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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鑫:未开口的话沉在晚风里

肆意的你

适配音乐:夏夜最后的烟火

宋亚轩X丁程鑫

丁程鑫把最后一块抹布浸进水里时,食堂的吊扇正慢悠悠地转着,将傍晚的热意搅得更稠。窗外的霞光漫过操场栏杆,给跑道镀了层金,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余光瞥见食堂门口站着个人——宋亚轩背着书包,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指尖夹着瓶橘子味的汽水,正歪头看他。

“还没好?”宋亚轩的声音穿过食堂的空旷传过来,带着点被风晒暖的懒意。他抬脚走近,鞋尖踢到地上的拖把,发出“咔”的轻响,“刘耀文他们都在球场等你了。”

丁程鑫把抹布拧干晾好,没看他:“你们先打,我锁了门就来。”他的指尖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泛着点凉,往围裙上擦时,布料蹭过手腕,留下道浅痕——那是上周搬书时被铁架划的,宋亚轩当时蹲在他面前,用创可贴替他粘伤口,指尖蹭过皮肤时,热得像团火。

“我等你。”宋亚轩没走,把汽水往案台上一放,瓶身撞着瓷砖,发出清脆的响。他靠在案台边,低头转着手里的汽水,瓶身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他也没擦,“反正他们三打三也够了。”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垂着眼收拾水桶,听见宋亚轩的呼吸声混在吊扇的转动声里,忽远忽近。其实他早该收拾完了,只是刚才看见宋亚轩站在门口时,故意慢了半拍——他总这样,面对宋亚轩时,手脚像被缠了棉线,连动作都变得迟疑。

他们认识快十年了。从小学同桌时宋亚轩把半块橡皮推给他,到初中宋亚轩替他挡掉高年级的起哄,再到现在同校同班,宋亚轩的名字像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丁程鑫的青春里。只是这根针最近变得尖锐,尤其是在宋亚轩笑着喊他“阿程”,或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等他时,丁程鑫总觉得心口被扎得发慌,想说点什么,又怕一开口就破了什么。

“好了。”丁程鑫解下围裙,叠好放在案台角落。他没去拿宋亚轩放在台上的汽水,拎起书包往门口走,“走吧。”

宋亚轩“嗯”了声,却没动,直到丁程鑫快走到门口,才听见他跟上来的脚步声。两人并肩走在食堂后的小巷里,霞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偶尔胳膊肘碰到一起,丁程鑫会像被烫到似的往旁边躲,宋亚轩也不说话,只是脚步会慢半拍,等他跟上。

“刚才刘耀文发消息,说要比三分球,输了的请喝冰粉。”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些,“你要是不想打,我替你跟他们说。”

丁程鑫脚步顿了顿。他知道宋亚轩是故意的——他上周感冒刚好,宋亚轩总记着,怕他剧烈运动又着凉。他抬头看了眼宋亚轩的侧脸,霞光落在他鼻梁上,把他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片小小的云。

“没事,”丁程鑫扯了扯嘴角,想笑,却觉得脸颊发僵,“打一会儿就好。”

球场在学校后门的空地上,用铁丝网围着,地面是磨得发亮的水泥地。刘耀文他们果然在,看见他们来,刘耀文举着篮球喊:“丁儿!你可算来了!亚轩都在群里催了三回了!”

宋亚轩没接话,把外套往铁丝网的栏杆上一搭,又从书包里摸出瓶矿泉水塞给丁程鑫:“先喝点水。”瓶身是凉的,丁程鑫攥在手里,指尖的热意慢慢散了些。

他没上场,坐在场边的石阶上看。宋亚轩在球场上总像换了个人,刚才的懒意全没了,运球时重心压低,球鞋蹭过地面发出“吱呀”的响,抬手投球时,小臂的肌肉绷着,霞光落在他发梢上,亮得晃眼。有次球往丁程鑫这边飞过来,宋亚轩几乎是本能地冲过来,在球砸到丁程鑫之前用后背挡了下,球弹开时,他回头看丁程鑫,眉头皱着:“没砸到吧?”

“没有。”丁程鑫摇摇头,看见他后背上沾了片草屑,想伸手替他拍掉,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刘耀文他们正往这边看,嬉嬉笑笑地喊“亚轩你护得也太严实了”,丁程鑫的耳尖“唰”地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拧矿泉水瓶。

宋亚轩没理刘耀文他们,蹲在丁程鑫面前,仰头看他:“真没砸到?我看看。”他的头发被汗濡湿,贴在额前,鼻尖上沾着汗珠,说话时气息扑在丁程鑫手背上,热得丁程鑫指尖一颤。

“真没有。”丁程鑫把脸往旁边偏了偏,“你快去打吧,他们都等着呢。”

