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映暖塘

入夏后的江南，雨水渐渐多了起来。这天清晨，温叙白刚整理好秘录，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王婶的声音，手里还提着一篮新鲜的莲蓬：“叙白公子，南湖的荷花开得正好，我家那口子今早去采了莲蓬，给你们送些尝尝！”

温叙白接过莲蓬，看着饱满的莲子，忽然想起去年夏天和顾砚舟游南湖的场景，笑着对王婶说：“谢谢王婶！正好今天天气好，我们下午也去南湖看看，顺便采些荷叶回来，想试试做荷叶饭。”

顾砚舟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刚晒干的暖延粉，闻言笑着点头：“下午我陪你去，再带个竹篮，多采些荷叶和莲蓬，还能给续暖苗浇些南湖的水——湖里的水带着荷香，说不定苗能长得更精神。”

午后，两人提着竹篮往南湖走。阳光透过柳叶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里飘着荷香和青草的气息，格外清爽。温叙白走在前面，时不时弯腰捡起路边的小石子，抛向路边的小溪，溅起一圈圈涟漪。

到了南湖边，满湖的荷花比去年开得更盛了——粉的、白的荷花亭亭玉立，挨挨挤挤的荷叶像撑开的绿伞，偶尔有蜻蜓停在荷尖上，还有小鱼在荷叶下的水里游来游去。顾砚舟租了一艘乌篷船，船夫笑着说：“两位公子来得巧，这几天荷花开得最艳，湖里的莲蓬也最甜。”

乌篷船缓缓驶进荷花丛，温叙白伸手摘下一片大大的荷叶，顶在头上遮阳，荷叶的清香扑面而来。顾砚舟则拿起船桨，轻轻拨开挡路的荷叶，帮温叙白够到远处的莲蓬：“小心点，别掉进水里。”

温叙白剥开一颗莲蓬，取出莲子塞进顾砚舟嘴里，自己也尝了一颗——清甜的滋味在嘴里散开，带着湖水的凉意。“比去年的还甜！”他眼睛一亮，又摘了几个莲蓬，放进竹篮里，“我们多采些，回去给王婶也送点。”

采完莲蓬，温叙白又摘了些新鲜的荷叶，顾砚舟则用葫芦瓢舀了些南湖的水，倒进带来的水壶里——准备回去浇续暖苗。两人坐在船上，看着满湖的荷花，听着船夫哼的江南小调，风里裹着荷香，连时光都变得慢了下来。

傍晚时分，两人提着竹篮回到小院。温叙白立刻去厨房准备荷叶饭，把糯米泡在南湖的水里，再放进腊肉、香菇、虾仁，用新鲜的荷叶包好，放进蒸笼里蒸。顾砚舟则拿着水壶，给院中的续暖苗浇南湖的水——水刚浇下去，苗叶上的双心纹就亮了几分，像是在回应这份荷香里的暖意。

晚饭时，荷叶饭刚端上桌，荷香就满溢了整个屋子。温叙白打开荷叶，糯米的香气混着荷香、肉香，让人垂涎欲滴。他给顾砚舟盛了一碗，笑着说：“你尝尝，是不是比普通的米饭好吃？”顾砚舟咬了一口，软糯的糯米裹着鲜美的馅料，还带着淡淡的荷香，忍不住点头：“好吃，比镇上饭馆做的还香。”

饭后，两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喝着用莲蓬煮的水，看着院中的续暖苗——苗叶在月光下泛着淡金暖光，与屋檐下的灯笼红光交织，偶尔有晚风吹过，带来荷香和苗香。温叙白靠在顾砚舟怀里，轻声说：“夏天真好，有荷花，有莲蓬，还有好吃的荷叶饭。”

顾砚舟握紧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腕间的暖玉手链：“以后每个夏天，我们都来南湖采莲蓬、做荷叶饭，好不好？”温叙白笑着点头，抬头看向顾砚舟——月光落在他脸上，眼底满是温柔，比这夏夜的月光，更让人安心。

夜风轻轻吹过，续暖苗的叶片轻轻晃动，像是在附和这份约定。他们知道，不管是春天的播种，还是夏天的赏荷，只要彼此相伴，每一个季节，都能满是暖意；每一段时光，都能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