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不多，我也没看过他的书，但是我女儿跟我说过他是个写悬疑的，我只知道这些。”贵妇人被四人围在中间， 有些胆怯的回答道。
柯沉点点头继续问：“那你知道在哪能看到这个水泉的书吗？”
贵妇人摇摇头：“我女儿从没跟我说过这些······我自己也不关注网络小说。”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寂静。
张国栋这时候站起身来：“周雯你将人送回家，柯沉你跟我出来。”
老刑警的脑子里瞬间有了决断。
张国栋下意识又去掏烟，柯沉摁住他的手：“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看着快要伸到兜里的手，张国栋眸光闪烁，抽回手道：“我决定把这案子并到专案组里。”
柯沉也收回手，透过玻璃看着办公室内张昊收拾卫生的背影，点点头示意张国栋继续说。
“你和水泉有关系。”疑问句说成陈述的语气，“这就是原因。”
柯沉轻笑一声：“那我面子真大。”
张国栋搡了一把人：“没开玩笑说正经的，你和水泉什么关系？”
柯沉抿了抿唇，他突然也想抽根烟了。
“水泉是我的知音。”
“撒谎。”张国栋点了根烟，“那你刚刚还问那妈妈水泉在哪更书？”
柯沉闻言朝张国栋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头：“我是在试探她，你不觉得郭尹双义的死会和她妈妈有关吗？”
张国栋递了根烟，腾升的烟雾模糊着二人的身影。
“为什么怀疑她？”
柯沉摇摇头，盯着指尖忽明忽暗的火星：“怎么说呢？算是一种写悬疑写多的阴谋论感吗？”
张国栋点点头，写小说写的。
*
周雯还没回来，张国栋在白板上清出来一片位置，贴上了郭尹双义以及她妈妈的照片，最后在中央写上了“水泉”二字。
“张队？”张昊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只觉得这次他俩的氛围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僵硬了。
“城西水库无头女尸案并入专案组，申请已经提交，早上批准就会下来。”张国栋看了眼疲惫的众人，“都回去休息下吧，柯沉，离天亮还剩四个小时，要不你在警局将就一晚？”
柯沉摇摇头：“张队，我还有字要码，得回去一趟。”
张国栋见状也不再挽留，摆摆手进入休息室。
*
柯沉一晚没睡，早上来到警局的时候就连周雯都有些不忍。
“你半夜偷菜去了？这么重的黑眼圈，不知道还以为你几个晚上没睡呢。”
柯沉没精打采的摆摆手，进入专案组办公室。
张国栋第一眼没敢认，直到柯沉开口说话。
“今天跑外勤吗？”
一旁的张昊把柯沉扶到椅子上，就怕人猝死在这里。
“你码字码了一晚上？”张国栋给人递了一杯咖啡。“编辑催你催这么紧，不给点钱啊？”
柯沉抿了一口，摇摇头。
“人来齐了，咱们开会吧。”张国栋拉开椅子，站起来走到白板前。
“上级已经批准了我的并案申请，周雯，来说说你的发现。”
周雯从兜里拿出来几张照片，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光线很暗，几乎看不出来什么。
“这是我昨天去死者家里拍到的照片，我发现了半瓶氯氮平。”
氯氮平？柯沉曾在某本法医学的书里见过，他记得是个治疗精神分裂的药来着。
“这瓶药放在了死者母亲的房间里。”
“有看到正规医院开的精神疾病鉴定书吗？”张昊打断周雯的话问道。
周雯摇摇头：“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她穿的那么好，但是房子却破破烂烂的，我下楼的时候还听人说她们家已经好几个月没交水电费了。”
最后会议还是没能讨论出什么，众人决定去郭尹双义家里看看。
*
在车上，车窗半开着。
“讲讲？和水泉怎么认识的？”张国栋弹了弹烟，灰落到窗檐上，被风吹往城市里。
“怎么说呢？在一个作家交流群认识的，那时我俩都是新人，互相鼓励着走下去的。”
柯沉说的很简单，眼神呆看着地面，不知是困的还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张国栋没能知道想知道的东西，继续问：“我那天在各小说平台上搜了搜，找到过你的书，但没那个水泉的一丁点消息。”
眼睛死死盯着柯沉，像极了审问时的样子。
“后面我在浏览器搜了水泉这个笔名，但是查无此人。”
“柯沉，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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