宋亚轩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耳尖:“耳朵怎么这么红?热的?”他的指尖带着刚运动完的热意,丁程鑫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宋亚轩却笑了,站起身跑回球场,留下句“那你往阴凉点的地方挪挪”。

丁程鑫坐在原地没动。晚风慢慢吹过来,带着球场的尘土味和远处小吃摊的香味,他攥着矿泉水瓶,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上来,却压不住耳尖的热。他看着宋亚轩在球场上跑,看着他和刘耀文击掌,看着他投进球后下意识往这边看——每次都这样,不管做什么,宋亚轩总像有根线牵着他,目光时不时就飘过来,确认他在。

他想起初三那年夏天,他被隔壁班的男生堵在楼梯间,说要他帮忙给宋亚轩递情书。他当时攥着那封粉色的信,指尖发白,却还是点了头。那天他把信递给宋亚轩时,宋亚轩正趴在桌上睡觉,阳光落在他头发上,他犹豫了半天,才把信往他胳膊底下一塞。宋亚轩醒了后看见信,没拆,只是转头看他,问“谁给的”,他说“隔壁班的”,宋亚轩就把信揉了扔进垃圾桶,说“我不喜欢她”。

他当时没敢问“那你喜欢谁”,现在也不敢。他怕答案不是他,更怕答案是他——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不知道两个男生之间的喜欢,该怎么说出口,又该怎么走下去。

天色慢慢暗下来,球场的灯亮了,昏黄的光落在地上,把人影拉得歪歪扭扭。刘耀文他们散了,临走时刘耀文喊“丁儿记得请冰粉啊”,丁程鑫才反应过来——宋亚轩故意输了三分球。

“走吧,请你吃冰粉。”宋亚轩走过来,把外套披在他肩上,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汗味,“老地方。”

“老地方”是巷尾的小摊,摆着两张小桌,老板娘总认得他们,看见他们来,笑着喊“两个红糖冰粉,多加芋圆?”

“嗯。”宋亚轩替他拉开小凳,“再加份炸洋芋,微辣。”

丁程鑫没说话,坐下时把外套往身上拢了拢。晚风更凉了,吹得他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宋亚轩的外套刚好能裹住他,像被人轻轻抱了下。

冰粉上来时,碗里浮着亮晶晶的芋圆和碎花生,红糖汁沉在碗底,甜香混着晚风飘过来。宋亚轩把勺子往他碗里一放:“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丁程鑫舀了勺放进嘴里,红糖的甜混着冰粉的凉,在舌尖化开。他看着宋亚轩低头吃冰粉,灯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银。宋亚轩吃东西时很安静,只有勺子碰碗的轻响,偶尔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没怎么动,就把自己碗里的芋圆往他碗里拨:“你不是爱吃芋圆吗?多吃点。”

“你也吃。”丁程鑫把碗往他那边推了推。

“我不爱吃甜的。”宋亚轩又推回来,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吃就好。”

丁程鑫没再推。他知道宋亚轩没说谎,宋亚轩总说甜的腻人,却总记得他爱吃芋圆,每次来都要让老板娘多加一份;他知道宋亚轩怕辣,却总在他说想吃炸洋芋时,让老板娘少放辣,自己吃得龇牙咧嘴也不说;他知道宋亚轩不喜欢等人,却总在他值日、练琴、甚至只是慢吞吞收拾书包时,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

这些“知道”像颗颗糖,裹在他心里,甜得发腻,却也硌得慌。他怕这些糖只是宋亚轩的习惯,怕自己把友情错当成了喜欢,更怕自己一旦说破,连这些糖都得不到了。

“阿程,”宋亚轩忽然放下勺子,看着他,灯光把他的眼睛照得很亮,“下周的文艺汇演,你报的钢琴独奏?”

“嗯。”丁程鑫点头,“老师让报的。”

“弹什么曲子?”

“《晚风》。”丁程鑫小声说,“之前练过的。”

“我知道。”宋亚轩笑了笑,“你上次在音乐教室练,我听见了。”他顿了顿,指尖在桌沿轻轻敲着,像在打拍子,“那天你弹到一半停了,是忘谱了吗?”

丁程鑫的脸热了热。那天他不是忘谱,是看见宋亚轩趴在窗外看他,手指一抖,就弹错了音。他没敢说,只是含糊地“嗯”了声。

“汇演那天我去看。”宋亚轩没追问,只是语气肯定地说,“我在第一排给你加油。”

“不用……”丁程鑫想说“不用特意来”,却被宋亚轩打断。

“要的。”宋亚轩看着他,眼神很认真,“你弹的曲子,我得听。”

晚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点桂花的香味。丁程鑫看着宋亚轩的眼睛,忽然觉得那句藏了很久的话要从喉咙里冒出来了——他想问“宋亚轩,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想问“我们能不能不止是朋友”,想问“如果我先说了,你会不会跑”。

