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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故地重游

护卫队的异世界生活

雨后的清新还未散去,阳光已温柔地漫过那座略显孤寂的小屋。清脆的鸟鸣一声声叩响窗棂,像是在雀跃地宣告新一天的到来。

布加拉提正细致地收拾着屋里的物件,阿帕基从房间走了出来。他换了身衣服,上摆堪堪遮住他的身子——布加拉提这才恍然发觉,阿帕基比自己高半个头。

他愣了愣,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快步冲进房间翻找起来。阿帕基愣愣的站在原地

“找到了!”布加拉提的声音带着雀跃从里屋传来,下一秒便举着件墨绿色的披风走出来,边角绣着细密的暗纹。他走上前,细心地给阿帕基系好披风的绳结,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后颈时,他看到阿帕基红了耳根。

“这样就合适了。”他拍了拍阿帕基的胳膊,抬头时眼底盛着寒意,“走吧,今天该去拜访镇长大人了。”

  

  布加拉提带着阿帕基出门时,一路闲聊着,轻松得像只是去郊外踏青。阿帕基心里始终犯嘀咕,忍不住问:“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们一定会遭报应?”

布加拉提神秘一笑,侧头反问:“你猜,黑森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吓人的传闻?”

阿帕基皱了皱眉,思索着回答:“大概是总有人在里面失踪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我以前也这么想,”布加拉提脚步不停,语气却沉了沉,“但我告诉你,黑森林深处藏着的,可远不止些猛兽那么简单。”

他话锋忽然一转,提醒道:“忘了吗?我跟你说过,这片森林会惩罚那些有罪的人。”

阿帕基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那份莫名的不安却悄悄散了,反倒生出一股踏实的感觉来,虽然他并不清楚但是好像在他身边就可以

  

  走到市政厅门口,布加拉提侧头问阿帕基:“要不要一起进去?”阿帕基略一思索,点头应了。

布加拉提抬手叩门,门“咔”地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个看上去温和的中年男人。“镇长先生,我们需要谈谈。”布加拉提语气平静。

镇长见是他,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是什么事劳你跑一趟?快进来慢慢说。”可当他的目光扫到一旁的阿帕基时,脸色骤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布加拉提已不动声色地将阿帕基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反问:“镇长先生这是怎么了?”

镇长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按捺住不快,又换上那副谄媚的表情,恭敬地将两人请了进去。

落座后,布加拉提开门见山:“镇长先生,我们来只有一个问题——关于少女失踪案的真凶,还有治安官夫妇的死因。”他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我知道这两起事件里有些不寻常的隐情,还请卢斯曼先生给个交代。”

镇长浑身一僵。布加拉提竟直接叫了他的全名——要知道布加拉提向来尊卑分明,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这人恐怕什么都知道了。他眼神慌乱地闪躲,下意识地辩解:“少女案查清了,只不过是贫民窟一个下贱的狼崽子干的,治安官夫妻还在查……”

布加拉提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中年男人,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你侄子前阵子,在疯狂追求磨坊主家的独生女吧?”

这句话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刺穿镇长的耳膜。

“有目击证人称,看到你的好侄子当天和艾琳娜小姐一前一后进了那条巷子。”布加拉提直视着镇长的眼睛,目光锐利如鹰,“当时人流量不多,但你侄子出来时,衣角沾着明显的血迹。还有,艾琳娜小姐尸体上那条丝巾——卢斯曼先生,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镇长喉头滚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的衬衫。布加拉提在桌下轻轻碰了碰阿帕基的腿,阿帕基疑惑地转头,就听见布加拉提压低声音:“该你了。”

不等阿帕基完全反应,布加拉提已乘胜追击:“我没记错的话,治安官夫妻正是查到了关键线索吧?”

他朝阿帕基递了个眼色,阿帕基立刻接话,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寒意:“我父母被害前一天,刚收集完所有证据,并且提交给了上级。”他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死寂之下,是能将人拖入深渊的恨意“这件事你好像脱不开关系吧”

 镇长回过神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为自己和家人辩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强硬:“证据不全!你凭什么认定是我杀了你父母?”

