方志远是好友，听说图书馆一直联系不上人还书，就帮忙去找到他家里，而方志远对于一直不还书的解释是沉迷书本忘了时间。”
“方志明就是在他失联的那三周里被人害死的。”
“尸体是在图书馆地下室的一个分区仓库的箱子里发现的。被当天负责整理书的人开箱发现的，那人因为受到惊吓辞去了图书馆的工作，现在回老家了。”
“经法医鉴定，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一到两周了，死因是缺氧窒息，全身上下没有指纹，凶手很谨慎，把自己的和死者的指纹都擦去了。”
“那天负责装运这个箱子的是王泪。”
“王泪说，他那天一本一本把书放进去的，直到合上箱子也没看到什么尸体，当天监控调取后也显示没有任何问题。”
图书馆打铃催人了，柯沉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
*
第二天天光大照，柯沉来到警局直奔专案组，彼时室内只有张昊一个人。
“你来了……”张昊的语调透着小心翼翼，“来找张队吗？”
柯沉没在意他的态度，点点头：“他在哪？”
“接咖啡去了，一会儿回来。”
张昊似乎也是不想多说话，转头整理起文件。
“给个通行证，地下室进不去。”柯沉看到人进来，朝张国栋伸出手。
张国栋也不废话，大手一挥给了权限：“王泪怎么说？”
“不在，昨天去晚了。”柯沉拿上证件准备离开。
张国栋突然喊住了人：“周雯被调走了。”
柯沉离开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摆摆手留给两人一个背影。
*
柯沉直奔地下室，他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霉味，封锁现场后这里更是无人打扫，不少箱子上都落了灰，而藏有尸体的那只箱子早被警局收走了。
他环顾一周，发现好几个监控摄像头兢兢业业工作着，柯沉走近想观察一下，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王泪，看到他，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王泪就站在门口看着柯沉。
“张队给的通行证，让我来看看。”他掏出手里的证件，展示给王泪看。
王泪皱眉摆摆手：“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值得看的东西早被警察收走了，出来吧。”
柯沉静静的站在原地没动，看的王泪心里发毛，半晌后才回应一声：“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王泪半个身子在门外，有些不耐烦：“在监控里看到有人进来，就想着过来看看。”
柯沉没动，王泪也守在门口，二人似乎都在等对方。
最终柯沉先抬脚往外走，王泪偷偷松了一口气。
“你和方志远什么关系？”二人走到休息区，柯沉率先发问。
王泪似乎早有准备，招呼着人先坐下，又倒上水，这才不紧不慢回答道：“朋友。”
“怎么认识的？”
“你在审问我吗？不过你一个作家，审问这种事还是请专业的人来吧。”王泪也随意坐下，低头看着地板。
柯沉的手紧紧攥着通信证的一角，捏皱了才缓缓放开力道：“这么抗拒配合调查，很难让我不怀疑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关于方志明的案子。”
王泪依旧态度强硬，但是却不敢抬头看柯沉一眼：“在警察来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
柯沉回到警局的时候，专案组里张国栋和张昊说着什么。
他拉开门，随便坐下，听着张国栋开会。
“叶图说水泉在暗网更新作品。”
“但是后面账号被注销，作品也看不见了。”
“真名也没法查到。”
整个案件陷入了焦灼。
柯沉举起手打断张国栋：“张队，王泪应该是知道什么，但他不肯说，非要当警察的亲自去才行。”
张昊抿了抿唇，笑道：“小柯，要不王泪那边我先跟进着，你跟张队负责郭尹双义的案子吧……”
柯沉觉得有些招笑了，他低头看张昊：“当初是张队让我调离的，现在你有这个权力让我回来？还是说，其实你在转达张队的意思？”
张国栋打断他们：“是我的意思，之前调走你也是为了处理周雯的事情。”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