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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邪宁(19)

终极笔记阿宁联动

眼前的宫殿广阔,穹顶高远,隐没在昏暗的光线中。

空气里弥漫着古老木质的奇异香气。

宫殿正中央有一株庞大到不可思议的九头蛇柏。

无数粗壮或纤细的藤蔓从主干延伸出去,有的垂落在地,有的攀附在四周的墙壁和立柱上,更有一些直插穹顶,与建筑结构融为一体,形成一张笼罩整个空间沉寂而危险的网。

蛇柏周围的石质地面上,有清晰环形的跪拜痕迹,深浅不一,显然曾有许多人在此长久敬畏地匍匐。

吴邪的目光扫过那些痕迹,又落回到巨大的蛇柏上,眼神深邃难辨。“从外国科考队,到佛爷的人,再到后来可能零星误入的……”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带着回音,“来这里的人,目的大致分三类:探索未知,开发资源,利用力量……或者,像后来的一些人,试图理解,甚至……保护这里不被滥用。”

他的话音未落,仿佛被“保护”这个词触动了什么禁忌,整株沉寂的巨蛇柏猛地一震!

攀附在四周墙壁和立柱上的所有藤蔓骤然从蛰伏状态中弹射挥舞起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铺天盖地地朝着闯入者席卷而来!

“散开!找掩护!” 黑瞎子厉喝,手中托卡列夫连发数枪,子弹打在坚韧的藤蔓上火星四溅,却只能略微迟滞其攻势。

阿宁身形如电,匕首舞成一团寒光,精准地切断近身的几条藤蔓,但更多的藤蔓前赴后继。

她试图凝神调动那种与蛇类之间诡异的联系,但眼前的敌人是植物,她的感知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那些被黑毛蛇寄生的“黑飞子”也从宫殿的各个阴影角落和被藤蔓打开的缝隙中蜂拥而出!它们动作虽然依旧僵硬,但速度更快,完全不顾自身损伤,如同被蛇柏操控的傀儡,张牙舞爪地扑向众人。

“啊——!” 黎簇在躲避一条横扫而来的藤蔓时脚下踩空,跌进了蛇柏主干附近一个被藤蔓半遮掩的坑洞!

坑洞深处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嘶嘶”声和鳞片摩擦声,是蛇窝!

“黎簇!” 黑瞎子骂了一句,朝坑洞扑去,伸手想去抓,往坑洞里跳。

在这极端混乱人人自顾不暇的关头,吴邪那边出了状况。

他似乎是为了吸引部分火力,或者是在寻找什么,位置略微靠前。

两条格外粗壮顶端带着骨刺的藤蔓,猛地缠住了他的脚踝和腰部,巨大的力量将他瞬间拖离地面,朝着蛇柏主干上方的黑暗处急速拽去!

“吴邪!” 阿宁眼角余光瞥见,心头猛地一紧,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猛地蹬地跃起,在另一条藤蔓扫来的间隙中穿过,险之又险一把抓住了吴邪向上疾升时扬起的手腕!

“松手!” 吴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急促。

阿宁没理他,反而握得更紧,另一只手挥动匕首,试图斩断缠住他的藤蔓。

但藤蔓太多太紧,上升速度又极快,她的斩击只留下浅浅白痕。

两人就这么被藤蔓拖着急速上升,离地面越来越远,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下方混乱的厮杀喊叫。

就在阿宁估算着高度,准备冒险用匕首钉入旁边的石壁以稳住身形时,那拖拽的藤蔓毫无征兆猛地一松!

失重感瞬间袭来!

两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十几米的高空直直坠落!

“砰!砰!”

重重摔在坚硬冰冷的石板上。

阿宁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一甜,血腥味涌上,眼前阵阵发黑,全靠意志力强撑着没晕过去。

吴邪摔在她旁边不远处,蜷缩着身体发出压抑的痛苦呻吟。

短暂的眩晕过后,剧烈的疼痛和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冲垮了阿宁的理智。

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猛地扑过去,一把掐住了吴邪的脖子!手指用力,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里。

“吴邪!”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和滔天的怒意,眼睛死死盯着他因窒息和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利用我!找死啊?!”