他突然像找到了发泄的缺口,语气陡然变得尖刻又嚣张:“就凭你?也敢来污蔑我?凭什么?凭你那早死的爹妈吗?”他重重喘了口气,眼神里满是不屑,“我为这个镇子忙前忙后,你那多管闲事的父母,查两个治安官而已,用得着那么死缠烂打?”

“你闭嘴!”阿帕基猛地攥紧拳头,升腾的怒火像岩浆般在胸腔里翻涌,“我的父母一生都在为别人的公平正义奔走,像你这种包庇罪犯的败类,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敢指责他们?!”

  

  镇长遇见如此没有辩解的必要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镇长的脸涨得像块猪肝,唾沫星子随着刺耳的骂声飞溅,先前那点伪装的镇定早被恼羞成怒撕得粉碎。“奔走?我看是找死!”他猛地往前凑了半步,浑浊的眼睛里喷着毒火,“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不过是俩碍眼的教书匠,偏要揣着那点酸腐的正义感,跑到我跟前指手画脚!”

“查治安官?他们配吗?”他狠狠踹了脚旁边的木凳,凳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那俩兄弟跟着我多少年,替镇子我挡过多少麻烦?轮得到他们来嚼舌根?整天拿着本破书里的道理较真,查账、问话,像两条甩不掉的狗,恨不得把我这点家底都翻出来!”

“死了也是活该!”他突然拔高了嗓门,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要不是他们碍手碍脚,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被你这毛头小子指着鼻子质问的地步?早该明白,这镇子我说了算!他们那点可怜的‘公平正义’,在我眼里连堆狗屎都不如!死了干净!省得看着就心烦!”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像是要把积压的怒火全撒在死人身上,每一个字都裹着怨毒和戾气,仿佛阿帕基父母的死,反倒是替他除了个天大的祸害。

  

 阿帕基沉默地坐在凳上,冷眼看着镇长独角戏般的嘶吼。他心里清楚,和这种人讲道理纯属白费功夫,必须换个方式。

等镇长骂到声嘶力竭,扶着桌子大口喘气时,阿帕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冷冷抛去一句:“说完了?”

镇长刚泄完火,脑子还昏沉着,没来得及反应这话里的寒意。下一瞬,阿帕基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中他的眉心——沉闷的撞击声里,镇长像袋破布般直挺挺倒在地上。

布加拉提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意外。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看着阿帕基俯身,拳头一下接一下落在镇长脸上。起初还有微弱的哼唧和挣扎,很快就只剩下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镇长彻底没了反应。

  

  布加拉提上前一步,沉声道:“好了,为这种人沾上人命不值得。”

阿帕基低头看着身下满脸是血、一动不动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别装了。”他说着将手缩进披风里,那瞬间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

但布加拉提眼尖,分明瞥见他手背上萦绕着一层淡紫色的雾气,像一小团火焰。他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望向刚刚挣扎着坐起身的镇长:“所以,现在给我们一个答复吧,卢斯曼先生。”

镇长扶着桌沿缓缓站起,整个脑袋像被重锤碾过,又胀又痛,眉骨处还隐隐透着灼烧般的刺痛。他咬着牙不吭声,心里却打着算盘——黑森林的传说他早有耳闻,可若只是些虚无缥缈的故事,今日这笔账,他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布加拉提看他这副模样,便知答案了。他转身抓住阿帕基没藏进披风的那只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卢斯曼先生,希望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布加拉提拉着阿帕基的手走出市政厅大门,阿帕基忽然开口:“我想回趟家看看。”

布加拉提还在琢磨他手上那团奇异的紫雾,闻言立刻回过神,接话道:“好啊,我陪你一起?”

阿帕基望向远处天际,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顺着阿帕基的指引,两人很快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屋子瞧着打理得很用心,窗台上摆着几盆长势不错的绿植,门廊下还挂着半干的草药束,处处透着生活的暖意。

阿帕基熟门熟路地蹲下身,从门边那盆百日菊的泥土里摸出把样式朴素的铜钥匙。“咔嗒”一声打开门锁,他刚转过身想招呼布加拉提,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他往旁边扫了一眼,才见布加拉提不知何时站到了隔壁那栋荒废已久的老屋前,正盯着半敞开门板出神。

“布加拉提,你在看什么?”阿帕基看向那扇半敞着门发问。

布加拉提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说着便转身跟上,和他一同走进了屋里。

  

