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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邪宁(23)金币加更

终极笔记阿宁联动

阿宁伸手在模型颈部、下颌连接处摸索了几下,指尖触到一处极其细微的凹凸和缝隙。苏万手忙脚乱递过来的一把多功能军刀被她接过,选了最细薄的刀片,精准地插入缝隙,轻轻一别一撬。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模型口腔内部某个卡榫松脱。

黎簇手上一轻刺痛感消退,鲜血立刻从几道不深的划伤处渗了出来。

他赶紧把手抽回,苏万已经翻出了碘伏和纱布。

阿宁将沾了点黎簇血迹的刀片在模型粗糙的“工装”上随意擦了擦,扔回给苏万。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房间里的混乱,逼真的尸体模型、打开的电脑网页、散落的快递包装,以及三个惊魂未定又强作镇定的少年,最后落在黎簇包扎的手上,又移到他脸上。

“东西收好,血迹擦干净。”她声音不高,却带着指令意味,“这里不能留明显痕迹。”

黎簇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心里的疑问和某种冲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想见吴邪。

那个把他拖入深渊又推开、生死未卜的男人。

黑瞎子的电话断了,阿宁是他现在唯一能接触到的与那个世界有深刻联系的人。

可她明显不愿多谈吴邪,每次提及,要么沉默,要么眼神里闪过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将话题隔绝在外。

他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跟着这些接二连三冒出来的诡异线索跑。

沈琼失踪、古潼京的白沙、编号487的诡异模型、1945年消失的圣斯科工厂……他知道自己像个被牵线的木偶,却无力挣脱,甚至不得不主动去抓那些线头,因为线的那一端或许连着答案,也或许连着吴邪的消息。

阿宁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的心思。

她看着黎簇那双竭力隐藏恐惧、困惑,却又带着不甘和执拗的眼睛,再联想到沈琼家“恰好”被他发现的线索,以及今晚这精准投递到苏万家、明显是精心设计的“惊吓包裹”……

张日山。

九门协会的会长,那个在古潼京事件背后若隐若现的身影。

是他的人在引导黎簇发现沈琼的异常,也是他的人在给黎簇“上课”,一步步将他引向某个既定的目的地。

而那个目的地,很可能就是快递单上那个看似普通淘宝店的吴山居。

吴山居怎么会有吴邪?

九门的人恐怕都在掘地三尺想知道吴邪的下落和古潼京的真相。

黎簇这个从古潼京活着出来又似乎被吴邪“选中”的少年,现在就是个活生生的靶子和信息源。

阿宁的视线微微下移,落到黎簇包扎好的手上,又仿佛透过他看到了那个躲在所有线索背后可能正冷冷观察一切的男人。

那个“死人”……吴邪。

他是不是又在算计?

算准了以她的性格和能力,在黎簇遭遇这些明显超常的危险和引导时不可能完全袖手旁观?

算准了她目前无处可去、对自身谜团的探寻也与古潼京脱不开干系?

所以,黎簇这个“活靶子”,同时也是吸引她注意、甚至可能“绑定”她行动的……饵?

或者,一个天然需要她“顺便”保护一下的麻烦?

阿宁几乎要气笑了。

十年了,这混蛋把人心和局势玩弄得更娴熟了,连她这个“已死之人”都不放过。

行。

吴邪想用这种方式“历练”黎簇,让他自己撞破南墙找到路。

九门其他人虎视眈眈。

她懒得陪他们玩这种弯弯绕绕的养成游戏。

既然所有人的线索明里暗里都指向吴山居,那她就直接带着黎簇一步到位去那个所谓的“吴山居”看看。

反正这摊浑水本来也跟她有关,搅得更浑一点,看看能捞出什么来,也不失为一种直接的办法。

打定主意,阿宁不再犹豫。她看向黎簇,言简意赅:“收拾一下,天亮去吴山居。”

黎簇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吴山居?那个寄快递的淘宝店?我们直接去?”

“不然呢?”阿宁反问,语气平淡,“等着收第488个包裹,还是等别人找上门?”

