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便利店门口，风铃轻轻晃了一下。陈小满站在收银台后，看着我，眼里全是担忧和愧疚。
我没说话，她也没说话。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坚定。
她点点头，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我走进店里，风铃又响了一声。
新的一天开始了。
但我知道，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
我走到柜台前，看着她。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像是在逃避什么。我伸出手，放在柜台上，掌心贴着玻璃，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里。
她看着我的手，低声说：“你去了第七层。”
“是。”我说，“我看到了。”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你想问我什么？”她问。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早就知道，对吗？”
她没否认，只是低下头，声音很轻：“我不知道全部。”
“那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我语气平静，但我知道她听得出里面藏着的愤怒。
她抬起头，嘴唇微微颤抖，“你不是原来的林昭……但你也不是替代品。你是……被选中的人。”
“被谁选中？”我问。
她摇头，“我不知道是谁，但我见过太多次了。每一次，你都会死。每一次，你都为了她。”
“苏晚晴。”
她点点头，“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情绪共振者’。你的存在，是为了让她活下去。”
我笑了，笑得很冷，“所以你们就让我一次次死？”
她没有说话。
“叶烬呢？”我继续问，“他也知道？”
她咬住嘴唇，终于点头，“他是‘命运观测者’。他一直在观察你，记录你每一次的选择。”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原来我从来都不是自由的。我做的每一个决定，走的每一步路，都在他们的视线里。
可我偏偏不信命。
我睁开眼，看着她，“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她愣了一下。
“我没有选择离开光阵。”我说，“我选择了进去。”
她眼神变了，像是突然明白什么。
“命运不是牢笼。”我说，“它只是路。而我现在，要自己选一条路走。”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眼角有泪光，“你终于明白了。”
我看着她，忽然问：“你也是‘命运观测者’吗？”
她怔住了。
我继续说：“你不是普通的便利店店员。你一直在等我，一直在看着我。你不只是旁观者，你是参与者。”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不是观测者，我是‘情绪共鸣者’。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波动。我能看到你每一次轮回中的挣扎。”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累，“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笑了，眼泪滑下来，“因为我看过你死了十次。第十一次，我不想再看见你死了。”
我看着她，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没有躲。
“那这一次，”我轻声说，“我会好好活着。”
她点点头，眼泪不断落下。
我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
“你去哪儿？”她问。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去找叶烬。”
她脸色变了，“别去！他不是你能对付的。”
“我知道。”我笑了笑，“但我得试试。”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刚刚升起，照在脸上，暖暖的。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这一次，我不再是命运的棋子。
我是选择者。
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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