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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邪宁(8)

终极笔记阿宁联动

马日拉是常年在沙漠里找海的老手,能从沙纹走向里辨水源、从风的味道里识路径,绝境之下,整支队伍的希望都沉甸甸压在了他肩上。

可马老板早已被干渴和绝望磨没了耐心,他攥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刀尖抵着马日拉的喉咙,粗哑的嗓音裹着风沙的戾气:“再找不到水,我就把你扔去喂沙!”

马日拉吓得浑身发抖,求生欲催生出急智,他颤巍巍指向远处的沙丘:“翻、翻过那座沙丘,肯定有水源!我见过的!”

这话像根稻草,勉强稳住了马老板的暴戾,却骗不过吴邪和阿宁的眼睛。

吴邪瞥了眼马日拉躲闪的眼神,又看了看那座寸草不生的沙丘,嘴唇动了动,却没戳破。

在彻底的绝望面前,谎言或许是唯一的支撑。

阿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扶着脚步虚浮的黎簇,和吴邪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眼底都藏着无奈的冷意。

可谎言说多了,就再也没人肯信。

当马日拉真的在沙丘后发现一汪浅浅的渗水洼时,嘶哑的呼喊只换来一片死寂的沉默,没人愿意再为他的“望梅止渴”浪费最后一丝力气。

偏偏这时,他口中的沙尘暴如期而至,黄沙蔽日,狂风呼啸,众人只能抱头鼠窜,在沙暴的裹挟中挣扎求生。

沙尘暴褪去后,所有人都被埋进半尺深的沙里,万幸都捡回一条命,可马日拉却彻底消失在了沙海之中,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马日拉的消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队伍里本就紧绷的弦。

对水源的渴望,对生存的绝望,交织成一片死寂的沉默,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在灼热的空气中飘荡。

马老板的脸色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的匕首时不时在指尖翻转,寒光闪烁,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前面带路的吴邪和搀扶着黎簇的阿宁身上。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把那股暴戾死死压在喉咙里,化作更急促的催促和更恶毒的咒骂。

吴邪根据马日拉最后指的方向,结合星象和残存的地图记忆,艰难地引导着队伍。

每个人的嘴唇都干裂出血,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剧痛。

水壶早已空空如也,连舔壶壁都成了奢望。

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无尽的沙丘,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远也走不完。

希望如同海市蜃楼,在马日拉一次又一次“望梅止渴”的谎言中早已消磨殆尽。

即使吴邪再三强调这次的方向可能是真的,也没人真的相信。

绝望像沙漠一样无边无际。

就在所有人的意志力即将彻底崩溃,连抬腿的力气都快消失时,走在最前面的吴邪忽然踉跄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向远方。

地平线上,似乎……有一抹不同于黄沙的深色?隐隐约约,像是低矮的土墙,甚至有一些属于生命的绿色痕迹?

“前面……好像有东西……” 吴邪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这句话如同强心针,让濒死的队伍爆发出最后一点潜能。

人们挣扎着抬起头,用模糊的视线望去。

那抹绿色,在金色沙海的映衬下,虚幻得如同梦境。

“水……是水吗?” 有人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没有人回答。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那抹绿色,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距离在缩短。

那似乎真的是几间简陋的土坯房,旁边有一小片顽强存活蔫头耷脑的灌木。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就在最前面的人几乎要触碰到那片灌木阴影时,双腿一软,“扑通”、“扑通”,像割倒的麦子一样,接二连三地栽倒在地,意识迅速滑向黑暗。

……

再次恢复意识时,黎簇首先感觉到的是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痛,以及身下粗糙但坚实的触感,不是沙子。

他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糊着黄泥的屋顶,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干草和淡淡的羊膻味。

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土炕上,身上盖着一条打着补丁但还算干净的旧毯子。

阿宁坐在一边。

吴邪、苏难、马老板等人,也东倒西歪地躺在旁边的地上或炕沿,陆续醒来,脸上都带着相似的茫然和劫后余生的恍惚。

“醒了?” 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响起。

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褪色旧袍的妇人,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陶碗。

她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却眼神呆滞、嘴角挂着憨笑的年轻男人,看样子是她的儿子。

“喝点水,慢点。” 老妇人将陶碗递给离她最近的黎簇。

黎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许多,接过碗就要往嘴里灌。

“等等!” 吴邪虚弱但急促的声音响起。

黎簇动作一顿。

老妇人看了吴邪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们脱水厉害,喝太急,肠子会炸。这里面放了点东西,能让你们喝慢点,也……有点别的用处。” 她指了指碗里浑浊的水,水面上漂浮着几颗黑乎乎、不起眼的小颗粒。

阿宁走过来,接过碗闻了闻,眉头立刻皱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羊粪蛋子?”

