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时的爱恨情仇

战后分析会的白板被写得密密麻麻。孟闯的指挥棒重重敲在"黑鲸"两个大字上，粉笔灰簌簌落下。

"主要目标逃脱了。"他的视线扫过全场，最后停在你身上，你想也不用想，孟队这是要给你上强度，"我们需要更超前的电子战术。"

你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投影幕布立刻切换成三维作战地图："他们用了量子跳频通讯，每次传输持续时间不超过0.3秒。"

费城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目前我们的拦截系统最低需要0.5秒稳定信号..."

"所以才是'需要'。"孟闯打断他，"给你们72小时，我要看到解决方案。"

散会后，你直接走向技术室。费城小跑着跟上，差点被自己鞋带绊倒。

——

技术室很快变成电子废墟。电路板铺满三张长桌，服务器指示灯疯狂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焊锡和咖啡的混合气味。

"前辈！试试这个算法！"费城顶着黑眼圈递过终端。

你接过瞥了一眼："第三行变量错了。"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要用希尔伯特空间变换。"

费城愣愣地看着代码："可是教科书说..."

"教科书教不出实战。"你把终端扔回去，"重写。"

韩骁第三次"路过"技术室时，看见你正站在梯子上调整卫星接收器：作战服袖子卷到手肘，小臂上贴着凌乱的电工胶布。

"吃饭。"他把饭盒放在唯一干净的角落。

你头也不回："放那儿。"

"三小时前你就这么说。"韩骁踢开地上的线缆，"徐宏说你们两天没出过门。"

费城从显示器后探头："我们在突破..."

"闭嘴。"你和韩骁同时说。

——

训练场上，丁思凯正在加练格斗。韩骁把沙袋当成某个技术兵，一拳比一拳狠。

"轻点儿，"徐宏扔过毛巾，"沙袋又不会改你装备参数。"

韩骁抹了把汗："那俩疯子还在技术室？"

"凌风刚去送饭，回来说费城在啃电路板——字面意义上的啃。"徐宏压低声音，"听说'黑鲸'用了神经干扰武器？"

韩骁动作顿住："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任务。代亦虎口的伤不是划伤，是神经元烧灼。"徐宏指着自己虎口，"她瞒着所有人，要不是凌风发现她拿不住螺丝刀..."

不等徐宏说完韩骁已经朝着技术室方向跑去。

推开技术室门时，你正用左手给右手虎口注射止痛剂。针头扎进皮肤的瞬间，韩骁一把夺过注射器。

"解释。"

你面无表情地抢回注射器："工作需要。"

费城吓得缩在服务器后面："是...是这样的...前辈为了测试反神经干扰系统..."

"闭嘴费城。"

"可是前辈你的神经末梢..."

韩骁突然把你按在椅子上，扯开你右手绷带——虎口处布满焦黑的灼痕，最新伤口还在渗组织液。

“嘶…别碰我。”他扯开绷带的动作太大，伤口被撕扯，再加上他这么蛮横你火更大了。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案？"他声音发沉。

你皱着眉抽回手："有效就行。"

警报突然响起。费城跳起来看向监控："无人机群！东南方向三公里！"

你瞬间起身，左手在控制台输入指令。全息投影亮起，二十多个红点正呈包围态势逼近。

"是'黑鲸'的蜂群战术！"费城声音发颤，"需要启动电磁..."

"不行。"你快速敲击键盘，"会暴露我们的频率。"

你突然看向韩骁："带突击组去三号防御点。"

"你呢？"

"给他们看个魔术。"你的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

防御点上，韩骁透过瞄准镜看到无人机群像蝗虫般压来。就在即将进入射程时，所有无人机突然集体悬停，然后开始跳起诡异的舞蹈——有的原地转圈，有的上下翻飞，最后噼里啪啦掉进海里。

通讯频道里响起费城的欢呼："前辈篡改了它们的导航算法！让它们以为自己正在跳芭蕾舞！"

韩骁放下枪，看见技术室窗口，你正举起缠着绷带的右手，对他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回到技术室时，你正在给费城演示如何修改代码。韩骁把医疗箱放在你手边："凌风马上来给你处理伤口。"

你头也不抬。

"这是命令。"韩骁按住你的键盘，"队长的命令。"

费城悄悄溜出房间。你终于抬头，刚想说话却被他堵住。

"担心任务。"韩骁打开医疗箱，"手废了谁给我们破解无人机？"

你轻笑一声，任由他给伤口消毒。窗外传来训练场的枪声，技术室里只有医疗器械的轻微碰撞声。

当凌风赶来时，看见韩骁正笨拙地给你缠绷带，而那个从来不让别人碰装备的技术兵，居然在教韩骁怎么系外科结。

"情况不对啊。"凌风摸着下巴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夜色渐深，技术室的灯还亮着。全息地图上，"黑鲸"的标记被一个个打上红叉，但更大的阴影，正从电子海洋深处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