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干咳了两声就先给淮行歌和夏思齐检查伤口并作了处理。
好在都没有性命危险。
几个小时治疗并观察后,淮行歌扶着缠了绷带的腰,夏思齐揉着颤抖的腿,路方然左右各照顾着两位祖宗,出了医院。
路方然在医院时就和爸爸在手机上打好招呼,他爸也不拖拉,收到消息就到路方然发的医院地址附近停车场等他们。
路爸出了停车场,坐在医院一楼等路方然和他同学。
几分钟后,路爸就看到了……三个人。
路爸立马起身,却是没说什么,把没见过面的夏思齐扶到座位上,让儿子和……淮行歌也坐着。
路爸匆匆出医院,把车开出来,接他们三人回家。
到家了。路方然家。
一进家门就有淡淡的纸墨香,路方然说过,他们一家都喜欢书法。屋内整整齐齐,不过大体是简约风,路方然的房间就不一样,是暖色系的。路方然和爸妈一起住,空出了一个房间。现在再腾出路方然原本的房间就够了。
不过淮行歌打算自己回家去,
“班长,别麻烦你了,叔叔,您也不用多另外收拾了,我自己回去。”
路方然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送淮行歌回家了。
淮行歌最近都是一个人住。
夏思齐在路方然家睡了一晚。
翌日清晨,太阳照常被衔着,不过今日它仿佛异常兴奋,红彤彤的。
夏思齐随生物钟醒了,他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整理好自己弄乱了的一切物品,然后抽出口袋随身都会带的便利贴和笔,留了张纸条贴在门上,便准备出门了。
“夏思齐同学,你这么早。”路方然揉眼睛从沙发上下来,走向卫生间,打算去刷牙。
夏思齐一愣,转头:“谢谢你,陌生人。我会记住你的。”说完指了指昨晚收拾出来给自己睡的房间的门上的便利贴,然后转身。
夏思齐刚迈出两步,便停下,一字一顿地说,“我叫夏思齐(xia si zhai)纠正一下,”又换种语气,“不过谢谢你还记得我。走了。”
路方然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夏思齐出门。
路方然心说:一个两个性格这么像干啥呀?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路方然也没再管夏思齐去哪了,走进卫生间刷牙。
另一边淮行歌也是醒的,因为他没睡。
淮行歌有些恼:疼,睡都睡不好。
淮行歌坐在床边,左手轻轻的抚摸着伤口,他垂着头,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休息一会儿。但是他偏偏这时想到了一件事:百里的约还没有解释。
淮行歌挪了挪身子,伸出右手拿床头静躺了一整晚的手机,给百里发消息。
“百里,昨天临时出了点事情,没去,对不住啊,改天我请。”
百里秒回消息,
“行歌,事情解决了吗,没解决咱不急。有什么困难也尽管说,我们都在呢。”
淮行歌快速回了个“好”就息了手机,又垂头,哭了起来。
他想他哥哥了。他哥哥现在在哪他不知道,他哥哥怎么样了他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哥哥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