老妇人点了点头,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磨碎了,泡水。戈壁上老法子,防着你们这些外来人贪水喝死。”

黎簇的脸瞬间绿了,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把碗扔出去。

其他人听到这话,表情也都跟吃了苍蝇一样。

马老板舔了舔依旧干裂的嘴唇,看着那碗浑浊的水,眼中挣扎,最终还是生存的欲望压倒了一切,哑声道:“……总比渴死强。” 他示意老妇人给他也来一碗。

老妇人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那个傻儿子端着个破旧的水瓢进来,里面是同样的“加料水”。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点,量很少,但足以湿润干裂的嘴唇和冒烟的喉咙。

水的味道古怪,带着怪味,但确实带来了一丝珍贵的清凉和湿润感。

喝下水后,老妇人又拿出一些硬得像石头的馕饼和一点咸菜疙瘩。

食物粗糙难以下咽,但对饥肠辘辘的众人来说已是无上美味。

他们狼吞虎咽,暂时忘记了那水的恶心来源。

老妇人话很少,默默看着他们吃。

她的儿子则一直蹲在门口,傻呵呵地笑着,偶尔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手指在地上无意识地划拉着。

通过艰难的交流,他们得知这里方圆几百里几乎没有人烟,只有他们这一户。

是老妇人的傻儿子前几天出去找走丢的羊时,在沙丘后面发现了昏迷的他们,一个个背回来的。

“谢谢……谢谢你们。” 苏难哑着嗓子道谢,尽管眼神里依旧带着警惕。

老妇人摆了摆手,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尤其在吴邪、阿宁和黎簇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吃饱喝足,疲惫再次袭来,众人东倒西歪地继续休息。

土屋里很安静,只有傻儿子偶尔的傻笑和外面风吹过土墙的呜呜声。

没过多久,异样的感觉开始浮现。

先是轻微如同针扎般的刺痛感从胃部开始,然后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强烈,但持续不断,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安睡。

吴邪最先察觉到不对劲。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自己手臂的皮肤,似乎没什么异常,但隐隐从内脏深处透出的痛楚是真实的。

他看向阿宁,发现她也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同样在默默感受着身体的异样。

黎簇也哼唧起来,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关老师……我身上有点疼……痒痒的……”

马老板和苏难等人也陆续表现出不适。

吴邪的心沉了下去。

他看向门口。

老妇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有那个傻儿子还蹲在那里,背对着他们,宽厚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玩着什么,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笑。

笑声在此刻听来有几分令人毛骨悚然。

“那水……有问题。” 吴邪用极低的声音,对身旁的阿宁和黎簇说道。

他强忍着越来越明显的不适感,眼神冰冷地扫过这间简陋却处处透着古怪的土屋,以及门口那个看似痴傻却能在沙漠中找到并背回他们这么多人的“儿子”。

“小心点。” 他对黎簇,也是对阿宁,更对自己说,“这对母子……不简单。”

身上的刺痛感仍在加剧,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血管里爬。

获救的庆幸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不安和疑惧。

他们逃离了流沙和沙暴,却似乎又落入了一个更加诡异的境地。

身体的刺痛感并未随着时间消退,反而像潜伏的毒蛇,时不时噬咬一口,让人无法安眠。

寡言少语的女主人苏日格,一反常态地变得“殷勤”起来。

她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会端着那个豁口的陶壶进来,用生硬的汉语说着“热水,喝”,给每个人的破碗里添上滚烫的水。

她添水的动作很慢,眼睛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尤其是在吴邪、阿宁,以及不时因为疼痛而呻吟的黎簇身上停留得更久。

苏难和马老板手下几个实在干渴难忍的人,喝了几口,但很快,那刺痛感似乎就更明显了一些。

苏难的一个手下开始发低烧,蜷缩在角落不住地发抖说糊话。

剧组的几个人因为恐惧和身体不适,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互相指责对方拖累了大家,声音在压抑的土屋里格外刺耳。

那个叫露露的女孩哭哭啼啼,反复念叨着要回去,说宁愿死在流沙里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这一夜无人安睡,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限。

吴邪闭着眼睛,但感官全开。

他能听到苏日格添水时,陶壶与破碗边缘轻微的碰撞声,她呼吸的频率,甚至能感觉到她目光扫过自己皮肤时那冰冷的触感。

阿宁靠在他对面的土墙边,同样看似假寐,但身体保持着随时可以暴起的姿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匕首柄。

后半夜,当屋内终于因为极度的疲惫而陷入一种死寂般的浅眠时,一直守在门边的嘎鲁不知何时睡着了,发出响亮的鼾声。

而苏日格悄悄地起了身。

她借着从破窗棂透进来的惨淡月光,悄无声息地走到屋子角落一个用旧布帘隔开的小隔间里。

黎簇因为身上持续的不适和内心的恐惧,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

他隐约听到水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恰好看到布帘没有完全拉严的缝隙。

月光勾勒出一个模糊正在用湿布擦拭身体的女性轮廓。

然后,他的定住在苏日格的后背上,靠近肩胛骨的位置,月光清晰地映照出一片线条扭曲繁复的……纹身?