刚才那藤蔓的拖拽和松脱,时机太过“恰好”。

以吴邪对这里的了解和他那该死的算计能力,这很可能又是他计划中的一环,用自己当诱饵,将她拖入某个情境,或者测试她的反应!

吴邪被她掐得呼吸不畅,脸色涨红,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反而抬手用力握住了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

他的手掌同样冰冷,用力极大,指节泛白。

他抬起眼迎上阿宁燃烧着怒火的视线。

一双眼睛此刻隐隐泛红,不知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

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居然带着一丝十年前那种被冤枉、被挑衅时的执拗和委屈:

“是、你、先、试、探、我、的!”

这句话,这语气,这眼神里一闪而过未被十年风沙完全磨灭的“天真”残影,让阿宁掐着他脖子的手松了一分力道。

她不确定。

这又是他的演技吗?为了扰乱她的判断,为了博取一丝同情或迟疑?他是不是连这种“仿佛回到过去”的反应都计算在内?

但就在这迟疑的瞬间,一些遥远属于蛇沼雨林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那时立场相对,互相提防,她也曾利用过他的善良和天真将他引入险境,或从他身上套取信息……就像他现在对她做的一样。

多么讽刺。

掐着他脖子的手彻底松开。

阿宁甚至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宫殿和尚未平息的混乱背景音中显得格外突兀和苍凉。

吴邪捂着脖子剧烈咳嗽了几声,大口喘着气,却并没有立刻起身。

他就那样躺在地上,胸膛起伏,听到阿宁的笑声,他侧过头,看着她脸上那混合了愤怒、恍然和自嘲的复杂表情,竟然也扯动嘴角,跟着笑了起来。

笑容里没有得意和算计,只有极致的疲惫和某种认命的荒诞感。

他喘着气,声音沙哑却奇异的清晰,对阿宁说:

“阿宁,你这就是自作自受。” 他顿了顿,望着穹顶那些舞动的黑色阴影,轻声道,“都是要还的。”

仿佛在说她,也仿佛在说自己。

宫殿中央蛇柏的暴动还在继续,黑飞子的嘶吼和黑瞎子营救黎簇的怒喝隐隐传来。

过去与现在,利用与被利用,试探与反试探,在这生死一线的古潼京核心以疼痛而赤裸的方式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阿宁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

她不再看吴邪,将目光投向那株狂暴的巨蛇柏和蛇柏之下那个吞噬了黎簇的黑暗坑洞。

账,可以慢慢算。

但现在,得先活下来。

阿宁迅速扫视环境。他们摔落在离蛇柏主干稍远的一片相对空旷的石台边缘,暂时未被新的藤蔓锁定,但四周影影绰绰,更多的黑飞子正从阴影中爬出,扭曲着朝他们围拢。

吴邪也艰难地爬起来,咳出一口带血的沫子,眼神迅速恢复冷静,额角的冷汗和微微发颤的手指泄露了他的虚弱。

“东北角,那根断柱后面,有通道。”他急促地说,同时从腰间摸出那把黑瞎子风格、带着放血槽的匕首。

阿宁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时间质疑这是否是另一个陷阱。

她快速判断了一下方位和距离,可行,但需要突破至少三波黑飞子的围堵。

“跟着我。”她吐出三个字,反握匕首,率先冲了出去。

吴邪眼神闪了闪,没说什么,紧跟在她的侧后方。

阿宁的战术风格与吴邪的布局算计截然不同,是纯粹高效直取要害的搏杀术。

她像一柄淬毒的短刀切入黑飞子群中。

匕首翻飞,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瞄准关节、眼窝或脖颈这些被寄生后可能依旧脆弱的部位,动作没有丝毫多余,带着久经沙场的冷酷。

