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露水打湿向日葵花瓣时,七封信正躺在花田的木桌上泛着柔光。
丁程鑫指尖拂过那封空着的信封,纸面突然传来轻微的起伏,像有心跳藏在里面——和七人此刻的呼吸频率渐渐重合。
“信封里夹着东西。”
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桌角,琴弦自发震颤的瞬间,空信封的边缘透出细小红痕,“是老局长的血混着花汁画的,和星轨上的第七颗星完全吻合。”
他往丁程鑫身边靠了靠,琴身蹭过对方搭在桌沿的手,“严浩翔说这叫‘血契光’,要七个人的指尖同时按住,才能显出里面的字。”
刘耀文已经蹲在桌边数信封口,第七道折痕里卡着根银色的发丝:
“丁哥你看!这和老局长遗像上的发色一样!”
少年捏着发丝往他面前凑,指尖故意蹭过对方的指节,“张哥说头发会记事儿,十年前的风、十年前的光,都藏在这根丝里。”
张真源的轮椅碾过片掉落的信纸,停在七人中间。他往丁程鑫手里递了枚银质拆信刀,刀柄的向日葵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局长总说‘拆信要慢,就像回忆不能急’。”
轮椅的扶手轻轻勾住丁程鑫的手腕,“你看这刀身的反光,正好能照见我们七个的影子——少了谁,这信都拆不完整。”
贺峻霖举着相机对准拆信刀,镜头先拍下丁程鑫被月光映白的侧脸,再转向刀刃:
“丁哥你的睫毛在刀面上像两排小栅栏,把光都圈在眼睛里了。”
他按下快门的瞬间,故意让相机绳缠住对方的手指,“张哥说这叫‘心防’,比任何锁都能护住秘密。”
马嘉祺突然把怀表放在空信封上,表盖打开的瞬间,七封信同时微微发烫。
“老局长的体温比常人低0.7度,”
他握住丁程鑫拿拆信刀的手,往信封边缘划去,“但写这些信时,他的手一定是热的——就像有些心意,藏得再深,也会从笔尖冒热气。”
七封信同时拆开的瞬间,钟楼的报时声突然从夜空坠落。
信纸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老局长的字迹力透纸背: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七朵花应该已经开齐了。我用十年守护的不是秘密,是让你们七个能在阳光下并肩的可能。”
每封信的末尾都画着半只猫头鹰,七张拼在一起,正好是只完整的——和那枚空徽的背面图案完全相同。
“要拼起来!”
刘耀文已经把信纸按顺序排开,军靴在地上蹭出兴奋的节奏,“丁哥你的位置在中间!就像这猫头鹰的心脏,少了你就飞不起来!”
宋亚轩的吉他突然弹出轻快的旋律,琴弦震颤的瞬间,信纸上的猫头鹰眼睛竟亮起蓝光。
“是蝴蝶翅膀的磷粉!”
贺峻霖举着相机连拍,照片里,蓝光在子夜的花田漫开,像条刚铺好的银河,把七人圈在中央。
严浩翔的笔记本屏幕上突然弹出张照片,是十年前的老局长站在花田,怀里抱着七只空信封,身后的第七株向日葵上,停着只蓝蝴蝶。
“这是从警局档案室找到的,”
他指尖在丁程鑫手背上点出照片的日期,“和信上的邮戳同一天——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把我们算进了未来里。”
离开花田时,蓝蝴蝶正停在丁程鑫的肩头。
少年伸手去接时,蝴蝶突然振翅飞向钟楼,翅膀扫过七封信的信纸,留下道浅蓝的痕,像给这个夜晚盖了个温柔的邮戳。
张真源的轮椅往警局方向挪了挪,膝盖上的向日葵毯子勾住丁程鑫的手腕。
“老局长说‘有些告别不是结束,是换种方式陪着你们’,”
他往对方手里塞了片信纸,纸面的温度混着对方的呼吸声,“就像这花田,冬天看着枯了,根却在土里等着春天——我们的故事,才刚要发芽呢。”
心之罪案簿的新一页,夹着片带着墨香的信纸一角,旁边写着行带月光的字:
“最好的传承,不是接过前辈的担子,是让现在的我们,活成比他们期待的更耀眼的模样。”
而远处的钟楼,正敲响凌晨的第一声钟鸣,七道声波在向日葵田上空盘旋成环,像个未完的拥抱,把十年的等待、今夜的揭晓,轻轻包进下一个黎明的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