纹身的图案极其古怪,不像是常见的图腾或装饰,倒像是一堆纠缠的线条和奇特的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透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黎簇的睡意瞬间吓飞了,他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苏日格擦拭的动作骤然停下。

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身体僵硬了一瞬。

然后,她缓缓侧过了半张脸,一双眼睛在阴影中闪过锐利冰冷的寒光,直直刺向布帘的缝隙,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黎簇惊骇的脸。

黎簇吓得心脏几乎停跳,猛地闭上眼,死死屏住呼吸,假装熟睡,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布帘后的水声停了。

片刻后,苏日格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脚步依旧轻得听不见。

她走到黎簇“睡着”的位置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黎簇能感觉到她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他拼命控制着睫毛的颤动和呼吸的节奏。

许久,苏日格才转身,回到她原来休息的地方躺下,再无声息。

黎簇却再也不敢合眼,冷汗浸透了内衣。

那个女人背后的纹身,还有那瞬间冰冷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第二天,疲惫不堪、浑身不适的众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陆续醒来。

苏日格起得很早,已经在屋外忙活着什么。嘎鲁则蹲在门口,依旧傻笑着玩沙子。

当阳光变得有些刺眼时,屋外突然传来苏日格一声短促而怪异的惊叫。

离门口最近的马老板手下警惕地探头出去,随即脸色大变:“死……死人!”

众人一惊,挣扎着起身涌到门口。

只见在土屋侧面堆放杂物和干草的棚子下,苏日格正用一根木棍,挑开覆盖的稻草。

稻草下面,赫然露出一具蜷缩的尸体!正是失踪多日的叶枭!

叶枭的死状极其惨烈可怖。

他的口腔大张着,里面血肉模糊,可以看到一些细小的、反光的金属碎片,他竟然吞下了刀片!

看伤口的状态和分布,以及他双手指甲缝里的皮肉血屑,这些伤害,很大可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呕。” 剧组那个叫露露的女孩当场就吐了。其他人也是脸色惨白,胃里翻腾。

黎簇死死盯着叶枭的尸体,尤其是那满身的自残伤口和吞下刀片的惨状,一个激灵,失声叫道:“黄严!关老师!这……这跟黄严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想起之前吴邪给他看过的照片和描述的案情,那个叫黄严的人,也是被发现死在一个密闭空间,身上布满自残伤痕,最后吞刀片而死!当时吴邪说,黄严是接触了某个神秘的“东西”后发疯自残的。

吴邪走上前,蹲在叶枭尸体旁,仔细检查。他的手指悬在伤口上方,没有触碰。片刻后,他站起身面向惊疑不定的众人。

“叶枭是中毒死的。” 声音平静,“一种能致幻、引发极端痛苦和自残倾向的神经毒素。看伤口的炎症程度和尸体状况,毒素发作到他死亡,时间不长,但过程……非常痛苦。”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包括站在不远处脸色木然的苏日格和依旧傻笑的嘎鲁。

“这种毒素,需要摄入。也就是说,叶枭在死前,吃了或者喝了不该吃的东西。” 吴邪的语调很平,却将下毒的嫌疑,清晰地抛了出来,“而且,下毒的人,很可能就在我们中间,或者,” 他看了一眼苏日格,“就在这附近。”

“放屁!” 马老板第一个跳起来,眼睛赤红,“谁?谁他妈敢害我的人?!查!给老子查出来!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离开这屋子半步!凶手肯定就在我们里面!”

他暴怒命令手下堵住了门口,恶狠狠地盯着每一个人。

苏难相对冷静一些,但脸色也很不好看。

她走到吴邪身边,低声问:“关老师,你能确定是中毒?什么毒?怎么下的?”

吴邪摇头:“具体成分不清楚。但症状很明显。至于怎么下的……” 他看向苏日格,“苏日格大姐,这两天,除了你给我们的水和食物,叶枭还单独吃过别的吗?或者,接触过这屋子附近特别的东西?”

苏日格面无表情,用生硬的汉语回答:“没有。水,饭,都一样。他自己,出去过。回来,就睡了。” 她指的是叶枭被嘎鲁“救”回来后的情况。

苏难眉头紧锁,开始梳理:“也就是说,大家共同摄入的东西,就是苏日格提供的饭和水。然后……” 她看向吴邪和自己,“我给了叶枭一些应急的药,因为他之前说有点腹泻。关老师,你好像也给过马老板一点止痛药?”

吴邪点头:“马老板抱怨头疼,我给了他半片普通的镇痛片。”

马老板立刻叫道:“那药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

“剂量,个体差异,或者……” 吴邪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也可能马老板吃的没问题,但给叶枭的那份被做了手脚。

当然,也可能是苏难给的药有问题。

“还有,” 苏难补充道,“在沙漠里,最后那点水分着喝的时候,叶枭也喝了。这样算下来……”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包括吴邪、阿宁、黎簇、她自己、马老板和他的手下、剧组的人,甚至苏日格和嘎鲁,“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到可能被下毒的东西。”

屋内一片死寂。

互相猜忌的眼神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

每个人看别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审视和怀疑。马老板的手下警惕地握紧了随身武器。

剧组的人抱成一团,惊恐地看着其他人。

苏难和她剩下的人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马老板队伍的距离。

吴邪和阿宁站在一起,黎簇紧紧挨着他们。

吴邪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阿宁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苏日格依旧木然地站在那里,仿佛眼前这场猜忌风暴与她无关。

嘎鲁还在傻笑,似乎觉得这么多人的紧张表情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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