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首城的警报声划破天际时,卡湳尔正在给麟星泽讲刺客联赛的战术。窗外突然传来的巨响让他笔尖一顿,蓝色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麟星泽皱眉,起身走向窗边。
卡湳尔没说话,灭虚元力已在掌心翻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震动的来源——是界首城的护城元力被强行撕裂的声音。
下一秒,通讯符亮起,是米竭尔惊慌的声音:“兄长!界首城的人把麟星泽哥哥的行李打包了!还说……说要带他回界首城继承帝位!”
麟星泽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们疯了?”
“不是带,是绑。”卡湳尔的声音像淬了冰,黑色高马尾在骤起的狂风中猎猎作响,“冥远刚才传讯,麟爀带了百名暗卫,已经把麟星泽常去的光暗殿围了。”
“光暗殿?”麟星泽猛地回头,那里是他修炼光暗元力的地方,“他们怎么知道……”
“除了麟爀,还有谁。”卡湳尔抓起灭世之刃,刀身嗡鸣着泛出黑光,“敢动我的人,他是活腻了。”
话音未落,黑色身影已破窗而出。麟星泽紧随其后,光暗之剑在掌心流转,蓝色眼眸里是从未有过的戾气。
界首城的护城门外,麟爀正站在悬浮车上,看着被暗卫押住的麟星泽,脸色阴沉:“我再说最后一遍,跟我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可能。”麟星泽被反绑着双手,嘴角却带着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困住你?”麟爀笑了,眼神狠戾,“我是要让卡湳尔知道,动我界首城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崩塌声——三座刻着界首城徽的高楼,在灭虚元力的冲击下,像被捏碎的积木般轰然倒塌,烟尘弥漫中,黑色身影踏着碎石缓缓走来。
“代价?”卡湳尔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我倒要看看,你付不付得起。”
他没戴面具,蓝色眼眸里翻涌着灭世的戾气,比灭世之刃的寒光更慑人。看到被绑的麟星泽,眼底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卡湳尔!”麟爀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要是敢再动界首城一砖一瓦,我就让他永远见不到光!”
暗卫立刻用元力锁扣住麟星泽的光暗穴,少年闷哼一声,脸色白得像纸。
“放开他。”卡湳尔的声音冷得像来自灭世深渊,灭世之刃在掌心缓缓转动,“我数三声。”
“一——”
第一声落下,又一座塔楼的尖顶被元力削断,碎石砸在麟爀脚边。
“二——”
第二声响起,百名暗卫的护肩同时炸裂,惨叫着倒飞出去。
麟爀的瞳孔缩成针尖:“你敢!”
“三。”
卡湳尔没再废话,灭世之刃挥出一道黑色弧光——不是冲麟爀,而是斩向束缚麟星泽的锁链。光暗锁扣应声而断,麟星泽踉跄着扑向卡湳尔,被他稳稳接住。
“阿湳……”麟星泽的声音带着颤抖,手腕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卡湳尔没理他,只是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抓紧了。”
下一秒,灭虚元力如海啸般爆发。
“轰——!”
又三座界首城的标志性大楼在轰鸣声中崩塌,烟尘遮天蔽日。卡湳尔抱着麟星泽,一步步走向面色惨白的麟爀,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第一次,我拆了十座楼,是警告。”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蓝色眼眸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第二次,我拆了三座,是提醒。”
“你到底想怎么样?!”麟爀瘫软在地,看着这个如同灭世主降临的少年,终于感到了恐惧。
“很简单。”卡湳尔停下脚步,灭世之刃的尖端抵在他咽喉,“再敢动他一根头发,我让整个界首城,从地图上消失。”
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你和那些冷眼旁观的‘家人’。”
麟爀浑身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周围的暗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没人敢上前。
卡湳尔没再看他,抱着麟星泽转身就走。黑色身影在崩塌的烟尘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在废墟上空回荡:
“记住,他是我卡湳尔的人。动他,就是动上古界的太子,动灭虚之体的逆鳞。”
回到公寓时,麟星泽的手还在抖。他看着卡湳尔手臂上被碎石划破的伤口,眼眶泛红:“你受伤了。”
“小伤。”卡湳尔不在意地擦去血痕,灭虚之体的自愈能力让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比起这个,你的手……”
他抓起麟星泽的手腕,看着上面的红痕,灭世之刃差点再次出鞘。
“我没事。”麟星泽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阿湳,谢谢你。”
“说了,他是你父亲,不是你的枷锁。”卡湳尔的声音放软了些,“以后再敢自己往火坑里跳,我就……”
“就怎么样?”麟星泽看着他,蓝色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
卡湳尔的耳根红了,别开脸:“就把你锁在公寓里,天天给我喂题。”
麟星泽笑了,伸手抱住他:“好啊,那你可得锁紧点。”
窗外,界首城的废墟还在冒着青烟。但公寓里,只有两人交叠的影子和逐渐平稳的呼吸。当太子的逆鳞被触碰,当隐忍的光暗之子终于挣脱枷锁,这场以爱为名的守护,早已超越了界首城的存亡,成为彼此生命里最不容侵犯的信仰。
而那些胆敢挑战底线的人,终将在灭世的风暴里,明白什么叫——不可触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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