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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罕:刚好是你

肆意的你

适配音乐:《多幸运》

聂玮辰X陈思罕

陈思罕蹲在画室角落捡碎玻璃时,指尖被划开道口子,血珠滴在白色画布上,像朵突兀的红梅。他没吭声,只是把碎片往纸筒里塞得更用力——刚才聂玮辰站在画架前,指尖点着画布上的光影,语气冷得像冬夜的风:“这里的明暗关系错了,重画。”

画室里的暖气没开足,陈思罕搓了搓冻得发红的耳尖,抬头时正撞见聂玮辰转身的背影。对方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肩线利落得像把刀,手里捏着的画稿边角被攥出褶皱。这是聂玮辰第三次让他重画,从晨光漫进画室到夕阳斜斜切进来,他的调色盘换了三回,指尖的颜料洗了又蹭,却还是没摸到聂玮辰要的“松弛感”。

“别硬抠。”聂玮辰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陈思罕吓了一跳,碎玻璃差点滑掉。聂玮辰弯腰,手指越过他的肩膀,捡起块带颜料的碎片,指腹擦过他手背时,陈思罕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你太想画对了,”聂玮辰把碎片扔进纸筒,声音低了些,“握着画笔的手都在抖,怎么可能松弛?”

陈思罕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指尖确实在颤。他进聂玮辰的工作室当助理快半年,从给画框刷底漆到调颜料,连聂玮辰用哪号狼毫笔都记在本子上,可每次聂玮辰站在他身后看画,他的心跳就乱得像团缠在一起的毛线。聂玮辰是业内出了名的天才画家,二十八岁就办了个人画展,而他只是个刚毕业的美术生,能站在这里,全靠聂玮辰偶然看见他朋友圈的涂鸦。

“先吃饭。”聂玮辰把件厚外套扔给他,是件带着雪松味的羊毛大衣,“我带了馄饨。”

保温桶放在画架旁,热气裹着葱花味漫出来。陈思罕捧着碗小口喝汤,看见聂玮辰坐在对面的旧沙发上翻画册,夕阳把他的睫毛染成金棕色,连眼下那颗小痣都柔和了些。他忽然想起上周聂玮辰发烧,自己笨手笨脚煮了姜茶,对方皱着眉喝了半杯,却在他收拾碗筷时,轻声说“下次别放那么多姜”;想起有次暴雨困住了他,聂玮辰把伞往他这边倾了大半,自己半边肩膀湿透了,却只盯着他的画板问“今天的云画了吗”。

“明天别来了。”聂玮辰忽然合上册子,陈思罕的勺子“当”地撞在碗沿上。“工作室要搬了,”聂玮辰避开他的目光,指尖敲着沙发扶手,“你……”

“我可以帮忙搬!”陈思罕猛地站起来,汤洒了些在裤脚,“我有力气,画框、颜料我都能搬,我……”

“不是这个意思。”聂玮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我给你投了个青年画展,明天去交画稿。”他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推到陈思罕面前,“地址在里面,别迟到。”

陈思罕捏着信封,指尖发颤。他知道那个画展,业内人称“新人跳板”,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去。“你……”他想问“为什么”,却看见聂玮辰别过脸,耳根泛着浅红。

第二天交完画稿,陈思罕没回工作室,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风卷着银杏叶落在他腿上,他摸出手机,翻到聂玮辰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半年前的,画的是只蹲在窗台上的猫,配文“捡到只冒失鬼”。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天来工作室,抱着画具撞翻了聂玮辰的调色盘,颜料泼了对方一裤脚,他吓得快哭了,聂玮辰却只是抽了张纸巾,说“没事,就当给裤子加了点图案”。

傍晚回工作室时,聂玮辰正在拆画框。陈思罕走过去帮忙,手指不小心蹭到聂玮辰的手腕,对方的手顿了顿。“画展……”陈思罕咬着唇开口,“要是没选上……”

“那就再画。”聂玮辰把拆下来的木框摞好,“我教你。”他转身时,陈思罕看见他毛衣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是只衔着画笔的小鸟——那是他上个月用边角料雕的,随手放在聂玮辰的笔筒旁,没想到对方居然戴着。

画展结果出来那天,陈思罕正在给新画框刷底漆,手机响个不停。他手抖着点开消息,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眼泪“啪嗒”掉在画框上。聂玮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蛋糕盒,看见他哭,居然慌了,快步走过来掏纸巾:“哭什么?选上了该笑。”

“我以为你要赶我走。”陈思罕抹着眼泪,声音发哑,“你说让我别来……”

“傻瓜。”聂玮辰的指尖擦过他的眼角,把泪渍抹掉,“我是怕你分心。”他打开蛋糕盒,里面是只画着画笔和调色盘的奶油蛋糕,“祝贺你,陈画家。”

那天晚上,他们在工作室吃蛋糕,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散落的颜料管上。陈思罕咬着叉子,忽然问:“聂老师,你是不是……”

“叫我玮辰。”聂玮辰打断他,眼神亮得像落了星星,“还有,是。”

陈思罕愣住了。

“从你抱着画具撞进我怀里那天起。”聂玮辰握住他的手,指尖蹭过他虎口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磨出来的,“我见过很多会画画的人,却只有你,让我觉得画布上的光都活了。”

窗外的银杏叶还在落,画室里的台灯暖黄,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一团。陈思罕看着聂玮辰认真的眼睛,忽然笑了,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巧合”,全是聂玮辰藏在细节里的心意。

后来陈思罕的画在画展上拿了奖,站在领奖台上时,他看见聂玮辰站在台下,手里拿着束向日葵,笑得比聚光灯还亮。下台后,聂玮辰把花塞给他,低声说:“以后你的画,我来装裱。”

陈思罕抱着花,踮起脚在他耳边说:“聂玮辰,我真幸运。”

幸运在千万人里撞进你的视线,幸运你把我的冒失当可爱,幸运在我还没敢开口时,你已经朝我走了很久很久。就像此刻落在画纸上的月光,刚好,也刚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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