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几日，江南的小镇就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门前挂起红灯笼，街边的摊贩摆出春联、福字和年画，空气中飘着糖瓜、腊肉的香气，连风里都裹着年的暖意。温叙白拉着顾砚舟逛集市，手里已经提了好几样东西——红纸、金粉、腊梅枝，还有一串红彤彤的灯笼，笑眼弯弯地说：“我们把小院也布置得热闹点，像个过年的样子。”
顾砚舟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温叙白刚挑的布料——是做新衣裳的，浅红色的料子上绣着暗纹，温叙白说要在除夕夜穿，讨个好彩头。他看着温叙白在摊位前认真挑选福字的模样，指尖悄悄拂过他被风吹红的耳尖，轻声说：“慢些挑，我们今天把年货都备齐。”
回到小院，两人立刻动手布置。顾砚舟踩着梯子，把红灯笼挂在屋檐下，灯笼上还贴着温叙白剪的双心纹窗花；温叙白则在院中的石桌上摆上腊梅枝，再放上几碟干果、糖果，又用红纸剪了“福”字，贴在木屋的门上、窗上。续暖苗的淡金暖光与红灯笼的红光交织，整个小院都透着浓浓的年味。
除夕当天，顾砚舟一大早就钻进厨房忙碌。温叙白凑过去看，灶台上摆着杀好的鸡、腌好的鱼，还有江南特有的年糕、汤圆。“今天给你做你喜欢的八宝鸭，还有糯米丸子。”顾砚舟揉了揉他的头发，把洗干净的红枣递给他，“帮我把红枣去核，一会儿放进八宝鸭里。”
两人在厨房忙了一上午，温叙白偶尔帮顾砚舟递个盘子、剥个蒜，更多时候是靠在灶台边，看着顾砚舟熟练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顾砚舟身上，连他认真切菜的模样，都透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中午，两人简单吃了些年糕，就开始准备年夜饭。顾砚舟在灶上炖着八宝鸭，温叙白则坐在桌边，用金粉在红纸上写春联。他的字不算特别好，却写得格外认真，上联是“暖居伴岁辞旧寒”，下联是“双心守年迎新春”，横批是“岁岁安暖”。顾砚舟走过来，看着春联上的字，笑着说：“写得好，比镇上卖的还好看。”
傍晚时分，年夜饭终于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有油光锃亮的八宝鸭、鲜美的清蒸鱼、软糯的糯米丸子，还有温叙白喜欢的甜汤——用桂圆、莲子、红枣煮的，甜而不腻。两人坐在桌前，顾砚舟给温叙白夹了一块八宝鸭，轻声说：“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温叙白咬了一口，鸭皮酥软，馅料香甜，忍不住点头：“好吃，比上次在云巅村吃的炖肉还香。”
吃完饭，两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守着暖炉聊天。街上偶尔传来鞭炮声，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温叙白靠在顾砚舟怀里，手里翻着秘录副本——这一年，他们从霜草甸到冻河湾，从雪松林到寒冰岛，再到江南的暖居，秘录上的标记越来越多，每一个标记旁的双心纹，都藏着他们一起走过的时光。
“这一年，过得真快。”温叙白轻声说，指尖划过秘录上的寒冰岛标记，那里画着礁石和双心佩，“还记得在寒冰岛，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紧张得都忘了说话。”顾砚舟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里满是笑意：“我比你更紧张，怕你不同意。”
临近子时，顾砚舟从屋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温叙白一个：“这是给你的压岁钱，里面装着暖延粉做的小丸子，戴在身上能保平安。”温叙白接过红包，里面的小丸子泛着淡金暖光，他也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顾砚舟：“这是我给你做的，用续暖籽串的手链，能驱寒。”
顾砚舟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用红绳串着的续暖籽，每颗籽上都刻着小小的双心纹。他把手链戴在手腕上，暖光瞬间与他颈间的红佩相呼应，然后握住温叙白的手，把自己的红包放进他手里：“我们一起戴，岁岁都平安。”
子时的钟声响起时，街上的鞭炮声更响了，烟花在夜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光映亮了小院。温叙白抬头看着烟花，顾砚舟则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轻声说：“叙白，新年快乐。以后每一个新年，我都陪你过。”
温叙白转身，踮起脚吻了吻顾砚舟的唇，烟花的光落在两人脸上，满是暖意：“砚舟，新年快乐。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把暖带到更多地方，也把我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暖。”
烟花还在夜空中绽放，续暖苗的暖光与红灯笼的红光交织，裹着相拥的两人。他们知道，新的一年，他们的旅程还会继续，会有更多需要温暖的土地，更多期待生机的人，但只要彼此相伴，每一段旅程，都会满是暖意；每一个日子，都会满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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