黎簇语塞。

苏万和杨好面面相觑,想说什么,却被阿宁扫过来的眼神止住。眼神明确表示:没你们的事。

天刚蒙蒙亮,阿宁就带着简单收拾了一下的黎簇出发。她刻意戴上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一个“死了”十年的人突然大摇大摆出现在九门相关的核心地盘太引人注目,她暂时还不想应付那种麻烦。

吴山居藏在一片老城区的巷弄深处,门面古旧,挂着不起眼的匾额,倒真有几分老字号古董店的韵味。

让阿宁微微挑眉的是,他们刚到门口还没敲门,那扇厚重的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穿着朴素、头发花白、眼神却异常清亮锐利的老太太站在门内,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来。

“进来吧。”老太太的声音不高,带着历经沧桑后的平稳,目光在黎簇脸上顿了顿,又极快地扫过阿宁帽檐下的阴影,没有多问,侧身让开。

看来,确实有人“接应”。

阿宁心中冷笑,步伐却未停,带着黎簇走了进去。

店内光线昏暗,陈列着各种真假难辨的古董物件,空气里漂浮着陈年木料和尘土的混合气味。

他们刚在厅堂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嚣张的脚步声和喧哗。

以霍有雪为首的霍家人竟也在这个时间点,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

“吴老太太!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吴邪违反约定私自下古潼京,坏了规矩,这事儿你们吴家必须给个交代!听说有个从里面出来的小子在你这儿?交出来!”霍有雪的声音尖利,带着毫不掩饰的逼迫。

吴老太太走出来,脸上却不见多少惊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霍小姐,大清早的,火气别这么大。我们吴山居开门做生意,来来往往的客人多了,可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小子。”

“少装糊涂!”霍有雪不耐地挥手,手下的人隐隐呈包围之势。

就在这时,后堂隐约传来几声低沉凶悍的……狼狗吠叫?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甚至还有爪子摩擦地面和锁链晃动的声响。

霍家人脸色微变。

吴老太太叹了口气,似是对着后堂方向:“唉,这老伙计,闻到生人味就不安生。”

她转向霍有雪,语气依旧平和却暗含机锋,“霍小姐,我这后院养着几条看家的獒犬,性子烈,没我招呼,生人靠近了,可容易出事。您带这么多人来,它们怕是误会了。”

霍有雪眼神阴鸷,显然不信,却又有些忌惮。

她咬了咬牙,还是坚持:“少来这套!把人交出来!”

吴老太太像是无奈,回头朝屏风后看了一眼,提高了声音:“小毛啊,别怕,出来吧。还有你……孩子他妈,也出来,跟霍小姐说清楚,咱们就是普通亲戚串门,可不是什么从沙漠里出来的。”

屏风后,被突然点名的黎簇一脸懵,下意识看向阿宁。

阿宁帽檐下的眉头瞬间蹙紧,柳眉几乎要竖起来,吴小毛?孩子他妈?这老太太胡诌些什么?!

黎簇却反应极快,在阿宁发作前猛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眼神里带着恳求和急智。

阿宁被他这一拉,动作滞了一瞬,就这一瞬的功夫,黎簇已经半拖半拽地,和她一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局促又害怕的表情,还真有几分被吓到的少年模样,而被他“依赖”般拉着的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阿宁,沉默地站在他侧后方,乍一看,倒真像一对遇到麻烦的寻常母子。如果忽略阿宁周身的冷气的话。

阿宁只觉得额角青筋都在跳。

吴家果然没一个正常的!老的少的,都满嘴跑火车!她强忍着把黎簇甩开、再把眼前这老太太和霍家人都揍一顿的冲动,帽檐下的目光刀子般刮过黎簇的后脑勺,又扫过吴老太太坦然的脸。

就在这一瞥之间,她不知怎的,竟然真的顺着老太太的话仔细看了看黎簇的侧脸轮廓和眉眼。

昏暗的光线下黎簇紧绷的侧脸,眉眼间的某些神韵……她心里猛地一咯噔。

还真他大爷的……和吴邪那混蛋年轻时,有那么几分说不清的相似感?

