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暖气管“咕咚”响了一声,把趴在桌上补觉的小李惊醒。他揉着眼睛摸向保温杯,却摸空了——旁边老赵正举着他的杯子,慢悠悠地啜着枸杞水。
“林队让查的黄老三同伙名单,我标完了。”老赵把杯子塞回他手里,指节在桌上敲了敲,“你小子昨晚蹲守收购站,困成这样?”
小李打了个哈欠,瞥见苏晓抱着证物箱进来,箱角沾着点白灰。“铁砧上的血迹确认是陈美玲的,”她把报告往桌上一放,发梢还带着室外的寒气,“另外,黄老三灶膛里那半块牛仔布,染料成分和桥栏杆补缝的残留一致。”
田林湍突然从门外探进头:“退休的张师傅来了,说带了好东西。”
话音刚落,老张就拎着个铝饭盒走进来,军绿色的旧棉袄上还沾着面粉。“给你们尝尝我孙女做的糖糕,”他打开饭盒,热气裹着甜香漫开来,“当年陈美玲总说我家糖糕甜,她弟弟最爱抢着吃。”
林锐捏起块糖糕,糯米的黏香里混着芝麻味。老张看着他笑:“听说案子破了?我就知道你们能行。前阵子去桥边遛弯,见着个小伙子在那儿摆地摊修鞋,说他姐以前在纺织厂上班,我一瞅,那鞋摊上的针线笸箩,跟陈美玲当年用的一模一样。”
“是陈建国,”苏晓插了句,正用镊子夹起证物袋里的牛仔布残片,“他昨天来警局道谢,说想攒钱开个修鞋铺,就叫‘美玲鞋铺’。”
小李突然拍了下大腿:“对了林队,黄老三供出的那个销赃点,老张师傅以前管仓库时熟!他刚给我画了张路线图,比导航还清楚。”
老张闻言直摆手:“退休了也得发挥余热嘛。”他看向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把永和桥的影子拉得很长,“我这就去趟纺织厂,王秀芝说要把陈美玲的铁皮柜收拾出来,给新来的女工用,我去搭把手。”
办公室里的暖气管又“咕咚”响了一声,这次带着点暖意。田林湍掏出速写本,飞快地画下老张推门出去的背影,棉袄下摆被风掀起个角,像只展开的翅膀。苏晓正低头给证物贴标签,笔尖顿了顿,在“牛仔布残片”旁边,轻轻画了个小小的太阳。
林锐的手机震了震,是晓冉发来的照片:幼儿园的孩子们举着画,每张画上都有个戴警帽的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谢谢警察叔叔”。照片背景里,陈建国穿着保安制服,正帮孩子们扶歪了的画框,嘴角咧得很开。
他把手机揣回口袋时,指尖碰到了那颗柠檬糖,糖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远处的警笛声隐隐约约传来,不是紧急集合的急促调子,倒像在跟这冬日的暖阳,打了个悠闲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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