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开车的张昊闻言也竖起耳朵。
“呵呵，说来惭愧”柯沉讪笑道，“我们一直用交友软件交流来着，他给我看的书都是私信框发的，我曾问他在哪更新，他没告诉我。”
柯沉摸了摸鼻子，继续说：“或许可以问问叶图警官，他好像是水泉的书粉？”
张国栋点点头，拿起手机敲了敲屏幕，随即又继续问：“你知道水泉的真名吗？”
柯沉摇摇头：“我们的交流仅限于码字和书，没聊过这么私密的事情。”
“看看你们的聊天记录。”张国栋半天等不到回复，收起手机又朝柯沉伸出手。
柯沉摇摇头，掏出手机给他看：“这个软件的聊天记录只能保存一年，而你知道的，水泉失踪三年了。”
张国栋看着空白的聊天框，眼疾手快向对方发送了一条消息：“我出新书了。”
柯沉静静看着，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
“张队，到了。”周雯转头说。
*
四人此次是拿了搜查令来的，贵妇人来开门的时候甚至手里还拿着药。
张昊眼疾手快控制住了她，其余三人在屋内搜查。
“喂！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亏你们还是警察，警察就可以——”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周雯蹲在她面前亮出搜查令：“尹安，我们依法调查你，请配合。”
柯沉才知道贵妇人的名字，说起来，他能知道叶图的名字还是张国栋无意间说出来的。
好像又不被人在意了呢。
最后三人在房间里搜出来了病历本，电脑以及一本日记。
而尹安早就精神不稳了，被迷迷糊糊带到了警局。
*
“尹安，五十岁，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相关鉴定证明是个不正规的医院开的。”周雯指了指白板上尹安的照片，向众人介绍道。
“这个医院是江市周边村里的一个小医院，现在已经倒闭了。而这份证明是五年前开出来的，张队，要不要再去鉴定一下？”
张国栋看着审讯室的女人，摆摆手：“尽快吧。”
柯沉在一边翻看着日记本，日记是五年前开始写的，也就是被鉴定为精神病之后。
一开始文字还很正常，大多记录生活琐事以及和女儿的日常。但后面笔迹越来越乱，说的话也叫人看不懂。
“饭*（……*&*”
“放假哦i看（）*%#死”
“怎么样，精神病的日记看得懂吗？”张国栋走过来拍拍柯沉的肩，坐到他身边。
柯沉摇摇头，转头问张国栋：“方志明的案子查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张国栋又来劲了，搂着柯沉的肩膀低头悄声说：“第一案发现场已经找到了，你猜在哪？”
柯沉觉得这个被搂住的姿势很没有安全感，微微往外侧靠了靠，问道：“在哪？”
“在图书馆地下室！”
柯沉愣了愣，他才想起来，自从加入专案组，既没人给他说看看尸体，又没人给看看资料，他甚至连方志明死哪了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不被重视吧。
“是王泪帮忙找到的——”
柯沉有些听不懂了，打断他的话。
“张队，什么叫找到？方志明尸体一直没找到吗，那怎么知道他死了，谁报的案？”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张国栋，而上一个问题没思考完下一个问题就来了，最后他选择放弃思考，直溯源头。
“我给了周雯一沓资料，让她转交给你，你没收到？”
柯沉茫然的摇摇头。张国栋看到柯沉这副样子，瞬间明白了，怒骂道：“周雯要反了天了！警校白上了！老子费大精力教出个这么东西！”
柯沉知道周雯一直对自己有意见，但他也没想到能干出这种事来，看来是铁了心不让他参与这案子了。
柯沉摆摆手：“先不说这个，目前为止只找到案发现场了吗，凶手有锁定吗？”
说到这个，张国栋又泄气的摇摇头：“已经在跟进了。”
*
张国栋刚刚叫骂的声音很大，周雯自然也听见了，但她没多说什么，只侧头看了柯沉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昊把电脑送去了技术部：“张队，他们说三天后出结果。”
张国栋现在很头疼，他摆摆手跟柯沉商量着：“这个案子你先别跟了，钱照给，你这两天往图书馆跑跑吧，主要还是以方志明的案子为主。”
柯沉觉得自己又多余了，点点头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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