这个荒谬的念头让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是更深的烦躁和荒谬感。

这都什么跟什么?!

霍有雪可不管他们之间的眼神官司和诡异气氛,见出来的是一个半大孩子和一个遮着脸的女人,更是火大,认定了吴家在耍她。“这就是你说的亲戚?吴老太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她一挥手,“搜!”

“霍小姐!”

一个低沉而威严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不高,却瞬间镇住了场子。

众人回头,只见张日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吴山居门口,逆着晨光,身影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霍有雪脸上。

“霍小姐,这里总归是吴山居。”张日山缓缓开口,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九门的规矩,上门是客,动粗可就不太好了。况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霍有雪脸色变了几变。张日山是九门协会的会长,地位超然,实力深不可测。

在他的地盘上,又是他亲自出面,即使霍家势大,她也不敢轻易撕破脸。

她狠狠瞪了黎簇和阿宁一眼,又剜了吴老太太一下,最终对张日山勉强扯出个笑容:“张会长说得是。既然您老都开口了,那今天就算了。不过,吴邪的事,还有古潼京的事,我们霍家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走!”

撂下狠话,霍有雪带着手下悻悻离去。

吴山居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昏黄的光线和漂浮的尘埃。

张日山的目光这才缓缓移向黎簇,以及他身边那个戴着帽子口罩、气息冰冷而熟悉的……女人。

他的眼神深邃,看不出具体情绪,只是对吴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

阿宁站在黎簇身侧,帽檐下的眼睛与张日山平静的视线有了一瞬间的隔空交会。

她心中冷笑更甚:果然,这位张大会长,才是今晚这出戏,乃至之前所有“引导”的真正导演之一。

而她自己似乎又成了戏台上的一员。只是这次被临时安了个“孩子他妈”的荒唐角色。

张日山并未久留,对吴老太太略一颔首,便如来时般悄然离去。

压力暂时解除,吴老太太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她转向黎簇和阿宁,尤其是看向黎簇时,眼神里那种毫不掩饰的打量、关切,甚至带着点疼惜的意味,让黎簇浑身不自在,却又不知如何应对。

“孩子,吓着了吧?别怕,在奶奶这儿,没事。”老太太的声音放得很柔,走过来想拉黎簇的手,看到他手上包扎的纱布,又心疼地缩回手,“哎哟,这手是怎么了?快坐下歇歇。”

黎簇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只能僵硬地被老太太按在厅堂一侧的太师椅上。

阿宁则沉默地站在一旁,帽檐依旧压得很低,身形挺拔而疏离,与这满是旧物和温情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注意到老太太的目光虽然大部分时间停留在黎簇身上,但偶尔扫过她时那种带着探寻、复杂,甚至……了然的意味,让她很不舒服。

“吴邪那孩子……”老太太叹了口气,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摩挲着光滑的扶手,眼神有些飘远,“他去那劳什子古潼京,到底要做什么,连我这当奶奶的,其实也不完全清楚。他那心思,这些年越来越沉,越来越重,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她看向黎簇,目光恳切:“所以啊,孩子,你现在可能是我们唯一还能摸到的、跟他最近的一条线了。你别怪奶奶刚才那么说,霍家那些人,虎视眈眈,不这么说,难保他们不起歹心。”

黎簇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是吴邪的私生子,这误会太大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否认?然后呢?解释自己只是个被吴邪利用卷入巨大麻烦的普通高中生?这听起来更荒谬,也可能带来更多无法预测的麻烦。

他下意识地看向阿宁。

阿宁帽檐下的嘴角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吴老太太一口一个“孩子妈”,叫得她心头火起,却又无处发泄。

对一个真心实意担忧孙子、又用这种方式保护他们的老人,她再烦躁也不能真的发作。只能把那股憋闷硬生生压下去,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些。

“来来,既然来了,就看看。”老太太似乎看出了黎簇的局促和阿宁的沉默,但将其理解为了另一种情绪,她起身,招呼两人,“我带你们转转,看看小邪以前住的地方。”

