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植暖苗

正月里的江南，雪渐渐化了，风里开始裹着春的暖意。这天清晨，温叙白蹲在院中的续暖苗旁，看着新冒出来的嫩尖，忽然眼睛一亮——之前在寒冰岛收的续暖籽，已经晒得干透，正好能趁着春播的时节，种到镇上的荒地里。

“砚舟，我们今天去镇上的荒地播种好不好？”温叙白拿着装种子的布包，跑到刚煮好暖延茶的顾砚舟身边，“之前听王婶说，那片荒地荒了好多年，要是种上续暖苗，不仅能驱寒，还能让土地变肥沃，以后镇上的人还能在那里种庄稼。”

顾砚舟放下茶杯，伸手拂去他裤脚沾的泥土，笑着点头：“好，我们先去镇上跟里正说一声，再带些暖延粉和工具过去。”他转身进屋，把暖延粉装进小布袋，又拿了两把小铲子和水壶——都是之前播种用过的，手柄处还缠着温叙白编的红绳，带着熟悉的暖意。

两人来到镇上的荒地时，里正已经带着几个村民在等了。荒地不大，却长满了枯草，地面还留着冬天的冷意，踩上去硬邦邦的。“这地确实荒得久了，要是能种上你们说的续暖苗，真是帮了镇上的大忙了！”里正握着顾砚舟的手，语气里满是期待。

顾砚舟先带着村民们，在荒地四周埋上暖延石，淡红暖光刚散开，地面的冻土就开始慢慢变软；温叙白则把续暖籽和暖延粉混合好，分给村民们，教他们怎么挖浅坑、撒籽、浇水：“坑不用挖太深，籽撒进去后，浇上暖延水，不出三天就能发芽。”

村民们学得很快，有的挖坑，有的撒籽，有的浇水，热闹得像在种庄稼。温叙白蹲在地里，亲手种下一颗续暖籽，刚浇上暖延水，就见淡金的芽尖顶着泥土冒了出来，他忍不住笑着对顾砚舟说：“你看，春天的种子就是有活力，比冬天发芽快多了。”

顾砚舟走过来，蹲在他身边，轻轻擦去他脸颊沾的泥土：“春天暖和，种子也爱发芽。等这些苗长起来，这片地就会变绿，以后镇上的人就能在这里种蔬菜、种庄稼了。”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小镇，炊烟袅袅，与荒地的暖光交织，像一幅满是生机的画。

中午，里正非要留两人在镇上吃饭。村民们端上刚做好的年糕、腊肉，还有热乎乎的鸡汤，笑着说：“多亏了你们，我们才能有这么好的地，这顿饭一定要吃！”温叙白喝着鸡汤，看着满桌热情的村民，心里满是暖意——就像之前在雪松林、云巅村一样，他们带来的不仅是暖，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下午，两人接着在荒地播种。等到夕阳西下时，整片荒地都种满了续暖苗，淡金的暖光连成一片，像在地上铺了一层金色的毯子。村民们站在一旁，看着冒芽的续暖苗，眼里满是欢喜：“以后我们会常来浇水，让这些苗长得好好的！”

回去的路上，温叙白靠在顾砚舟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把没撒完的续暖籽。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风里飘着泥土的清香和续暖苗的淡香。“你说，等夏天的时候，这片荒地会不会长满续暖苗，还有村民种的蔬菜？”他轻声问，眼里满是期待。

顾砚舟握紧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腕间的暖玉手链：“会的，到时候我们再来看看，说不定还能吃到村民种的蔬菜。”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后的荒地在夕阳下泛着暖光，那些刚种下的续暖苗，正悄悄生长，准备给这片土地带来满满的生机与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