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爱你，可再也信不过你了。”
第一次约会时，刘耀文就把自己的过去全盘托出。他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攥紧了水杯。
“……十六岁，因为防卫过当进去过。”他的声音很低，我看着他颤抖的睫毛，伸手覆上他紧绷的手背。他的皮肤冰凉，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下去，像是怕这光亮是幻觉。
带他见父母的前夜，我向爸妈坦白了他的过去。“小念，你确定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父亲眉头拧成了疙瘩，“万一他哪天又…”
“他不会。”我打断父亲，“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克制的意义。”父母看女儿这般最终也没说什么。第二天餐桌上，母亲给刘耀文夹了满满一碗菜，父亲则拿出珍藏的老酒。我看见刘耀文眼眶发红，像个终于找到家的流浪儿。
可好景不长，那天父母借了刘耀文的车去郊外踏青。我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医院的号码。
“……您父母出了车祸…医院抢救…”
世界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声音。我跌跌撞撞跑到医院时，听警察说“刹车被人为破坏…”我的手抖得拿不住手机，刘耀文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与此同时，废弃仓库里，刘耀文眼前的黑布被扯下。四个纹身男人围着他，为首的黄毛咧嘴一笑，“还记得王强吗？”黄毛拍拍他的脸，“我表哥因为你那拳，现在还在吃流食。”刘耀文绑在水泥柱上，腹部挨了重重一击。xue腥味在口腔蔓延，“你们想怎样？”他哑着嗓子问。
黄毛凑近他耳边：“就是给你车上做了点小手脚…”刘耀文的瞳孔骤然收缩。绳索崩断的声音和骨头断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黄毛的鼻梁在他拳下塌陷时，他听见自己手机在角落里响起。
赶到医院时，刘耀文看见我蜷缩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像个被抽走了灵魂“小念…”他刚开口，我就抬起了头。我的目光落在他xue迹斑斑的脸上，明白些什么，“……滚。”
他站在原地，心如刀割。我站起来，“啪！”响亮的巴掌声在走廊回荡。怒气上头“…现在躺在里面的本应该是你！”我的声音支离破碎，“你知道吗？他们说是人为…呵，我早该听爸妈的，我们根本不该相遇，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刘耀文没有辩解。他嘴角渗着xue，眼
神却比我的眼泪更破碎。下一秒，黑暗吞噬了我的意识。再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护士说父母已经脱离危险，又说“你男朋友三天没合眼了”。我没有回答。当刘耀文端着粥进来时，我的手指在碰到他的瞬间缩了回来。他僵了一下，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等叔叔阿姨好了，我就走。”我转向窗户。他关门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眼泪无声地浸湿枕头。
“如果你问我还爱吗？我会回答‘爱。’可是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我不想冒险了，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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