黎簇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阿宁脚步顿了顿,也沉默地跟上。

穿过厅堂侧面的月亮门,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天井,连接着几间老屋。

吴老太太推开其中一扇门。

“这就是小邪以前的房间,他好久没回来长住了,但我一直给他收拾着。”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甚至有些陈旧,但收拾得整洁。

正对床铺的那面墙上贴着一张手工绘制的“十年历”。

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卷边,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迹,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时间、地点、事件名称,有些打了勾,有些画了圈,有些则用红笔重重地划去或打了问号。

线条纵横交错,如同某种偏执而庞大的作战地图,将十年的光阴切割成无数个目标明确的格子。

从最初的“青海格尔木”“调查录像带”,到“广西巴乃”“张家古楼”,再到“长白山”,最后是近期清晰的“古潼京”……每一个词背后,似乎都藏着无数的危险、秘密和沉重的步履。

黎簇看着这张“十年历”,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

这就是吴邪的十年?这就是他背负的东西?如此具体,又如此庞大得令人窒息。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最后在古潼京,吴邪会是那样的眼神和选择。

阿宁站在门口,没有完全走进房间。

她的目光扫过那张“十年历”,眼神复杂。上一次来吴山居是十年前。

那时候她还活着,还是裘德考手下干练的队长,为了塔木陀西王母宫的线索,拿着那卷以“吴邪”名义寄出的诡异录像带来这里找他。

她记得当时年轻的吴邪看到录像带里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地上爬行时,脸上那种震惊、恐惧和茫然。

现在十年过去,她“死”而复生,站在他童年的房间里,看着他用十年时间一步步走入深渊的计划表。

而身边这个被卷入其中的少年,眉眼间竟真的有几分吴邪当年的影子。

这个世界怎么好像绕来绕去全是吴邪?

还是说,自从十年前在七星鲁王宫第一次相遇,她阿宁的世界,就已经不可避免地与这个名字纠缠在了一起,直至“死亡”和“重生”都未能斩断?

混杂着荒谬和宿命感的情绪悄然漫过心头。

吴老太太没有打扰他们,她走到一个老式五斗橱前,打开最上面一层,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来,孩子,看看这个。”她招呼黎簇,翻开相册。

里面大多是吴邪年轻时的照片,有些甚至是孩童时期。

照片里的吴邪笑容干净明亮,眼神清澈,带着未经世事的张扬和温暖,与黎簇在古潼京见到的那个深沉、疲惫、满身是谜的男人截然不同。

相册越往后翻,照片上的笑容越少,眼神逐渐变得复杂,沉淀下越来越多的东西。

最近几年的照片几乎没有,留下的只有越来越凝重的侧影或背影。

“这孩子,以前多开心啊……”老太太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张吴邪大学时期穿着运动服、抱着篮球大笑的照片,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可这些年,你看他这眉头,就没怎么松开过。心里装着太多事了,谁也不说。”

她抬起头,看向黎簇,目光里充满了担忧和请求:“孩子,奶奶不知道你妈妈……”她说着,看了一眼门口沉默的阿宁,改了口,“……不知道你们之前经历了什么。但奶奶能看出来,小邪那孩子,把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了你,或者……牵连到了你。奶奶求你,如果可能,如果……如果你再见到他,或者知道他在哪儿,一定……一定要帮帮他。他一个人,太苦了。”

老太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老了,帮不上他什么忙了。但我一直相信,我那孙子命硬,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的。”

黎簇看着老人殷切又悲伤的眼睛,手里捧着那本沉甸甸的相册,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他想说,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我怎么帮他?我想见他,可我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只是个被他随手捡起又丢开的棋子。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面对这样一个老人的请求,他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阿宁靠在门框上,帽檐遮住了她的表情。

那个算计她、利用她、把她也算进棋局的男人,在至亲眼中依然是需要被担心被等待的孩子。

这世间的羁绊与视角,真是讽刺又复杂。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十年历”,又看了看捧着相册神色复杂的黎簇。

吴邪走到了哪一步?

而她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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