二楼的血迹早已干涸,在地板上蔓延成诡异的形状——像骤然绽放的花,又像无声的悼文,默默诉说着阿帕基父母的离去。那片暗沉的红仿佛化作深渊,将他牢牢拽住,让他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痛。

“阿帕基……或许我需要你的帮助。”

布加拉提的声音穿透恍惚,将他从翻涌的情绪里拽了出来。“我来了。”阿帕基哑声应着,循声走向后花园。

后院里,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旁并排放着两口棺材,肃穆得让空气都凝住了。阿帕基皱着眉走上前,布加拉提从其中一口棺材的边缘拿起一封信,递了过来。

阿帕基拆开信封,里面的字迹参差不齐,显然出自不同人之手,却字字句句都透着真切的关心。

  

 阿帕基一眼就认出,那些字迹出自父母曾经帮助过的邻里——是他们,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悄悄为父母收了尸。

信上满是絮絮的安慰:“你爹妈走的意外,要是忍不住就哭出来吧,别憋着。”“这肯定又是那些欺负人的找上来的”“你父母帮了我那么多,我没有什么就拖了两个棺材来希望他们能安安稳稳的走……”

字里行间,除了这些熨帖人心的宽解,也藏着掩不住的可惜与遗憾:“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明明守护着这里这么久,为什么呢?”

那些零碎却真挚的关心,像冬日里突然泼洒进来的阳光,猝不及防地落在阿帕基心上,漾开一阵温热的暖流,悄悄融化了他紧绷的神经。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会有人记得父母的好

  

阿帕基将父母的后事安顿妥当,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布加拉提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些吃食,两人简单对付了这顿迟到的午饭。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继续留在这里吗?”布加拉提擦了擦嘴角,轻声问道。

阿帕基抬眼,语气里带着点茫然:“还有别的选择吗?”

布加拉提沉吟片刻,忽然抬眼看向他,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要不,我收留你?以后跟着我在黑森林做事怎么样?”

那玩笑般的语气里,阿帕基却听出了不容错辨的认真。他挑了挑眉:“为什么要收留我?而且——”他刻意顿了顿,视线扫过布加拉提,“论年纪我该比你大,怎么也轮不到‘收留’吧?”

话音刚落,就见布加拉提在一旁低笑起来,眉眼弯成两道温柔的弧光,连带着语气都轻快了几分:“黑森林是我的地盘,我说收留,就是收留啊。”

  

嬉笑声渐渐歇了,布加拉提的目光沉下来,深邃的眼眸落在阿帕基身上,轻声问:“你今天上午手上那团紫色的东西,是什么?”

这话像一道电流劈进脑海,阿帕基猛地愣住,下意识将手往身后缩了缩,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紧:“你……看到了?”心底翻涌着害怕与无措,像被人窥见了最隐秘的伤疤。

布加拉提见他这副模样,放柔了语气安抚道:“别怕,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交换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

阿帕基盯着自己藏在身后的手,指尖微微颤抖,声音低得像叹息:“他们说那是魔鬼的印记,说有这种东西的人,该被拖去绑在柱子上烧死。”他缓缓将手从斗篷下抽出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异类?”

话音未落,布加拉提已走到他面前,抬手轻轻拨开自己鬓角的碎发。下一秒,阿帕基眼睁睁看着他原本圆润的耳廓慢慢向上收拢、变尖,最后定格成一对精致的尖耳,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阿帕基惊得说不出话,只愣愣地看着。布加拉提抬手覆上他的肩膀,眼神认真而温和:“哪有什么异类。不过是他们控制不了的事物,总会生出些没来由的害怕罢了。”

  

布加拉提抬手拍了拍阿帕基的肩膀,指尖落下时带着些微的力道。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底藏着丝若有似无的暗芒,声音压得低低的:“明天啊……可有场好戏要开场了。”

话音落时,一阵轻风恰好卷着清甜的花香掠过鼻尖,带着夏末特有的温润。可这份宁静里,却隐隐透着丝不安——远处的黑森林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翻涌躁动,那低沉的、模糊的声响被风揉碎了,听不真切,却像根细针,轻轻刺在心头,成了某种无声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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