可他最终只是低下头,舀了勺冰粉塞进嘴里,甜得眼眶发酸。

文艺汇演那天人很多,礼堂里坐得满满当当。丁程鑫坐在后台的椅子上,手指攥着琴谱,手心全是汗。前面的节目一个个过,他听见报幕员念他的名字时,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腔。

他走上台时,下意识往第一排看——宋亚轩果然在,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仰头看他,眼里带着笑。看见他看过来,宋亚轩抬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指尖在灯光下泛着白。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坐在钢琴前。指尖落在琴键上的瞬间,他忽然不慌了。晚风似的旋律慢慢淌出来,他闭着眼,好像看见初中时宋亚轩替他挡雨的伞,看见高中时宋亚轩递给他的矿泉水,看见刚才宋亚轩在台下的笑脸。

一曲终了,台下的掌声响起来。丁程鑫站起身鞠躬,目光又落在第一排——宋亚轩没鼓掌,只是看着他,眼神亮得像落了星星。四目相对时,丁程鑫看见宋亚轩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句什么,被掌声盖了过去。

他走下台时,腿还有点软。宋亚轩在后台等他,手里拿着瓶温水:“弹得真好。”他把水递给他,指尖擦过他的手指,“比在音乐教室弹的还好。”

“你刚才在台下说什么?”丁程鑫接过水,小声问。

宋亚轩愣了下,耳尖红了红:“没什么。”他转移话题,“刘耀文他们在外面等,说要去吃烧烤,去不去?”

丁程鑫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心里那点刚冒出来的勇气又缩了回去。他点点头:“去。”

烧烤摊在河边,风很大,吹得幡旗“哗啦啦”地响。刘耀文他们在烤架边闹,宋亚轩拉着丁程鑫坐在河边的石阶上,离得远些。河水在脚边缓缓流着,映着岸边的灯,像撒了把碎金。

“刚才在后台,”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我想说,你弹的时候,我好像听见晚风在说话。”

丁程鑫没说话,等着他往下说。

“它说,”宋亚轩转头看他,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有个人把话藏了好久,藏在递出去的水心里,藏在替他挡球的后背上,藏在每次等他的晚风中,就是不敢说出口。”

丁程鑫的心跳停了。他看着宋亚轩,看见他喉结动了动,看见他指尖攥得发白,看见他眼里的紧张——和自己每次面对他时一模一样。

“阿程,”宋亚轩的声音有点抖,却很清楚,“我怕我先说了,你会觉得奇怪,会躲着我,会再也不理我。所以我等了好久,等你……”

“不等了。”丁程鑫忽然打断他,声音比他还抖,却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他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宋亚轩的脸颊,晚风把他的头发吹到宋亚轩脸上,有点痒,“不用等了,宋亚轩。”

宋亚轩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只受惊的猫。

“我也……”丁程鑫的声音哽咽了,却还是一字一句地说,“我也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是想和你一起吃很多次冰粉,想让你一直听我弹琴,想……想和你靠得再近一点的那种喜欢。”

说完这句话,他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手一松,就要往旁边倒,却被宋亚轩伸手揽住了腰。宋亚轩的胳膊很用力,把他往怀里带,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丁程鑫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比钢琴的节拍还响,“说了好多遍了,宋亚轩。”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晚风从河面上吹过来,带着水汽的凉,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热。远处烧烤摊的笑声和酒瓶碰撞的声音飘过来,却像隔了层膜,丁程鑫只听得见宋亚轩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混在一起,像首没谱的歌。

过了好久,宋亚轩才松开他,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泪——他自己都没发现,原来他哭了。宋亚轩的指尖很软,擦过他脸颊时,带着点凉,却暖得他心口发颤。

“傻瓜。”宋亚轩笑了,眼里却有泪,“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等很久。”丁程鑫摇摇头,看着他被风吹乱的头发,伸手替他理了理,“还好你没让我等太久。”

宋亚轩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指尖往自己口袋里塞——他的口袋很暖,把丁程鑫的手全裹住了。“以后不用等了,”宋亚轩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有话,我先说。”

丁程鑫笑了,点了点头。

晚风还在吹,河水还在流,远处的烧烤摊还在闹。丁程鑫靠在宋亚轩的肩膀上,看着岸边的灯影在水里晃,忽然觉得那些沉在晚风里的话,终于找到了归宿。原来有些话不用等,有些喜欢藏不住,只要你往前一步,就会发现,那个人也在等你,等你回头,等你开口,等你把未说出口的话,变成握在手里的温度。

“宋亚轩,”丁程鑫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轻轻的,“下次冰粉,我请。”

“好。”宋亚轩笑了,捏了捏他的手,“请一辈子都行。”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把宋亚轩的手攥得更紧了些。晚风吹起他的衣角,也吹起宋亚轩的头发,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幅没画完的画,却已经有了最暖的底色。

那些未开口的话,终于在晚风里落了地,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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