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的第三年:秋千摇绿了春
开春的风刚带暖,葡萄架下的竹秋千就先醒了。王也用去年收的银杏木打磨了座椅,藤绳绕得密密实实,冯宝宝蹲在旁边数绳结,数到第七个突然抬头:“诗婷,荡起来能摸到葡萄叶吗?”我刚把草莓苗栽进院角的新土畦,指尖还沾着泥:“等夏天藤爬上来,说不定能摘着葡萄荡秋千呢。”
张楚岚拎着个竹筐从门外钻进来,筐里躺着半筐饱满的草莓苗:“傅蓉说这品种结果多!也总,你去年说的紫苏呢?我妈寄了新的炖鱼料,就等紫苏下锅了!”王也正给“长岁”绑新抽的枝条,闻言往院角努嘴:“薄荷没拔,紫苏种在篱笆边了,再不摘薄荷尖煮茶,过阵该长老了。”
冯宝宝已经抱着草莓苗蹲到畦边,小心翼翼把苗扶正,指尖戳戳叶片:“草莓甜,比薄荷糖甜。”我笑着递过水壶:“等结果了,摘最红的给你串手串。”她眼睛亮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摸出个布包塞给我——今年新晒的薄荷碎,比去年更绿些,混着淡淡的兰草香。
初夏的薄荷丛已经能没过脚踝,王也在秋千旁支了张小木桌,我煮茶时,冯宝宝就坐在秋千上晃悠,裙摆扫过青草,惊起几只跳虫。张楚岚啃着刚摘的草莓凑过来:“诗婷,你画本里该添秋千了!也总这手艺,比公园里的还稳当。”王也正给葡萄藤引枝,闻言回头笑:“等秋天结了银杏果,再给秋千挂串铃铛。”
薄荷香漫过秋千绳时,我突然懂了去年冬夜他说的“期待”——原来岁月的温柔,就是看着草莓苗扎根、葡萄藤爬架、秋千绳上落满阳光,而身边的人笑着说“明年”,眼里的光比院角的薄荷还要亮。挂在王也怀里
薄荷香正浓的午后,我踩着木凳给葡萄藤绑新抽的卷须,脚下不知怎么一滑,惊呼还没出口,腰就被稳稳托住。王也的气息混着草木潮气裹过来,他低头看我,额前碎发蹭过我鼻尖:“绑个藤而已,怎么还把自己挂树上了?”
我慌忙抓住他衣襟,指尖触到他胸前温热的布料,耳尖发烫:“凳脚滑……”他低笑一声,手臂稍一用力把我抱下来,落在秋千上时,藤绳轻轻晃了晃。冯宝宝举着颗红透的草莓跑过来,歪头看我们:“诗婷脸红,像草莓。”
张楚岚刚摘了把紫苏叶从篱笆边回来,见状吹了声口哨:“也总这反应速度,不去练擒拿可惜了!”王也没理他,伸手替我拂掉发间沾的草屑,指尖带着薄荷的凉:“下次搬梯子,我给你扶着。”
秋千还在轻轻晃,我往后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檀木混着青草的味道,看阳光透过葡萄叶在他手背上投下碎光。他忽然低头,下巴抵在我发顶:“画本里记着没?今天这一跤,得算‘秋千边的小插曲’。”
冯宝宝把草莓塞进我嘴里,甜汁漫开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秋千摇晃的节奏重合——原来岁月的温柔,不止是看着草木生长,更是跌跌撞撞时,总有个怀抱能接住所有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