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抱着血流不止、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塞巴斯蒂安,疾步穿过斯莱特林地窖冰冷、幽暗的走廊。塞巴斯蒂安铂金色的头发被鲜血浸湿,黏在额角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痛和巨大的惊吓而不断颤抖。温热的鲜血混合着冰凉的泪水,“吧嗒……吧嗒……” 地滴落,在寂静的走廊里敲打出令人心悸的节奏,染红了德拉科胸前墨绿色的校袍,留下刺目的、不断扩大的深色印记。
“呜……呜呜……好痛……哥哥……” 塞巴斯蒂安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声音破碎不堪,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剧痛)和巨大的、如同幼兽般的恐惧与委屈。他像只寻求庇护的雏鸟,更加用力地蜷缩在德拉科的怀里,脸颊紧贴着哥哥的胸膛,铂金色的发丝蹭着德拉科紧绷的下颌线。每一次抽泣都牵动着额头的伤口,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压抑的痛呼。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直视前方,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抱着弟弟的手臂极其用力地收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禁锢的保护力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塞巴斯蒂安滚烫的泪水、温热的鲜血透过衣料灼烧着他的皮肤,那断断续续的、充满依赖和恐惧的“哥哥”呼唤,像细小的针,刺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闭嘴!” 德拉科再次厉声低喝,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被强行压抑的暴怒和烦躁,仿佛那声“哥哥”是某种不堪忍受的噪音。他加快了脚步,步伐依旧沉稳,却带着一种急于摆脱什么的迫切。
“呜……德拉科……呜呜……我要爸爸……” 塞巴斯蒂安被哥哥的低喝吓得一缩,抽泣声更大,眼泪和鲜血流得更凶。巨大的委屈和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因为疼痛和抽噎而破碎不堪:
“呜……告诉爸爸……呜呜……把这个……这个破楼梯……拆了!全都拆了!呜呜……拆了它!” 他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鲜血和对那个“害”他受伤的地方的、孩子气的、毁灭性的愤怒!仿佛只有搬出父亲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只有将那个地方彻底毁灭,才能平息他此刻的剧痛和恐惧,才能对抗哥哥那令人心寒的冰冷。
德拉科抱着他的手臂再次猛地收紧!力道之大让塞巴斯蒂安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混合着厌烦和警告的寒光!他猛地低下头,灰蓝色的眼睛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钉在塞巴斯蒂安沾满血泪的小脸上!
“我说了——闭嘴!” 德拉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能冻结血液的寒意,“再多说一个字……” 他灰蓝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前方走廊拐角处可能存在的阴影(暗示可能有其他人),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威胁性,“……我就把你……连着你那堆……嗯……‘垃圾’威胁……一起……扔回那个楼梯下面!”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塞巴斯蒂安额头的伤口,眼神里的冷酷如同实质的冰刃!
塞巴斯蒂安被哥哥那淬毒的眼神和赤裸裸的威胁吓得浑身一僵!灰蓝色的眼眸里瞬间被一种更深的、近乎绝望的恐惧填满!他死死咬住下唇,试图抑制住抽泣,但巨大的疼痛和委屈让他无法控制,只能发出更加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身体在德拉科怀里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和鲜血无声地流淌。
德拉科不再看他,重新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前方。他抱着塞巴斯蒂安,脚步不停,径直朝着医疗翼的方向疾步走去。塞巴斯蒂安蜷缩在他怀里,铂金色的发丝被血泪黏成一绺一绺,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剧痛而不断瑟缩,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泪水、鲜血和无助的依赖,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无声地、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温热的液体混合着鲜血,继续染红德拉科胸前的衣料。
终于,医疗翼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出现在视线尽头。门缝里透出温暖的、带着草药清香的灯光。
德拉科几步跨到门前,没有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了门!动作粗暴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砰!”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医疗翼内,温暖的灯光下,庞弗雷夫人正背对着门口整理药柜。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
德拉科抱着塞巴斯蒂安,如同一尊散发着寒气的铂金雕像,站在门口。他灰蓝色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医疗翼内部(确认没有闲杂人等),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庞弗雷夫人身上。他胸前的墨绿色校袍上,那片被鲜血和泪水浸透的深色印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夫人!” 德拉科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一种马尔福式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没有丝毫请求的意味,“处理一下。” 他言简意赅,抱着塞巴斯蒂安大步流星地走向最近的一张空病床。
庞弗雷夫人看清德拉科怀里那个满头鲜血、小脸惨白、无声掉泪的铂金男孩时,倒吸一口冷气:“梅林的胡子!塞巴斯蒂安少爷!这是怎么了?!”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瓶,快步迎了上来。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动作近乎粗暴地将塞巴斯蒂安放到洁白的病床上。塞巴斯蒂安被放下的瞬间,因为伤口的剧痛和姿势的改变,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灰蓝色的眼睛里瞬间又蓄满了泪水,但他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只是无声地、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冷冷地扫过弟弟那张沾满血泪、写满恐惧和委屈的小脸,眼神里没有一丝温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嫌弃。他极其优雅地、慢条斯理地从长袍口袋里抽出一条崭新的、绣着马尔福家徽的墨绿色丝绸手帕。
他没有递给塞巴斯蒂安,而是极其嫌弃地、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捏着手帕的一角,极其随意地、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姿态,在塞巴斯蒂安沾满血污的额头上……极其敷衍地、用力地擦了两下! 动作粗鲁,仿佛在擦拭一件沾了污渍的、不甚重要的物品。粗糙的丝绸摩擦过伤口边缘,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 塞巴斯蒂安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缩,灰蓝色的眼睛里瞬间涌上更多的泪水,但他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只是用那双水光弥漫、充满恐惧和委屈的眼睛,无声地、控诉般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仿佛没看见他的痛苦,灰蓝色的眼睛依旧冰冷。他随手将那沾了血污的手帕如同丢弃垃圾般,精准地扔进了旁边的医疗废物桶里。然后,他转向正忙着准备消毒药水和绷带的庞弗雷夫人,声音恢复了平板的冷漠:
“夫人,动作快一点。” 他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塞巴斯蒂安额头的伤口,“我不希望……马尔福的继承人……因为某些……‘愚蠢的意外’……留下任何……‘不体面’的疤痕。” 他刻意加重了“愚蠢的意外”和“不体面”几个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塞巴斯蒂安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听着哥哥那冰冷刻薄的话语,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抹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委屈如同寒冰般凝结。他无声地流着眼泪,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病床上显得格外脆弱。德拉科那挺拔的、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身影站在床边,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充满压迫感的铂金山峰,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下。医疗翼温暖的灯光和草药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