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被哥哥吃干抹净
推开家门时，玄关的灯应声亮起。沈白把两人的书包往鞋柜上一放，弯腰换鞋时，后脑勺的碎发蹭得我手有点痒，我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
“胆肥了？”他回头睨我一眼，嘴角却勾着笑，顺手把我脚上的运动鞋拽下来，“换拖鞋，地上凉。”
客厅里飘来饭菜香，阿姨留了张字条说临时有事回了趟老家，桌上温着两菜一汤。沈白去厨房端菜，我摸着肚子凑过去，看见他正把最后一碗米饭扣在盘子里，动作算不上熟练，却难得认真。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我戳了戳他后背。
“不会，但会热饭。”他转身把碗筷递过来，指尖碰到我手背，“尝尝，没糊。”
其实就是简单的番茄炒蛋和青菜豆腐汤，可就着暖黄的灯光吃，竟比平时多了几分滋味。吃到一半，我发现他总把鸡蛋往我碗里夹，自己却扒拉着米饭，忍不住把碗往他那边推了推：“你也吃。”
他抬眼看我，忽然夹起一块蛋递到我嘴边：“啊——”
我愣了一下，张嘴咬住时，他指尖故意在我唇上轻轻碰了碰，像羽毛扫过。我猛地往后躲，脸颊发烫，他却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挺甜的吧？”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要去洗，被他拦了下来。“你去写作业，我来。”他把我往书房推，“别想偷懒，明天还要月考。”
我趴在书桌前刷题，客厅里传来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明明是很平常的声音，却让人心里莫名踏实。过了会儿，沈白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放在我手边时，视线扫过我的习题册：“这道题辅助线画错了。”
他俯身过来，胸膛几乎贴着我的后背，温热的气息落在颈窝。手里的笔被他握住，带着我的手重新画了条线，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他低沉的讲解声混在一起，像在耳边哼着一首温柔的歌。
“听懂了？”他问，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我点头，却没敢回头——怕撞进他眼里，又像白天那样慌了神。
夜渐渐深了，客厅的灯被沈白按灭，只剩下走廊里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我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从对面房间探出头来，发梢还有没擦干的水珠。
“睡了？”他挑眉，视线落在我怀里的枕头上，“又想蹭我房间？”
“才没有，”我嘴硬，却没动脚步，“你的枕头比我的软。”
他低笑一声，侧身让开门口：“进来吧，小赖皮。”
他的房间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我把枕头往床的另一边扔，刚想爬上去，就被他拽住手腕往回一带，跌坐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和我的一样快。
“枕头软，还是我软？”他低头在我耳边吹气，声音带着点戏谑。
我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圈得更紧，下巴搁在我肩上，带着点耍赖的意味：“别动，就抱一会儿。”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他的呼吸落在颈窝，暖得像午后的阳光，我渐渐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睡吧。”
两人并排躺下，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我盯着天花板，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忽然，他翻了个身，手臂越过那点空隙，轻轻搭在我腰上。
“睡不着？”他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嗯……”我小声应着。
他往我这边挪了挪，额头抵着我的肩膀，声音闷闷的：“那我给你讲故事？”
“幼稚。”我吐槽着，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黑暗里，他真的开始絮絮叨叨讲起幼儿园的事，说自己小时候总抢别人的积木，被老师罚站还嘴硬。我听着听着，眼皮渐渐沉了下来，临睡前最后感觉到的，是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像怕我跑掉似的。
月光静静淌着，把两个挨在一起的影子，映得温柔又绵长。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只开着盏暖黄的小夜灯。我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假装没听见沈白的话，眼睛盯着天花板数纹路，心跳却不争气地乱了节拍。
很晚，很晚我都还没有睡着，身上的薄荷沐浴露味混着暖意飘过来。床边陷下去一块，他俯身凑近，呼吸轻轻扫过我耳廓：“真不睡？”
我闭紧眼摇头，被子被他轻轻往下扯了扯，露出半张脸。“那我自己来解决。”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下一秒，温热的气息就覆了上来。
不是天台那次蜻蜓点水的碰触，他的唇瓣带着点潮湿的热度，轻轻贴着我的，像在试探。我僵着不敢动，睫毛却被他的呼吸吹得发颤。他似乎低笑了一声，指尖轻轻捏了捏我的下巴，吻得稍微深了些，像含着颗软糖，温柔得让人发慌。
直到我憋得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我的，眼底的笑意在灯光下晃得人晕：“现在能睡了吗？”
我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朵烫得能煎鸡蛋，闷闷地“混…混蛋…”了一声。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被子被往上拉了拉，盖住我发烫的耳朵，他的声音隔着布料传来，轻得像叹息：“晚安。”
黑暗里，心跳声震得耳膜发响，刚才那个吻的触感却像生了根，在心里慢慢漾开甜甜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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