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花环还摆在重案组的办公桌上,丁程鑫指尖拂过花瓣边缘的晨露,贺峻霖拍的照片已经被设成了电脑桌面——七个人的笑脸在花田里炸开,刘耀文的虎牙蹭着他的肩膀,宋亚轩的吉他弦上还缠着片花瓣。
“丁哥,市局转来个案子。”
张真源的轮椅碾过地板,卷宗上的火漆印还没干透,印着只衔着钥匙的猫头鹰,和老局长的私章图案一模一样,
“昨晚古籍书店失窃,丢了本民国的《向日葵图谱》,店主说书里夹着‘能让死人开口’的东西。”
丁程鑫翻开卷宗时,宋亚轩正调试新吉他,琴弦突然发出刺耳的颤音。
少年的指尖悬在弦上,目光落在照片里的古籍封面:
“这书的装帧风格,和李月姐收藏的那本《夜莺秘史》很像,书脊里都藏着暗格。”
他凑近时,发梢扫过丁程鑫的手背,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我弹那段摩斯密码旋律时,李月姐的书脊突然发烫,像有金属在里面。”
贺峻霖举着相机冲进档案室,镜头里的严浩翔正对着电脑皱眉:
“查到了!失窃的古籍曾属于‘夜莺’的文书官,他死前在书页里写了加密日记,说‘向日葵的第七页,藏着叛徒的名字’。”
技术专家转身时,手肘撞在丁程鑫的腰侧,“而且这书店老板,三年前因‘倒卖文物’被起诉,当时的辩护律师是周明远的侄子。”
马嘉祺抱着本复刻版《向日葵图谱》进来,指尖在第七页的折痕处反复摩挲:
“我父亲的笔记里提过这种加密方式——用柠檬汁写字,遇热显形。”
他突然抓住丁程鑫的手腕,将书往台灯下凑,“你看这页的向日葵根茎,线条比其他页粗,像是被人用针划过。”
丁程鑫的指尖刚触到书页,就被马嘉祺按住。少年的掌心带着纸张的粗糙,指腹轻轻碾过他的指节:
“别用力,纸脆得像枯叶。”
台灯的暖光透过书页,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向日葵籽。
古籍书店的木门挂着把狼头锁,店主是个戴金边眼镜的老头,指尖总在柜台的向日葵摆件上打转。
“那本书是我爷爷传下来的,”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光遮住眼底的情绪,“昨晚闭店前,有个穿黑风衣的人来过,袖口绣着只蓝蝴蝶,和李月小姐的胸针很像。”
贺峻霖突然举着相机冲到书架后,镜头对准道细微的划痕:
“丁哥你看!这是狼头徽章的印记,和我们的徽章轮廓完全一致!”
他转身时,相机带起的风拂过丁程鑫的后颈,“张哥说这书架能移动,后面说不定有密室。”
张真源的轮椅碾过地板,停在书架旁。
他伸手推书架时,指尖不经意蹭过丁程鑫的掌心:
“老局长说过,古籍店的机关都和‘七’有关。”
轮椅突然卡住,他低头查看时,发顶轻轻撞了下丁程鑫的腰侧,“找到了,第七排第三本书,书脊上有个向日葵形状的按钮。”
密室的暗门吱呀作响,严浩翔的手电筒光束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灰尘。
“这里有新鲜的脚印!”
技术专家突然拽住丁程鑫的胳膊,指尖擦过他的肘部,“鞋码和马嘉祺的战术靴一致,但鞋底花纹不同——是特制的狼头纹路,和赵志国那只拐杖的底座一样!”
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打开的木盒,里面空无一物,只留着片干枯的向日葵花瓣。
宋亚轩突然拨动吉他弦,密室的回声里竟混着细微的滴答声:
“是水滴声!从石墙后面传来的。”他往丁程鑫身边靠了靠,吉他弦轻轻扫过对方的手背,“这旋律能让声波共振,说不定能找到暗格。”
丁程鑫的指尖刚触到石墙,就被贺峻霖抓住手腕。摄影记者突然举起相机:
“别动!墙上有新鲜的指纹!”
闪光灯炸开的瞬间,他故意往丁程鑫怀里靠了靠,“和古籍扉页的指纹比对过了,是周明远的侄子——那个辩护律师的。”
马嘉祺突然从花瓣里捻出点银粉,凑近时气息拂过丁程鑫的耳廓:
“是银质墨水,遇紫外线会显形。”他从背包里掏出紫外线灯,光束扫过石墙时,一行字渐渐浮现:“第七个向日葵花盆下,藏着叛徒的罪证。”
回到警局时,刘耀文正蹲在向日葵田浇水,第七株花的花盆里插着块木牌,写着“老局长之位”。
“丁哥你们可回来了!”
少年举着水壶跑过来,水洒在丁程鑫的裤脚,“赵志国刚才来过,说周明远的侄子今早去了殡仪馆,捧着个向日葵花圈,碑上的名字是‘夜莺文书官’。”
张真源的轮椅突然停在花田边,他指着第七株向日葵的根茎:
“土是新翻的。”
丁程鑫蹲下去拨开泥土,指尖触到个金属盒,锁孔是熟悉的狼头形状——正是从纪念园带回来的那把钥匙。
盒子里没有罪证,只有半张泛黄的照片:
七个穿长衫的人站在向日葵田,其中一个胸前别着蓝蝴蝶徽章,和李月的胸针一模一样。
“是‘夜莺’的七君子,”马嘉祺的声音发颤,“我父亲说他们当年因内讧反目,文书官就是被那个戴蓝蝴蝶徽章的人害死的。”
严浩翔的电脑突然弹出条消息,是李月发来的:
“孟瑶从国外寄了本《蓝蝴蝶秘史》,说书里有‘叛徒的自白’。”技术专家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扫描图里,某页的空白处印着个极小的狼头——和古籍失窃现场的印记完全相同。
宋亚轩突然抱着吉他坐在花田边,旋律刚响起,第七株向日葵的花瓣突然簌簌作响。
“是声波密码!”少年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翻译过来是‘殡仪馆的停尸间,第三号冰柜’。”他抬头时,睫毛扫过丁程鑫的手腕,“张哥的轮椅能装追踪器,我们现在过去?”
殡仪馆的停尸间泛着寒气,丁程鑫拉开第三号冰柜时,里面躺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手腕上戴着枚狼头戒指——和赵志国那只同款。
“是书店老板!”贺峻霖的相机快门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他突然往丁程鑫身后躲了躲,“他手里攥着半张照片,和我们找到的正好能拼成完整的!”
照片上的第七个人,竟戴着老局长的那枚纪念徽章。张真源的轮椅碾过片碎冰,声音发紧:
“是老局长年轻时的样子!他当年竟然是‘夜莺’的七君子之一!”
丁程鑫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突然想起老局长日记里的话:
“有些光,必须先钻进黑暗才能点燃。”
冰柜的角落里,藏着本沾血的《向日葵图谱》,第七页的空白处,用银质墨水写着行字:
“我从未背叛,只是在等七个向日葵长大。”
月光从停尸间的窗户漏进来,七人的影子在地上连在一起,像株紧紧相拥的向日葵。
丁程鑫合上卷宗时,指尖触到封皮上的狼头印记,突然明白老局长藏在古籍里的,从来不是罪证,是群人在黑暗里彼此守望的证明——就像此刻,他们七人站在月光下,掌心相贴的温度,早已胜过所有冰冷的证据。
而花田里的第七株向日葵,正朝着月亮的方向轻轻摇晃,像在为某个未完的故事,继续等待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