一个黑飞子扑来,她矮身躲过枯爪,匕首自下而上刺入其下颌,顺势一拧,黑飞子动作一滞,她已错身而过,一脚踹开另一个逼近的。

吴邪则并不硬拼,更多是利用步伐和角度,避开攻击,同时用匕首切割黑飞子与藤蔓之间仿佛神经连接般的暗色丝线。

每当丝线被割断,对应的黑飞子动作就会瞬间僵直甚至倒地。

他显然更了解这些怪物的“运作原理”。

两人一前一后,一刚一巧,竟在混乱中短暂地形成了某种互补的突围节奏。

终于冲到断柱后的阴影处,果然有一个被坍塌碎石半掩向下倾斜的狭窄通道入口。

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处。

阿宁率先钻了进去,吴邪紧随其后。向下滑行了一段,身后入口处的光线和嘶吼声迅速变小。

最后落在一堆松软不知是什么的堆积物上。这里似乎是另一个较小的地下空间,空气潮湿,但相对安静。

只有远处隐约传来水声,和……黎簇隐约的哭喊?以及黑瞎子模糊的咒骂?

阿宁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摸出一个小巧的应急光源拧亮,幽白的光照亮了两人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看向吴邪,他脸上沾着血污和灰尘,脖子上还有她掐出的清晰红痕,眼神却已经平静下来,正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

“刚才,”阿宁开口,声音因为脱力和之前的嘶喊有些沙哑,但很平静,“藤蔓松脱,是你故意的吗?”

吴邪检查伤口的手指顿了一下,没抬头。“如果是,你会再掐我一次?”

“会。”阿宁回答得毫不犹豫,“但我会选个你没法还手的时候。”

吴邪终于抬起头,看着她。应急光源从侧面打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不是故意松脱。但我确实预料到,靠近主干特定位置可能会触发藤蔓的捕捉机制。我需要验证一个猜想。”他顿了顿,“至于拉你上来……是意外。”

“意外?”阿宁挑眉。

“计划外的变量。”吴邪纠正道,语气恢复了他惯有的那种平淡的分析口吻,“你的反应速度比我预估的快,拉拽力度也超出了我的预期。这导致了我们坠落的角度和位置出现了偏差。”

阿宁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但只看到一片疲惫的坦诚。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或许这又是另一层更高明的表演。

她忽然觉得有些厌倦,这种无止境的猜度。

“你的猜想验证了?”她换了个问题。

“部分。”吴邪看向通道深处,那里隐约有微弱的气流,“那株蛇柏不是单纯的植物,也不是简单的共生体。它的捕猎和移动模式,有规律,像一套……被设定的程序。黑飞子更像是它外围的免疫细胞和劳工。有人在很久以前设计或者驯化了它,用来守护这里真正的核心。”

“就像零五六工程那些人想做的?”阿宁想起录音里的“样本”、“畸变”。

“可能更早。”吴邪的声音低了下去,“佛爷他们接手,或许不是想继续开发,而是想搞明白,或者……关停它。”

这时黎簇的声音变得更清晰,还夹杂着蛇类嘶鸣和藤蔓拍打的声响,显然他们那边的战斗正在朝这个方向移动。

阿宁和吴邪同时警惕起来,握紧了武器。

“那小子,”吴邪忽然说,语气有些复杂,“掉进蛇窝,未必是坏事。”

阿宁想起黎簇背上的图案和体内未知的东西。“你是说,那些蛇……”

“黑毛蛇选择宿主或者传递信息有它们的标准。”吴邪站起身,忍着痛,“黎簇符合那个标准。他在下面看到的、感受到的,可能比我们在这里拼杀得到的更多。黑瞎子下去不是送死,是去接应和引导。”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包括他掉下去?”阿宁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吴邪沉默了片刻。“我计划了多种可能性。那是其中概率较高的一种。”他没有否认。

又是这样。

一切都在他那该死的计算之内。

阿宁也站了起来,不再看吴邪,将应急光源调整方向照向传来声音的通道深处。“走吧,去接应你的高概率成果。顺便,”

她回头看了吴邪一眼,眼神在幽光下晦暗不明,“看看你到底想从这鬼地方拿到什么答案,值得把所有人都垫进去。”

她率先向黑暗中走去,背影挺拔。

吴邪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脖子上依旧刺痛的指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因用力握刀而磨出的血泡,嘴角那抹荒诞的笑意又隐约浮现。

都是要还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肋间的剧痛,跟上了阿宁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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